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他对他师姐好像很和气,昨天介绍师姐时好像还带着笑意,现在想想,那个笑可不寻常,郁文骞什么时候对她以外的女人笑过?他应该像现在这样,气势沉沉,透着危险,让所有人女人退避三舍,这才正常。 今天他的西装似乎比平常的显得年轻一些,领带也选了浅的,这使得他比平常年轻了几岁,也没那么正式了,方茴地察觉到不对劲,这可不像是郁文骞该有的表现,他什么时候关注过自己的穿着了?竟然特地打扮一番。 不得不说,女人很容易有危机意识,也很容易化身为福尔摩斯,就这片刻的功夫,方茴的脑子里已经把郁文骞和师姐的情况分析了一遍,第一世时,她不记得是否有这个学姐,就是有,以她当时和郁文骞的情况,郁文骞也不可能告诉她,和郁文骞有多年同窗情的师姐,啧啧……这郁文骞还真是福不浅呢。 “你去哪?” “跟几个大学同学有约,”郁文骞说着,附身亲吻了她的脸,方茴蹙眉,“你那个师姐也去?” 郁文骞似乎觉得奇怪,“当然,师姐也是我大学同学,我们几人定期会搞聚会,怎么,你想和我一起去?” 郁文骞开始并没有邀请她,证明他没有带她的打算,方茴不是那么识趣的人,只是想到那个漂亮的师姐,她心里难免酸溜溜的,她原以为郁文骞不会正眼瞧除她以外的女人,可师姐的出现让她知道,师姐对她也是特殊的。 方茴莫名觉得那个师姐的存在是个威胁,应该及时除掉。 郁文骞的视线在她身上停顿片刻,便蹙眉道,“你怎么了?似乎情绪不对,是不是怀孕太辛苦了?” 方茴定了定神,许是穿越来后没遇到太大的挫折,就和郁文骞相亲相了,以至于现下忽然有了情敌,心里十分没有安全,“我没事,你打算几点回来?” 郁文骞看向手表,“按照惯例,应该是中午吃饭,下午聊天打球聚会,晚上吃完饭回来,怎么,你不想我离开?” 这倒不是,只是郁文骞向来是工作狂,竟然腾出一天时间去聚会,实在不像是他的风格。 “没有,我是那种限制老公人身自由的人吗?我是那种小气的女人?放心吧,你老婆不是那种人。”方茴扯出一个笑来。 郁文骞眉头轻挑,没说什么。 他一走,方茴闲的无聊便去楼下转了一圈,谁知刚走到门口,就见方月心拎着一个箱子进屋了,方茴愣了一下,“你怎么来了?” “只有你能来,我就不能?”方月心嗤了一声,一副胜利者的姿态,“从今天起,我就住到郁家来养胎,老爷子已经答应了,以后我们就也是半个郁家人了。” 郁从楼上下来,见了方月心气得把她推到一边,“你怎么回事?我不是说了不要来我家,你带着箱子想干什么?” 方月心嗤笑,“老爷子说了,我这孩子生下来也有奖励,你可以不管我,但以后家产有我孩子的一份。” 郁还要说什么被朱引兰给拦下了,朱引兰给他使了个眼,把方月心拉回来,笑道:“月心你怀孕辛苦,我带你上去把东西放下,郁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方月心笑了笑,意味深长地看向方茴,“姐姐,以后就请你多关照了。” 方茴叹了口气,这郁家七八糟的人越来越多了,还好她即将和郁文骞搬出去,搬出去也好,她真是懒得在家里看到方月心。 她们走后,郁眼神炽热地看向方茴,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事情的发展轨迹和他料想中不一样,也实在不明白那么他的方茴怎么会忽然变心,每每看到她和郁文骞在他眼前晃来晃去,他就心如刀割,恨不得冲上去问问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方茴,这几天我一直茶不思饭不想……” 方茴挑眉,“生病了就该去找医生。” “不是,我只是一直在想我们以前的事,以前我们在一起有多开心你还记得吗?那时候我真的是想跟你结婚的,我想好好工作好好赚钱,跟你一起成立一个小家,生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但我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郁语气低沉,似乎很难受,“你为什么会上郁文骞那样的人,他那种人真的什么事都做不出来,血缘关系在他眼里都不算什么,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连我都能伤害,方茴,或许你不相信,但我之前做的那个梦,真的很真实,梦里我不好过,你也死的很惨,而且,你知道是谁杀了你吗?就是……就是郁文骞!” 方茴一顿,蹙眉盯着他,郁这是什么意思,又是为了离间她和郁文骞?