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搞清楚状况呢,额角落下一吻,轻透嗓音慵懒的说道:“早。” “……”陈水墨重拾昨夜记忆,她瞬间涨红了脸,手又捏住了被角,只出一双眼睛,低低的回了句:“早……” “起来吃点东西?” “嗯。”她默默的受了一下,心中顿时羞愤,昨晚……连饭也没顾上吃…… 宋信和不等她娇羞脸红,直接把人捞起来,说道:“快点洗漱,吃完早饭,我送你上班。” “哦……” 陈水墨晕乎乎的起了。 到了公司以后,她都还在蒙圈状态,这就……同居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上车刷卡。哔哔哔――发车! ☆、一百八十块 手机有提示音响起,陈水墨拿起来看,是宋信和发来的微信。 宋好人:晚上陪我回家一趟。 陈水墨惊呆了,这什么意思!回家?她手指如飞,打出一行问号。 水点墨:??? 宋好人:怎么? 水点墨:回家?你家??? 宋好人:嗯。 水点墨:?????? 宋好人:[郁闷]别发这么多问号,眼花。 水点墨:我不敢去! 宋好人:我父亲回来了,他每年清明节会回来一趟,后天就要走了,我想带你见见他。 水点墨:!!! 宋好人:……打字。 水点墨:无国界医生!医德华佗的你爸爸! 宋好人:是……吧。 水点墨:!!! 水点墨:可我还是不敢去! 宋好人:你不是考虑好了吗。 水点墨:!!! 水点墨:你没说考虑好是见你家人啊! 宋好人:现在说了。 水点墨:…… 宋好人:给你一下午的时间缓冲,晚上接你下班,直接过去。 宋好人:我去查房了。 然后,无论陈水墨再说什么,对方微信都没有回复了。她有点丧气,把手机扔到桌子上,一脸愁容。去见宋医生的家人,不是说不愿意见,是……宋妈妈,应该不喜她吧?宋医生是怎么向他家人介绍的自己啊?他爸爸会不会也不待见她? 就这样胡思想着,度过了惶惶的一天。 下班的时候,陈水墨拖到最后才走的,才出楼门,电话就响了。 “喂?” “我看到你了,直走上辅路一百五十米,我车刚好开过去接上你。” “哦。” 等人上了车,宋信和乜她:“愁什么?” 陈水墨忐忑极了,没等她回话呢,车已经开了。 “宋医生……我是不是应该带点东西啊……第一次去你家,空手不好吧……” “我带了。” “哦。”陈水墨心下踏实了许多,但她仍然觉得焦虑的不行,坐在车里,转来转去的,不知道在看什么。 “我父母都不讲究这些,你不用太拘束。” “嗯……”依然是绵软的回答,陈水墨靠在位子上,愁云惨淡。已经六点多了,她肚子开始饿的咕咕叫,人也心慌意的厉害,有一瞬间,她竟然反问自己,怎么最近也不得肠胃炎了?要是能去医院住个院,就好了。 车子一路平稳,很快就到了宋家。市郊一带,有很老旧的门庭院落,住着的都是些不热闹都市的人。 好多都不是独门独户,院落相连,住的时间久了,邻里相亲,也和睦的。 陈水墨从车上下来的时候,腿就有些发软,她踉跄着跟去后备箱拿东西。宋信和扶了她一把:“不舒服?” “咕……”陈水墨刚想回答一句太不舒服,肚子就适时的叫了一声,害得她被宋信和鄙视了一把。 “许阿姨肯定做好吃的了,等下多吃点。” 他拿出来两个茶盒,外包装上印了一副水墨画,山山水水的,应该是出自哪位大家之手。陈水墨看不懂,也没问。 “老段记的普洱,我父亲喝茶,每次出国总要带两大包。” “嗯,贵吗?” “不便宜。一百八一盒。” “哇!”陈水墨垫了垫重量,说道:“看着就不便宜。” 但是,以宋信和以前用过的咖喱的价格来看,这个价格很可疑啊,她有些心虚,再度问道:“你没诓我吧?” 宋信和关上后备箱,挑眉:“诓你?怎么诓?少说个零?” 陈水墨惊讶:“真一千八?” 他从她手里接过盒子,拥着她的肩膀,往门口走去:“真的只有一百八。我父亲喝不惯好茶。” 陈水墨懵懂的点点头,大概知道他家的消费水平了,对她来说,一百八十块的茶叶,真心不便宜啊!