“微臣林江,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开口:“朕只道你擅画,没想到还这么会写!” 念念曾献过林江的画,皇帝很是喜,又加上平泾溪山立了功,便赐了官职,但终究品阶低,无甚机会得见天颜。 今匆匆召到此处,林江不知是何缘由,太子被人诬陷谋害肃王,正是风头上,皇上莫不是发现了什么? 林江不停自查,不免大汗淋漓! 念念笑着,递了本簿子给林江:“林大人,这可不就是您写的!” 林江接过,只见簿子上写着余奴传! 这是木簪记的底本,怎么在此处? 当玉无双打听鱼奴来历,他便将此物给了玉无双。玉无双给了他一笔银子。 又介绍文先生给他认识,为了赚钱,他写过不少本子。 其中包括木簪记!这才将穹南街的宅子买下来。 只是,这底本,怎会出来!况且有改动! 他曾想以此报复,但终是不忍,修修改改,成了皆大喜的木簪记!也算了了那段旧事! “她即不是杨家人,那是何人?”皇帝问道。 “这个微臣也不知,只是父亲曾提起过,她并非师公家的孩子。”林江说道。 “你和她曾有婚约,你们林家也算书香门第,你父母也就你这么一个儿子,怎么就为你择了这门亲事,选了个来历不明的女子?”皇帝沉沉问着。 “这,这,这都是家父做主,想是因师公之故吧!”林江说道。 “你师公,是什么人?”皇帝又问。 “阙河城章石海,章学究!” 第164章 深情难守故人梦 眼看着五月了,无碌园静养大半个月,莫七好了许多,数月奔波躲避的子也随着无碌园的安宁而变得安逸! 鱼奴也将心思放到了无碌园外,挂念起梁州所有故人~~ 云乐,应心,念念,许还~~红情坊~~~ 刚回来那几还见见岚风四儿他们呢?这些子,谁也没瞧见。 无碌园除了既方,都是些生面孔,人不多,都很是安分,待鱼奴也客气恭敬! 衣食俱是好的,只是~~~有些无趣! 鱼奴站在揽镜湖畔望着围墙外,天气晴好,光温热,莫七又不在~不如! 鱼奴转身回了房,好一番打扮! 红情坊。 应心守在账房,灯火昏暗。 “小宋姑娘回来了!”细柳说着:“如今就在无碌园。” 应心心中高兴,想着应该有雪音下落。绸缪着要见一见鱼奴! 细柳从红情坊回去,见念念正独自饮酒,桌上还有一只空置的酒盅。想是来过客人。 “姑娘,是谁来了?”细柳问道。 “眷梅!给!”说着,念念将一封信笺推了过来。 细柳急急拆开,是北歧来的消息。 打探昌仪公主的女儿,女儿? 这怎么回事?又如何去找? 念念早就疲于应付北歧之事,只是人家手中有自己的把柄! 有些事,不得不从! “看来要去一趟无碌园了!”念念说着。 华灯初上,莫七回了无碌园。 “这是怎么了?”莫七笑着问她。 鱼奴正躲在房里生气。 今软磨硬泡求了半晌园中守卫,都不肯放她出去,又有人亦步亦趋地跟着。 莫七听她抱怨便劝:“这几个月,遇到的那些刺客,并不简单,明易躲,暗箭难防,我也是担心你!” 鱼奴这才消了疑虑,责怪自己太过胡思想,又担心起莫七来。 “那你一定要小心,出门要多带些人。” “嗯!怎么,你很想出去?”莫七轻抚她脸庞,很是宠溺地望着她。 鱼奴顺势揽着他的脖子。 “嗯,我饿了,久未尝梁州风味,不如,你带我去梁州城中转转吃点东西,你看,马上端午了。街市上一定很热闹!好不好嘛?”鱼奴额头贴在他额角,面带笑意,很是讨好地说道。 有所求自然要讨好他! 莫七哪里招架得住:“好好好,依你!我去换身衣服,你也准备准备!” 莫七刚一出去便唤既方,两人一道回了房。 “查了没,这几可有人来找杨姑娘。”莫七问道。 “有,旁边的念念姑娘派人来过。”既方说着,取了主子的衣物过来。 又忍不住提醒莫七:“主子,姚姑娘所说,您~~~” 他意指鱼奴故意引殿下在平谷逗留,又去密信污蔑殿下为一事。 莫七沉:“告诉姚笉儿,这件事不要再提起了,我已经向父皇举荐了姚指挥使,不久就会有旨意去平谷。让她安心回去吧!就凭姚家忠心侍君,歧地平出了不少力的份上,朝廷也不会亏待他们的。” “是” “派人通知四公子一会到遐仙楼找我!”莫七说着。 “对了,苍山可有音讯传来。”莫七又问。 “魏先生说末凉府一直散布谣言,以昌仪公主之女的名义四处拉拢北歧旧部,以示正统。”既方答道。 莫七眉头紧蹙。 如今罗先生死了,夏侯先生帮着玉无双出谋划策。 夏侯在萧长定身边许久,想必这也有萧长定的意思。 他们打的什么主意?昌仪公主女儿,会不会与当年鱼奴假称公主之女有关?会不会与印玺有关? 想借昌仪公主来招揽人心? 他们若是知道白姑姑已死,鱼奴有可能知晓印玺下落,会不会~~ “以后,记着,宋菱已死,有人打听,只说是杨姑娘。”莫七叮嘱:“不要让她见那些人。” 清风楼的人还有潜伏在梁州的,红情坊的人也见不得。 鱼奴消息万万不能被他们知道。 “那王府呢,任王妃和莫大小姐都见过杨姑娘了,王妃倒还好,莫大小姐对杨姑娘来历可是一清二楚。”既方说道。 “我已经嘱咐过她们了。”莫七叹道。 “殿下!”鱼奴叩门:“好了没!” 既方一开门,鱼奴跳着进来了。 她穿着一身杏罗裙,碧白双层领衬得人整齐又神,发间梳了几个小辫子,长发高高束起,垂在身后。 发髻上簪着一支琉华飞雪! 跳动间灵动又洒。 莫七瞧着她,点了点头:“嗯,锦华布庄办的还可以。” 琼花楼的的首饰什么时候才能到啊!莫七叹。 “走了走了!”鱼奴挽着他拖着他出去。 西郊起了许多店铺,挂着灯笼,幌子,但比起城中,还是萧瑟许多。 一过了圣熏门,便能瞧见不远处梁河上许多点着灯笼的游船。 路上车水马龙,几多喧闹。 鱼奴随莫七下了马车,并肩朝城中走去。 “想吃什么?”莫七问她。 “红情坊吃酒去。”鱼奴开口。 莫七犹疑片刻:“嗯,我约了四儿遐仙楼一聚,那儿的歌舞虽不如红情坊,但菜是不错的,如何?” 鱼奴知道,他是不希望自己和红情坊过多牵扯~~~ 遐仙楼很是热闹,莫七一行径直往楼上而去。 既方在门口候着,旁边雅间出来位喝的面通红的公子。 他一见既方,高兴的上来了:“殿下呢?” 他说着朝既方身后张望,既方很是无奈:“任大人,殿下不喜有人打扰。” 这位任大人是任竹宣的哥哥任芳歇,今年科考,中了进士,邀了一众好友在此庆祝。 见既方拦着,便悻悻离去。 回了房却越想越觉得不快,家中庆贺他中举,肃王殿下只派人送了贺礼,人都不去,说是有伤在身,今怎又在此,我再怎么说是他大舅哥,他分明是瞧不上我们任家,哼!一个闲王罢了! 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