郁文骞杀了她?不可能!她不信,一个字都不信,方茴厉声道:“郁,那只是个梦,梦里的事能当真吗?我不相信他会伤害我,他这个人我了解,他或许会负这世界上任何一个人,却独独不会负我。” 方茴转身就走,郁被她的话镇住,完全没想到方茴会这样厉声制止他,她不相信他,却那么信任郁文骞,难道在他心里,郁文骞真的有那么重要? “方茴,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戈雨你总认识吧?戈雨是郁文骞的师姐,他们情很好,有人说他们曾经谈过,难道你以为郁文骞真的只你?” 方茴视线冷了些许,她哼了一声:“郁,或许我也介意过戈雨的存在,但你要我怀疑郁文骞不我?抱歉,我做不到。” “那他要是真的不你呢?”郁追问。 方茴勾了勾,“那就拉他一起下地狱,对了,还会拉你一起陪葬。” “……” 虽然怼了郁,可方茴说毫无芥蒂是不可能的,那个貌美的师姐戈雨与郁文骞有过共同的回忆,俩人同窗多年,一起成长,想到这一切,方茴就心不舒服,她躺在上翻了会手机,觉得没意思又把手机给扔了,其实不是手机没意思,而是手机里没有她等的信息,平常郁文骞都会跟她发微信,偶尔她还着他视频,可今天他却一点动静都没有,跟师姐聊得太嗨了? 嗨个啊嗨! 方茴气得用枕头捂着头,午饭后她睡了一会,一觉睡到晚上,等她醒来时,而后书房的灯还开着,方茴走到半路遇到钟鸣,“钟特助,你还没回去?” “太太,我马上就回去了。” “郁文骞呢?” “郁总在屋里。”钟鸣觑了她一眼,自从郁文骞和方茴晒恩的照片传遍网络后,钟鸣总有种郁总中的觉,否则那个冷面狠厉的郁文骞,怎么可能还有那一面,让女人坐在他背上,牵着老婆的手嘴角噙着宠溺的笑? 这方茴真肯定是给郁文骞下蛊了,所以说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危险。 钟鸣默念着阿弥陀佛! “他今天出去聚会了一整天,到现在才回来?” “聚会?”钟鸣顿了片刻,啊了一声,“是……是啊,那个,具体的您问郁总吧!我一个助理不太好说什么。” 方茴蹙眉,郁文骞治下真的很严,这个钟鸣怎么回事?竟然还遮遮掩掩的,难不成还给郁文骞打掩护?方茴皱眉进了书房,却见郁文骞正在处理公务,灯光落在他周围,让他的神比平常看起来少了几分冷意,方茴皱眉道:“你怎么到现在才回来?” “嗯,刚忙完。” “聚会聚了这么久?” “怎么?想我了?”郁文骞笑着把她拉到腿上坐好,方茴还有气,不怎么想搭理他,郁文骞这个该死的钢铁直男,竟然还摸着她的额头,自言自语:“不发烧,到底是哪里不舒服?我看你的脸不是很好。” 方茴试探问:“你今天过得开心吗?” “当然,见到好友聊聊生活,确实比较放松,”郁文骞亲着她的耳廓,他今天似乎比以往更急切,手伸进去时得方茴浑身发颤,再加上方茴的耳朵很,被他了几下浑身酥软,本没有还手的力气,可她心里有气,她不停躲闪,抗拒他的靠近,郁文骞眼神充探究,盯着她想了很久,“方茴,你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方茴转念一想,她可不是那种会自怨自艾的人,她抿了抿问:“对了,老公,你觉得谁是这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 郁文骞心道这种保命题还需要问? “你说呢?” “我要你亲口说出来。” “当然是郁太太。” 方茴戏上身,捧着心口说:“哎,我总觉得怀孕后我身材变差了,皮肤也糙了,人也失去了魅力,你该不会喜上别的女人吧?” 郁文骞眉头紧锁,掐着她细的皮肤,摸着她翘的和,再紧紧抱住她让她觉到他的身体反应,证明她魅力不减,用实际行动问她,“你是不是该去医院看看眼科?” 方茴擦擦莫须有的眼泪,“或许是因为怀孕后情绪容易波动,喜胡思想,总觉得你身边那么多优秀的女人,万一哪天给我戴绿帽子呢。” 郁文骞盯着她看了很久,忽而笑了,“这世界上除了方茴,别的女人我都不要。” 方茴一怔,身体软化在了他怀里,是呢,她的郁文骞可是除了她谁都不要,怎么可能会喜上别的女人? 他低头:“我要是真的做那种事,你会怎么样?” 方茴一震,“能怎么样?肯定是把你先后杀啊!” “……行,你给我演示一下。” “……” 次,郁文骞又打扮得很得体,方茴见状问:“今天又要出去聚会?” “嗯,给大学同学办会。” “又是那个师姐?” 郁文骞挑眉,笑笑算是默认了,方茴柠檬上身,但是转念一想,她是谁啊?她是那种在家等着老公垂怜的黄脸婆吗?用得着在这顾影自怜?