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室坐着。”078说。 922一愣：“坐那儿干嘛啊？” “盯着啊。”078比他还愣：“你们关 闭不看监控的吗？” “不太看。”922摇头说。 这么说已经很委婉了，事实上他们 本不看。 每个监考处都有一间监控室，监控室内有若干屏幕，对着闭室。考生在闭室内会遭遇什么，都会呈现在屏幕上。 至于需不需要监考官全程盯着，没有硬 规定。 这个没有硬规定，在其他监考组那里约等于“要看”，在秦究这里约等于“摆设”。 要么监控室锁着，空无一人。要么干脆连监控器都关了。 这次两组监考官凑一块儿，各有各的习惯。 922也没拦着，只说：“那你俩怎么说，轮着吃？还是你把这个端去监控室跟她一起吃？现煎的比较酥，凉了就不好吃了，趁热啊。” “我端过去给她吧，她一向这样。”078说：“我就不在里面吃了，我胃浅，万一看到点什么血丝拉糊的画面，我怕吐出来。你跟154确定不来看？” 922端着盘子，脑内天人 战。 老实说，他其实万分好奇自家老大进闭室会碰到什么。 但最终，求生 战胜了好奇心。 他摇头说：“算了算了，我去喊154吃 。” …… 按9组的习惯，078和021是换班制，上半天021盯监控室，下半天078盯。 所以这会儿，078还没见过那两位的闭室长什么样。 “干脆小姐，您的晚餐。”078推门进去便愣了一下：“你干嘛站着啊？” 021正站在控制台旁边，闻言转头说：“坐久了影响身材。” 078：“……”服。 021没多聊这个话题：“你刚刚喊我什么？” “干脆小姐，922取的，我觉得还 贴切。”078把盘子搁在台面上，“922煎了 ，我又给你焯了点蔬菜。你……站着吃？” 021拉开椅子就坐下了。 她这会儿总算摘了墨镜，眼睛漂亮得很锐利。她切开一小块，正要吃，又挑眼看向078：“你不去吃饭？难道还要等着给我收盘子？” 078不是第一天认识她，早就习惯了她的说话方式，也不恼。他说：“吃啊，就打算去吃呢。我就是想看看闭室什么样，我太好奇001会在闭室里——” 他说着一转头，就见监控屏有一块亮着。 监控视角是斜侧方的俯拍，那应该是一片废墟，秦究正倚靠在某个相对干净的金属台上……看书。 078：“……” 他差不点儿趴到屏幕上，确认了又确认。 真的在看书………………或者看某个皮面本子。 谁知道呢？ 总之，闭室里该有的飞狗跳、大呼小叫这里一概没有。 078半天憋出一句：“这特么是来喝下午茶的吧……” 021慢慢咀嚼着一小块，头都没抬地“哼”了一声。 “那另一位呢？”078又问：“怎么就一块屏幕亮着？” 021小姐非常讲究食不言，她涂成暗红的手指戳了戳右下角，示意078另一位在那里。 078又趴上了屏幕。 他 觉自己可能瞎了，那里黑黢黢的明明什么也没有。 “这位又是什么情况？怕黑啊？” 021没废话，一把拍开夜视模式。 这下078终于看清了闭屋里的景象，那位……本该关闭的考生正趴在桌上，睡得人事不省。 凑近收音装置使劲听，还能隐约听见平稳的呼 声。 078：“……” 一个看书，一个睡觉，这闭关得有什么意义？这是羞辱监考官还是羞辱系统呢？ “算了，我吃饭去了……” 他活活气饿了，转头去了餐厅。 监控室重新安静下来，021咽下蔬菜，终于抬起眼，漂亮的眼珠一转不转地盯着屏幕。 …… 五分钟后，餐厅的三位监考官正吃着羊排，021上来了。 “监控坏了。”她端着餐盘和水杯，那瞬间有点无辜。 078囫囵 下叼着的：“啊？为什么突然坏了？刚刚不是还好好的？” 021说：“我不小心打翻了杯子，水全泼 作台上了，擦的时候可能没注意，可能按到电源键或者别的什么了。” “那怎么办？”078说：“上报系统？” 021有点不情愿。 这也正常，监考官也不乐意惹系统。 922吐出骨头，解围道：“大海上漂着呢兄弟，报什么啊。那监控看不看都没关系，闭这块是系统仅有的放养区了，反正闭室本身够考生受的了，又有隐私原则，系统一直不太干涉的。我们这组就从来不看，你看小红灯都没亮。” 078原本还想挣扎一下，但看书睡觉这种监控也确实没什么可看的。 看久了还容易气成脑瘫。 于是他动了动腚，还是坐稳下来，屈服在热腾腾煎羊排下。 