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笃定地点头。 “景安,那你找个合适的机会跟赵约知会一声,别让他闹腾。” “好,我知道。” 晚上,沈与尔在自己房间里看书,说是看书,其实就将书摊开摆在桌上,愣是一个字也没瞅进去,脑子里都是下边书房里谈事情的一老一大人。 说什么呢?她双手托起下巴发呆。 蓦地,被一双手握住,她猛地回头嘴就贴上另一片软热的东西,接着他的舌头推进来,格外放肆地划着她的上颚,又含住一切可以含住的部分用力。 很快,陈顾返放开她,低低笑得有点故意。 被这么猝不及防地一吻,沈与尔懵了2秒,身上从上到下这种好像蚂蚁密密咬过的麻还没过去,她舔着上颚被他亲近过的地方,含糊说:“我去给你搬一把椅子。” “不用。” 他径直坐在上,手背蹭了蹭单,嗯……小朋友睡过的地方,忍不住又用手掌轻轻贴住,轻松撑着自己微微后倾的身体,说实话这么多年第一次坐在她的上。 “小尔。”他开始代正事,“你爷爷直接去香港了。” “啊?” “我明天赶早也走,老人家毕竟年纪大了力不从心,我过去帮一下。”说完他盯住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等我回来结婚。” 啊……一时没反应过来。 沈与尔直觉扑过去,不巧地跨坐在他腿上都没有察觉,只问:“多久啊?” “没说,应该不会很久。” 他索仰躺在这张小上,双臂枕在脑后,安静地望着她,舍不得。听出不放心的味道,她往上蹭了蹭直到可以平视他的眼睛,跟他说:“没关系,你放心的去,我去你们家蹭饭。” 陈顾返隐约“嗯”了一声,微抬起下巴一口一口任意地跟她吻着,渐渐,空气暧昧起来,他反身将她在身下。 沈与尔晕了半秒,身前是软软的垫,身后就是这个人热腾腾的身体以及贴在腿间十分明显的反应,隔着两人的料,这种触仍旧格外强烈。 她不由自主仰起头,所有知全在下面,五官都茫起来。短暂的息,脖子就被他咬住,并不特别温柔地用牙齿一点点折磨,再含住吻一口。 “老婆。”还凑在她脖子边,陈顾返握着她的贴得更紧,嗓音略低,“想要福利。”在她的小上,哪里都是她的味道。 “我,我紧张。” 鼻尖的热气扫在皮肤上,沈与尔觉得浑身都在筋,自己的啊。 他舌尖带笑,“那我快一点儿。” 接着他开始温柔地碰她,再然后,两个人在外面的手臂紧挨在一起,头顶上他覆着她的小手,指头挤进指,随着动作,两人指尖都绷得紧紧的扣在被子上,指骨分外突出。这种觉,他忍不住重重息一口,喉咙出一个低声。 最后,汗涔涔的,他把她抱在怀里,一下一下摸着安抚,直到睡着。 天还没亮,沈与尔在刻意调暗的灯光里醒过来,他站在边低头拉好带,在外面的上身在昏黄的光影里轮廓人。 “别送我,太冷。”他单腿跪在边,撑在她两侧,嘱咐。 “送到门口好不好?” 她执意要起来,上一酸,下意识就开口:“陈顾返,昨天晚上你……” “我……怎么?”他略好笑。 “没,没事!”明明说快一点儿,从亲吻到朦朦胧胧睡着,这种磨人的时间持续了多久,一个小时?哪好意思说! 陈顾返心知肚明,亲一亲她的额头,边忙碌边不忘叮咛正事,“这几天去我们家吃饭知道吗?” “噢” “有事都去找他们。” 她点头,递过去他的手表,将他送到楼下。 路灯下,寒冬腊月的清晨冷得带点意,还能闻到雾气的味道,他托着小朋友的脸孔最后代一句:“等我回来。” “好。” 作者有话要说: 1.为什么这么晚呢?因为一个没收住写多了嘛。 2.为什么写多了呢?因为开了个船嘛。 3.好久没问你们要收藏了,动动小手,专栏跟新坑收藏一下,我很需要你们的收藏,十分万分特别…… 第77章 进局子 转眼,开学已经一周,外边的风都渐暖,沈与尔坐在宿舍桌前抱着腿窝在椅子上跟他视频,既不说话,也没有多余动作,只是微笑着漫无目的地听他讲这些子的点滴。 “怎么去拉斯维加斯了?”她趴的有些近,仔细分辨背景,果然如旅游杂志上看到的,酒店的大幅落地窗外边,远近景观灯大开,灯光璀璨争奇斗,妥妥的一座不夜城。 陈顾返潜意识里考虑了一下她们家里的历史遗留问题,老爷子想从此清清白白地身好让这个孙女再无后顾之忧,这件事情沈再运作了许久,既然都没有打算牵扯她,他也没必要说了。 轻轻笑一声,他开口,一如既往的不拘又懒洋洋:“在这里做完事情就回去了,然后打算问你爷爷要点东西。” “什么?” 他耐人寻味地看她一眼,说:“户口本啊。” “噢。” 沈与尔声音像羽飘过一样回答完,就离屏幕又坐近了一点,偷偷想着心事:结婚啊……还没求婚呢,不要同意!!紧接着另一个迫不及待的声音就打败她,这么好的男人,不结婚还想上天? 结,必须结!她决定。 “干什么呢?”陈顾返带着笑问。 她抖一下睫回神了,匆忙用双手拖住脸颊,看起来再自然不过,其实在暗暗遮掩,因为脸红了呀。然后她歪起脑袋,准备听他说。 陈顾返接着讲:“前几天妈和姐姐问我婚房跟一些准备的事情,是在澳洲那边还是另外置办,或者住在家里。” 