说起来就她这个魅力,有危机意识的应该是郁文骞才对。 方茴忽而似笑非笑:“巧了,我也要去参加同学聚会,这一期的同学会上有几个以前暗恋我的同学,这次发信息叫我一定要过去,老公我晚上可能会回来晚一些,你不用等我。” 郁文骞系领带的手一顿,抬起眼帘,“你要去同学会?” “是啊,大家都很希望我去呢,说起来也好久没见到高中那帮同学了,我们年轻人在一起聚会总是要玩的晚一些,晚上我们可能去酒吧,老公你玩你的,要玩的开心一点哦。”说着,方茴出一个真诚的微笑,这笑容里带着对老公最大的祝福。 郁文骞眉头紧锁,周身的气场立刻冷了下来,一双眼眸毫无情绪地盯着方茴。 “你怀着孕,去这种场合是否太不妥当?” “怎么不妥当,安啦,我会小心一些的,我同学们也会照顾我的,他们以前就对我很好,老公你放心好了。”方茴说完摆摆手。 这天早上,郁氏的所有高管地觉到老总的心情很不好,这种觉很直观,毕竟整个早上,郁文骞都冷沉着脸,开会时会议室气很低,大家大气都不敢出,都等着他的训斥,偏偏他情难测,没人能窥测他的真实想法,以至于大家都猜测,郁总这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是生活不和谐? 不对啊,娇在怀,郁太太那么漂亮,怎么可能有这种事发生? 开完会,郁文骞回到办公室看向手机,以往这时候方茴都会给他发信息,可今天竟然一个信息也没有,他忍了很久终于忍无可忍打开视频发给方茴,那头方茴坐在一众同学中间,众星捧月,像个被呵护的小公主,视频刚打开忽然一黑,方茴发了文字过来:“老公我跟同学们正聊着呢,不太方便接视频,晚上回家聊哦,么么哒。” 啪的一声! 郁文骞手里的笔陡然被折断,他面目冷森地盯着手机,眼里的戾气能把人给隔空消灭,钟鸣进来时咽了口唾沫,心道方茴是不是又给郁总下蛊了? “郁总,今晚去本的出差……” “取消!” 下班时间一到,钟鸣意外的发现郁文骞在第一时间离开公司,原本热衷于加班的郁文骞在结婚后已经很少加班,而是选择把工作带回家做,可这么火急火燎地往家赶还是第一次呢。 郁文骞坐在车里,给方茴发了视频,方茴接起来,笑眯眯道:“老公,怎么了?” 视频那头的方茴正坐在酒吧里,这一群年轻人似乎聊得很开心,一脸红光,郁文骞蹙眉道:“方茴,你还没结束?” “啊?但我才刚来酒吧呢。” “我在酒吧门口。” “咦?那你先回去吧!我还得玩一会,你不是去聚会了吗?老公,我相信你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郁文骞阖了眼,敛住眼里的戾气,半晌他给方茴发了条信息,“你已经是当妈的人了,酒吧的音乐和二手烟味对孩子有害,我在酒吧门口等你。” 半晌,方茴才姗姗来迟,“老公,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接我了?不是给师姐办宴的吗?” “结束了。” “哦,下次你要是出去玩提前告诉我,我约老同学出来陪我,哎,大家实在太热情了,要不是你一直催,我还不想走呢,今晚本没尽兴。” 郁文骞阖了眼,语气一沉:“不会有这种机会了。” “那怎么行?老公我认真想了一下,我们还是应该有独立的私人空间,你尽管出去玩,我是绝对不会干涉你的……”方茴话没说完,剩下的话就被堵在了这个吻里。 当晚,郁文骞急切地探索着,像是要确认什么,那种急切让方茴觉到他情绪的波动,她抿着,在他怀里偷笑得像个小狐狸,很快她笑不出来,因为郁文骞把她抵在了墙上,强势地吻着她,并在她身上留下各种印记。 方茴也不甘示弱,啃着郁文骞的脖子,像是啃骨头一样,还在郁文骞脖子上了一串草莓印,像是示威又像是宣誓主权,等她亲完,郁文骞早已情动,不得不把她抱起来自己想办法发。 结束后俩人都气吁吁,郁文骞得到了释放,可方茴却更饿的厉害,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三个月,医生说前三个月尽量要小心,搞得他们本放不开,每次都是试探本不敢真的做。 “乖,等过了三个月就足你。”郁文骞吃她嘴儿,方茴回应着,用亲吻来解解渴。 次一早,钟鸣来接郁文骞,见了方茴,他低声问:“先生,太太前几天问我您是不是去参加聚会,您明明就在上班,怎么……” 郁文骞忽然掀起眼帘,眼神凉飕飕的,就这样直勾勾盯着。 钟鸣一怔,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不要在太太面前说错话。”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