没监控可看，078和021便加入了吃撑了聊天的队伍。 他们烤着炉火，一边说话一边盯着墙上的时间，只想早点送瘟神。 …… 船底的2号闭室内，秦究又翻过一页。 他看的并不是书，而是赵文途 给他的考试 记。 这本记他一直随身带着，直到这会儿才第一次翻阅内容，因为闭室是一个特殊的地方。 整个考试系统只有这里额外安装了监控。 换句话说，其他地方包括监考官生活区、考场、休息处，系统都无处不在。它总能第一时间知道每一个人在干什么。 只有闭室例外。 遵循最早的隐私原则，这里没有系统无形的眼睛，只有有形的摄像头。 关掉它，闭室就是最私人的地方。 当然，进出闭室还是受限的。 只有违规考生才能进。也只有在接送违规考生时，监考官才能进。 …… 在这段难得的私人时间里，秦究已经翻了小半本记。 这里面有赵文途参与的每一次考试，碰到的每一个值得记录的人。 秦究在里面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也看到了监考官a。 数学第2天 雨 昨天一天净用来发疯了。不过就算是冷静下来的现在，我也还是想不通。我做了什么孽，要被拉来考这种试（上任女朋友是和平分手，没渣）。 我宁愿退学重复十年高考，也不想考这破玩意儿！至少高考做不出数学题我不会被烧死。 哦，有一点勉强算好事吧。队伍里有个牛 人物，叫秦究。昨天能活下来全靠他。 但他总在违规边缘游走，我有点慌。不是，全队都很慌，除了他自己。 希望他稳住，千万稳住。（当面跪太吓人，我在记里跪一跪吧，扑通。） 现在是夜里10点，祝全队一夜无事，晚安。 数学第3天 雨 今天真的惊心动魄，一个队友差点儿被揪去烧死，结果秦究反烧了对方大妖怪（他怎么敢的……）。 说实话，当时看着痛快的，千钧一发起死回生的觉。 然后秦究就被抓走了（全队唯一的希望啊！）。 对，这糟心考试居然还他妈有监考官，活的。总之，监考官a把违规的秦究带走了，最 的是他居然一点都没当回事，还逗人家监考官。 ps：监考官a太特么年轻了，我怀疑跟我差不了多少，可能比秦究还小一两岁？人家那气场。一出来不说话，谁都不敢动（不过也可能因为他是监考，所以大家不敢动，除了秦究）。 据说违规惩罚是关闭，秦究说可能关闭的本奥义在于罚考生在屋子里静坐，闷死一个是一个（我怎么听着这么不靠谱呢？光罚静坐有什么可怕的？）。 总之，还是希望他稳住，这场考试要12天呢。 现在是夜里9点半，秦哥万岁，希望明天别见火，祝我好梦。 数学第4天 晴ｚｇＸXｈ.Ｏｒｇ |
闭不看监控的吗？” “不太看。”922摇头说。 这么说已经很委婉了，事实上他们
本不看。 每个监考处都有一间监控室，监控室内有若干屏幕，对着
规定。 这个没有硬
战。 老实说，他其实万分好奇自家老大进
战胜了好奇心。 他摇头说：“算了算了，我去喊154吃
。” …… 按9组的习惯，078和021是换班制，上半天021盯监控室，下半天078盯。 所以这会儿，078还没见过那两位的
贴切。”078把盘子搁在台面上，“922煎了
觉自己可能瞎了，那里黑黢黢的明明什么也没有。 “这位又是什么情况？怕黑啊？” 021没废话，一把拍开夜视模式。 这下078终于看清了
声。 078：“……” 一个看书，一个睡觉，这
下叼着的
作台上了，擦的时候可能没注意，可能按到电源键或者别的什么了。” “那怎么办？”078说：“上报系统？” 021有点不情愿。 这也正常，监考官也不乐意惹系统。 922吐出骨头，解围道：“大海上漂着呢兄弟，报什么啊。那监控看不看都没关系，
给他的考试
记。 这本
人物，叫秦究。昨天能活下来全靠他。 但他总在违规边缘游走，我有点慌。不是，全队都很慌，除了他自己。 希望他稳住，千万稳住。（当面跪太吓人，我在
的是他居然一点都没当回事，还逗人家监考官。 ps：监考官a太特么年轻了，我怀疑跟我差不了多少，可能比秦究还小一两岁？人家那气场。一出来不说话，谁都不敢动（不过也可能因为他是监考，所以大家不敢动，除了秦究）。 据说违规惩罚是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