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的早朝,在商议完政务之后,刘秀还特意询问吴汉:“子颜,吴夫人的伤势如何?” 吴汉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陛下问的是子婳。他心脏狂跳,连忙向刘秀躬了躬身形,说道:“经过太医的疗伤,还有陛下赏赐的补品,子婳伤势已无大碍。” 刘秀闻言松口气,点点头,说道:“没事就好,这样我也安心了。” 吴汉拱手说道:“微臣代子婳多谢陛下挂念。” 刘秀一笑,说道:“我应该谢吴夫人救了儿才是。” 散朝之后,吴汉快步追上邓晨,说道:“伟卿。” 邓晨拱手,说道:“吴公。” 吴汉问道:“伟卿,刺客审得如何了?” 邓晨正说道:“现在还没有查出结果。” “我随你一同去廷尉府审问人犯。” “烦劳吴公了。”“伟卿还用和我客气吗?” 两人寒暄着,走出皇,而后同乘一车,去往廷尉府。路上,邓晨笑道:“子颜这次倒是因祸得福了。” 吴汉不解地眨眨眼睛。邓晨意味深长地说道:“我本以为,陛下永远都不会承认秦子婳是吴夫人。” 刘秀讨厌秦子婳,不是什么秘密,朝中的很多大臣都知道此事,作为刘秀的姐夫,邓晨又哪能不清楚内情? 吴汉闻言,轻轻叹口气,苦笑道:“是啊,伟卿说的没错,子婳这次确实是因祸得福,但这也是子婳用命拼回来的啊!” 邓晨拍拍吴汉的胳膊,笑道:“无论怎么说,这总算是除去了子颜的一块心病。” 吴汉乐了,这倒是实话,当陛下以吴夫人称呼子婳的时候,他的心都动得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于公,刘秀是君,他是臣,于私,刘秀与他情同手足,亲如兄弟,他和秦子婳之间,需要得到刘秀的祝福。 可一直以来,刘秀都对秦子婳抱有很深的成见,吴汉夹在中间,左右为难,这次的事,倒是完美的化解了这个问题。 沉默了一会,吴汉问道:“那个女人,伟卿审了吗?” 邓晨知道他问的是谁,摇摇头,说道:“还未审。” 吴汉一怔,皱着眉头问道:“为何还未审?依我看,那个女人很可能就是这次行刺的主谋!” 邓晨耸耸肩,说道:“我觉得,审问那个女子,子颜更愿意代劳。” 吴汉一听就明白了,邓晨是专门把那个女子留给自己来审。他仰面而笑,抬手点了点邓晨,说道:“够意思。” 他二人乘车来到廷尉府,直接去了廷尉府的地牢。 吴汉亲自选了一间刑房,然后令人把被擒的那名娇美女子押过来。 看到被狱卒拖进刑房的娇美女子,吴汉的脸立刻沉了下来,浑身上下都透出一股子肃杀之气,原本森冰冷的刑房,似乎也一下子又降温了好几度。 见他这副杀气腾腾的样子,连邓晨都有些发憷,他拱手说道:“吴公,你先在这审着,我去看看另几名人犯审得如何。” 吴汉面无表情地点下头,嗯了一声,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娇美女子身上,恨不得剥其皮,其骨。 邓晨带着手下人走出刑房,吴汉指了指女子,又指了指刑架子,狱卒会意,立刻将娇美女子绑在架子上。 吴汉走到女子近前,打量她一番,此事她身上还是穿着表演用的紧身彩衣,不过已有多处破损,脸上也有好几处淤青,显然,她被带到廷尉狱后,也没少挨打。 “姓名。” 女子抬头看了吴汉一眼,紧接着又垂下头去,一声没吭。 “我再问你一次,姓名。”说话时,吴汉两眼放光,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兴奋。 他希望女子有一身硬骨头,什么都不说,如此一来,他便可以在她身上肆无忌惮的使用各种酷刑。 女子还真就如她所愿,依旧一声没吭。 吴汉嘴角勾起,乐了,毫无预兆,他一记老拳狠狠打在女子的小腹处。女子疼得浑身直哆嗦,如果双手不是被死死捆绑在架子上,此时她恐怕连站都站不住。 这只是开始。吴汉退后两步,向自己带来的一名手下招招手。那人走到女子近前,一拳接着一拳的打在女子的小腹处。 能被吴汉带在身边属下,那在军中都是出类拔萃的将士,孔武有力。 持续不断的重拳,把女子打得痛不生,刚开始,她还能咬牙坚持,五、六拳过去,她再忍不住,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十几拳过后,女子的叫声越来越弱,大量的体淌出来,由她的腿滴滴答答地到地上。 吴汉重新上前,向手下人摆摆手,那名大汉着气,退后两步,向旁吐了口唾沫。吴汉抓住女子的头发,向上一提,一字一顿地问道:“姓名?” 女子涣散的目光渐渐有了焦距,她看着吴汉的俊脸,五官扭曲,表情狰狞,咬牙说道:“吴子颜,你不得好死!” 