还要多贵的茶叶才算好茶?但她只是心里嘀咕了下,不敢直说。 “除了茶叶要求喝好点的,父亲其他方面都很节俭。这点,和我母亲不一样。” “诶?为什么总是父亲母亲的叫啊?”陈水墨不能理解,她吧,是没有爸妈可以喊,要有的话,天天可以喊百八十遍呢! “额……”这个问题真的难住宋信和了,自小就是父慈母严。那会儿给父亲打个电话,都得等他回到贝鲁特或者耶路撒冷这种有通讯的城市,才能联系到。 长时间疏于情联络,于是就寄希望于写信。内容会写很长,叫爸觉得很不尊重这封信飞行的距离,因此首行一定要写成“父亲,你好”的格式。 慢慢的,就再也叫不回爸爸了。 “叫爸爸不习惯。” “这怎么不习惯啊?”陈水墨不能理解,她尝试的叫了一声:“爸爸!爸爸!爸爸!” 多顺口的称呼啊,可惜她没有爸爸可叫! 正说着呢,房门开了,一位五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一脸和善,热情的说道:“这是小陈吧?哎呀,快进来。” 陈水墨就这么走到了这一步,她一脸憋红,赶忙叫人:“宋……” “这是许姨。”宋信和在她喊出第一个字以后便知道她认错人了,这才拦在她前面介绍道:“路上不是跟你提过吗,快叫人。” “许姨好!” 陈水墨尴尬极了,但许姨似乎并不在意,探手拉了拉她,微胖的脸上笑意更甚:“饿了吧?先生和太太都等着呢,快进来。” 因为许姨的友善,陈水墨忐忑心里稍稍平复,但……这种心情,在见到宋妈妈的时候,全部淡然无存。 那是一个看起来不过三十来岁的女,她穿着致的丝质长裙,头发挽起成很显淡雅的发髻,端坐一隅,端庄大气,和她的面容非常不符的妆容,有点像是强行把自己打扮的很成。 但她看人的目光,确是冰冷疏离的。 陈水墨先看完风韵无限的宋妈妈,才来得及扫了一眼宋爸爸。相比来说,宋爸肤黝黑,目光深邃而慈,让人看了就想接近他,但又觉得他似乎不怒自威,给人一种不可接近的假象。 这两人,细看,真不像夫。 一个如温室浇灌的花朵,一个是野地里火烧不尽的劲草。 但当他俩站在一起的时候,又会觉得画面分外的和谐,白配黑,天真配沧桑,致配矿。 只是简简单单的两眼,陈水墨心里已是百转千回。她谨慎的跟着宋信和上前,基于刚刚的小口误,这次没敢先开口叫人。 “父亲。我们回来了。”宋信和把礼盒放下,带着陈水墨走到沙发前,示意她叫人。 陈水墨张口,嘴巴一时住,不知道怎么的,吐出来的两个字,就成了:“爸爸……额……” 一瞬间,宋郁也有些惊愕,他看着这个瘦瘦弱弱的小姑娘,一脸恨不得咬断舌头的模样暗自悔恨,倒是心宽了些,笑道:“坐吧。你是……陈水墨?”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儿子跟他电话里提过的名字:烟里山光陈水墨,云边影青红。 这女孩儿,看着有些浮躁,并不像她的名字,不过小小年纪,这样才是正常的,他冲小姑娘笑道:“叫的这么顺口,看来我得给个见面礼啊!” “小悦,去把我书房里第二格屉里的绿松石拿来。” 宋妈妈没什么反应,淡漠的去往书房了,很快,手里拿着一条指甲盖大小的绿松石手链,递给了宋爸。 宋信和心下宽,最近请父亲做了许多的思想工作,看来母亲态度似乎改变了许多。 “母亲。”宋信和扯陈水墨袖子,暗示她继续叫人。 陈水墨张大嘴巴,突然不知道叫什么好了,叫妈妈,过于亲近,不合适,叫伯母,可宋爸刚刚已经应了爸爸的称呼了,也不合适。 “叫妈。”宋信和改口,换了个她喊的称呼。 “妈妈……好!”陈水墨真的是,哭无泪,未来公婆,对自己的印象……咦?她为什么认为面前的人已经是未来公婆? 宋母神情有一瞬的松动,并没有应和陈水墨。她看向宋信和,片刻后又恢复疏离淡漠的样子。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