啊——这就,开始了!好快好快,自己需要做什么?够不够漂亮,该通知朋友了吗?还有……沈与尔的小心思窜来窜去,忽然大脑就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到,既紧张又期待。 “我说,一切以你为主,他们说,当然,所以这几天你会有点忙,不过放心,妈和姐姐都会帮你张罗。”最后,他慢地盯着她笑问,“这样可以吗,老婆?” “可,可以,给我。”这是她能想到的最镇定自若的回答,即使心里已经“砰砰砰”烟花炸。 果真没几天,沈与尔就相继接到陈老太太跟陈景安的好几通电话,当时她正在咖啡店的柜台前点一杯咖啡。捂住手机话筒,她指了指餐单跟服务员最后确定大小,就退到一边开始和电话那边的陈景安说话。 “安姑姑。” 陈景安是个急子,想到点别出心裁的事情就忍不住第一个打电话问她,“小尔,用装修婴儿房吗?” 沈与尔本预备在舒缓的音乐中非常认真地听一听长辈的意见或建议,忽然就被这个突如其来的点子噎到呆若木,实在不知该怎样回答了。 装——不装——她暗想,自己的人生简直过分跳。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咖啡,她咬着管,试探说:“安姑姑,这事儿我跟他商量一下?” “听你们的。”陈景安心情美妙,又问,“你们商量好子了吗?” “还没有,陈顾返说先扯证,毕业再办。”这话从自己口中说给第三个人听,怎么就这么羞!她做贼似的用余光瞟一瞟旁边。 “那行,我先张罗点别的。” “谢谢安姑姑,辛苦。” “这孩子。”陈景安在那边笑,“都一家人了,还跟我客气,再说快该改口了吧。” 沈与尔轻声说“是”,再然后,这通略羞涩的电话愉快地结束了。她将手机装回背包里,回头,下一秒,便像雕塑一样僵在原地,说不出话也抬不起手。 赵约仿佛知道了什么,脸沉下来,直截了当地问:“结婚,和谁?”路过这里无意中看到她在点东西,索进来打个招呼,没想到…… 家里忙起来,怎么把这个炮仗给忘了,她鼓起勇气走过去,指着身边空位,说:“赵约你先坐。”说是要说,可还是得让他尽量保持平心静气,她准备去给他点一杯喝的。 “坐个!” 没想到这个大男孩竟然提声就喊,气愤得顾不上场合,而幸运的是,午后时分的咖啡店里并没有多少人,只几个奇怪的目光看过来。 “你冷静点儿。”沈与尔被这样探究的视线打量的不太自然,下嗓音睨着提醒他。 “冷静?”他反问,“你就跟我说,是不是和我小舅舅?” “是。” “你不要脸。” …… 一句十分沉重的话被口不择言地丢出来,接下来,两个人俱是沉默,谁也不说话就盯住对方,怒气值一点点飙升,这种瞬间的爆发,就差上手干起来了。 终于,沈与尔深一口气,认为还是应该缓和一下气氛,于是开口,不卑不亢,“我可以跟你解释,不过你先安静下来。” “解释?”他有节奏地重复两遍,目光始终没有从她的脸上挪开,笑得有点狠,“不用,我就问几句。” “你说。” “这种一丁点都不匹配的情,你打算继续?” 真可笑,她不明白为什么不能继续,所以格外庄重地点头,答复:“是。” “以后所有人会在你后边戳脊梁骨,就像隔壁学校里,跟老师谈恋的高中生一样,大家会说看看这个丫头真不检点,这个大人也不是东西。”说着,他开始动,食指指着她,继续,“从小你就跟我和宁城哥玩,我们才是同龄人,你们怎么能在一起?你不要脸,我小舅舅还要脸呢。” 怎么是这样的,他一点也想不通好好的小孩子怎么会和一个大人搅和到一起,这个小孩是自己的发小,而这个大人则是自己引以为目标的小舅舅。藏在心底的声音直叫嚣,太过分了,甚至气得有点耳鸣。 静下来?去他妈的。 完全急眼了,这么重磅的一句话砸过来,饶是谁也不能心平气和,沈与尔一把拍掉他的手指,警告,“别指着我。” “现在知道被指着难受了?以后背后指指点点的人多了。”他又锲而不舍地抬手过去。如此这样,一来二往,两个人不知怎地就磕磕碰碰起来,谁也不想让,谁都跟自家长辈学过两手,动作幅度不大却毁坏力十足。 “服,服务员,有人摔东西。” “啊呀——打起来了?” “赶紧拉一把。” …… 寥寥无几的目瞪口呆的顾客终于从奇怪的围观中回神,快一点的两步过去,风度地挡在沈与尔身前,指责,“小伙子火气这么大,你一男孩子怎么能跟女生动手呢?”他转而又低头问被自己挡住的人,“小姑娘,没事吧?” 沈与尔眼睛都急红了,牙齿用力扣在下嘴上,也不知道是点头还是在摇头,管它呢! 赵约两只手臂都被后面的人死死扣住,一个劲儿气,他知道这股子无名火蹿的有点旺。以前也因为意见不合小打小闹的动过手,在他眼里沈与尔就是一哥们儿,像武侠小说里写的,打一架第二天一笑泯恩仇还是伙伴,甚至曾经乐呵呵幻想,几个人去街头行侠仗义。 可是——这次不一样啊,她勾引走了自己的小舅舅。 对,一定是她下手勾走的。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