吴汉眨眨眼睛,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他轻轻拍打着女子的脸颊,狞笑道:“还有种的嘛!”说着话,他的手下移,抓住女子的衣领子,猛然向下一拽。 随着嘶的一声,女子身上的衣服破裂,出里面的亵衣,吴汉毫无顾虑,将女子的亵衣也一并扯掉。 瞬时间,娇美女子的上半身几乎变成赤,暴无遗。 吴汉背着手,倒退两步,从牙中挤出一句:“上夹刑!” 他所说的夹刑,可不是夹人手指头的拶刑,而是专门用在女子身上,夹的酷刑。 刑具很简单,就是两快长条状的木块,链接绳子,绳子拉得越紧,木块就会夹得越紧。 狱卒从墙壁下取下刑具,走到娇美女子近前,用刑具夹住她,而后一个站左边,一个站右边,两人双双用力拉动绳索。 夹刑刚一上,女子便发出变了音的惨叫声。 吴汉背着走,在刑房当中,闲庭信步般地来回走动着。走了一会,他老神在在地说道:“再用点力,都没吃饭吗?” 两名狱卒吓得一缩脖,抓住绳索,死命的向后拉,娇美女子尖叫一声,接着便没了动静。两名狱卒对视一眼,放下绳索,对吴汉小声说道:“大司马,犯人晕过去了!” 吴汉不耐烦地甩甩头,说道:“浇醒、浇醒!” 一名狱卒提着一桶凉水,来到娇美女子近前,当头浇下。晕死的娇美女子悠悠转醒,血水顺着她的嘴角向下淌,那是牙龈咬破滴出的血水。 吴汉再次走到女子近前,嗤笑出声,问道:“现在,你想说话了吗?姓名!” 女子浑身打着哆嗦,紧紧咬着下。她心中很清楚,抗刑就凭着一口气,一旦这口气松了,那么就如同决堤一样,想收都收不住。 见女子只是瞪着自己,还是什么话都不说,吴汉点点头,侧头说道:“凫水。” 他说的凫水,全名叫旱鸭凫水,是一种刑罚的名字,这种刑罚就是把人倒挂起来,浸入水中。 随着吴汉一声令下,两名狱卒上前,把女子从架子上解下来,然后用绳子系住她的双脚,将她整个人倒挂在木架子上,然后数名狱卒合力搬过来一只大水桶,将里面灌水,最后,再把倒挂的女子慢慢放下。 很快,女子的头部便浸入水中,紧接着,一连串的气泡浮上水面。 吴汉没有理会,背着走,在刑房中漫步,边走边看墙上挂着的刑具。他走到一个梨子形状的铁制刑具前,问道:“这是什么?” 一名狱卒连忙上前,毕恭毕敬地解释道:“大司马,这个刑具叫苦梨子。”说着话,他把刑具从墙壁上取下来,刑具分成两部分,前面的部分是梨子状,后面的部分是一长杆。 狱卒一边讲解,一边作,说道:“用刑的时候,把梨子入犯下的魄门(部),然后拧动轴杆,梨子便会开花……” 说话时,他拧动杆子,果然,那个梨子状的刑具化成了三瓣,并一点点的扩张开。 这东西用在人身上,就是把人的部无限的撑裂开,绝对能让人痛不生。吴汉嘴角扬起,笑道:“你们廷尉狱还能研究的,这个刑具是谁造出来的?” 狱卒咧了咧嘴,小声说道:“小人也不知,小人任职的时候,就已经有这个刑具了。” “效果如何?” “甚佳。” “嗯!”吴汉意地点点头,说道:“一会给她用上!” “是!大司马!” 吴汉继续往前走,看到墙上挂着一只大木锤子,他笑问道:“这个木锤子又是做什么用的?” “回禀大司马,这是‘幽闭’刑具,专门用于女犯的!”狱卒讲解道:“用木锤持续击打女犯小腹,可使其胞(子)破损、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嗯!不错不错,取下来,一会用她身上。”吴汉大点其头,继续往前走着。看到前方有个小木架子,上面放着皮囊,打开,里面有大大小小的铁针。 他问道:“这是?” “此为针刑!” “哦!效果如何?” “甚佳。” “好,一会也用在她身上。” 当吴汉还要继续往前走的时候,被吊挂在水桶上方的女子断断续续、有气无力地开口说道:“我……我叫田……兰青!” 一旁的狱卒皱了皱眉,凑到女子近前,大声问道:“你说什么?” “我……我叫田兰青!” 狱卒看了她片刻,而后转头说道:“大司马,人犯招供了,她说她叫田兰青!” 吴汉正欣赏刑房中各种刑具,突然听闻女子招供,他非但没有出喜,反而还不地啧了一声。 他放下手中的一长长的铁针,走到水桶前,看着倒挂着的女子,冷笑着说道:“我还有好多的刑具没用在你身上呢,难道,你真的不打算再嘴硬一会了?” 女子看向吴汉的眼神如同淬了毒似的,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叫田兰青!” 吴汉对她对视片刻,脸上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冷,沉声说道:“把她给我放下来!”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