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有人在哭…… 她缩了缩身体,靠着赵嘉彤又闭上了眼。 …… 凌晨3点。 三楼靠近东塔的房间突然响起了手机闹铃。 闹完,被摁掉。 几分钟后继续,又被摁掉。 …… 游惑终于撤开手臂睁了眼。 他带着肚子起气,皱眉看向一边。 秦究站在他身边,垂眸看着他:“再不醒,我就要采取烈手段了。” 游惑闭上眼睛缓了一会儿,终于坐起身来。 他带着一身低气,说:“叫我干什么,我订了闹钟。” 秦究晃了晃手机,指着屏幕问他:“你是指这个响了八回的闹钟么?” 游惑:“……” 他瘫着脸摸了一下空空如也的长口袋,和秦究对视片刻说:“我的手机为什么在你手里?” “它太闹了,我偷的。” 秦究弯下说:“既然醒了,物归原主。” 他们睡觉当然不会穿着束手束脚的礼服外套,只有里面雪白的衬衣和长,口袋紧贴着骨。 游惑看着某人撤回手指,手机从口袋里出一角。 …… 高齐从卧室里拿了外套出来,就看见游惑从兽皮长椅上站起身,垂眸把手机往口袋里推了一下。 这里的礼服也是长靴,乍一看还真有点当初监考的模样。 高齐愣了一下,说:“同样是靴子,怎么套你们腿上就又长又直的,我就勒得慌……” 游惑抬眼看着他。 高齐觉得他张口也说不出什么好话,连忙打断说:“算了,当我没说。那个……真要现在去扰公爵?我怎么觉得这主意那么馊呢?” “你可以不去。”游惑说。 高齐觉得友情有了裂。 他正想再劝两句,台上突然跳下来一个人。 赵嘉彤对他们说:“先别忙着去扰公爵了,先把同伴的命救了吧。” 游惑一愣。 赵嘉彤指着旁边说:“小周不太对劲,你们来看一眼?” 第80章 旧友┃他不太习惯,但很高兴。 周祺的状态确实很糟糕。 面具之下, 嘴干裂发白, 出来的半张脸烧得通红。 她被赵嘉彤挪到了长椅上,衣服、毯子裹了几层, 捂得严严实实。 赵嘉彤进来就摸了摸她的额头, 说:“喏, 烧得滚烫的。” 游惑他们几个大男人当然不好上手就摸,也不用摸, 看一眼就知道烧得不轻。 “怎么回事啊?”高齐问。 赵嘉彤回答说:“我哪知道, 就是纳闷呢。前半夜她还好好的,虽然有点蔫, 但聊天说话没什么问题。我既没听见她打嚏咳嗽, 也没听她说太热太冷。比我还先睡着, 我怕夜里风变大,还特地避过了台正风口。” “那怎么好好的就变成这样了?什么时候的事?” “就刚刚。” 赵嘉彤说:“她不舒服嘛,蜷着就靠过来了。我本来睡得沉的,做了个噩梦又被她一烫, 惊醒了, 睁眼她就是这样的。” 她看着周祺昏睡的模样, 担心道:“说发烧就发烧,又是在考试期,我就担心是不是考试内容。” “考什么,谁烧得温度高?”高齐咕哝着。 “你别打岔,系统虽然越来越……”赵嘉彤比较委婉,没有说出什么直白的骂人话。她用肢体表达了一下, 继续说:“但基本法则是遵守的。大家都没事,只有小周一个人发烧,她一定是触发了什么。我就怕这个。” 秦究在屋里走了一圈,一一确认:“没动?” 赵嘉彤摇头:“没有,她比我还。” “屋里摆设更改过么?” “也没有。” “面具、礼服?” “没过也没摘过。” “夜里有没有独自出过门?” 赵嘉彤犹豫了一下:“这我就不知道了,但应该没有,谁跟——” 你们似的? 她清了清嗓子,及时咽下后半句:“——她胆子不算小,但也绝对不大。就算夜里要去卫生间,应该也会叫醒我一起去。” “那就只有晚宴了。”秦究说。 他们其他都很一致,唯一不同的是周祺没吃东西。 高齐突然说:“会不会是这样——” “题目说不能违背公爵的要求,那个病秧子公爵要求我们享用晚餐,而小周没碰,所以这就是所谓的惩罚?” 游惑斩钉截铁地否定了:“不会。” “为什么?” “她沾过酒,喝一滴也是喝。”游惑说,“另外题目说的是整组惩罚,我没发烧。” 也是。 高齐点了点头:“这就有点费解了。” 找不到源头,他们很难让周祺好起来。 屋子角落有清水,赵嘉彤浸了布巾,掖在周祺额头处,希望能帮她降一点温,起码先醒过来。 但周祺就像是陷入昏一样,不论是叫她还是拍她,丝毫没有要睁眼的意思…… 哼哼都没有。 说话间,台上有传来一声响。 几人转头看去。 来的人是杨舒。 众人一愣:“你怎么来的?” “翻台来的,还能怎么来?”杨舒说着,手里还拎着那巨大的裙摆。 她拆了绑带,一脸不耐烦地把裙摆扎上去,出两条长直的腿 ……赤脚。 高跟鞋大概被她扔在房里了。 三位男士绅士又礼貌地转开了脸。 谁知杨小姐说:“转什么,平时大街上没见过穿短裙的?” “……” 三位男士无话反驳,又转了回来。 高齐和赵嘉彤偷偷换了眼神,瞄了一眼周祺,又瞄了一眼杨舒。 心说都是系统强的夫人,怎么差别这么大呢??? 杨舒咕哝着“破裙子真拉低效率”,一边从层层叠叠的裙摆里翻出一个简单的包。 别说几个大男人了,赵嘉彤都看得一愣一愣的:“……你这从哪儿掏出来的?” “这裙摆三层还有撑子,你试试往第二层的裙褶里东西,保证一天都掉不下来。” 杨舒说话的时候总是微抬下巴,显得盛气凌人不好相处。 她从包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里面居然是码得阵阵齐齐的药片。 “你怎么知道她病了?”赵嘉彤一愣。 杨舒说:“我不知道,就听见你在隔壁说她不太好,我来看看怎么个不好法。” “……” 高齐疑惑地说:“那你哪来的药?” 杨舒比他还疑惑:“随身带药很奇怪?” 高齐闭嘴了。 杨舒走到周祺旁,毫不客气地动起了手。 她翻了周祺的眼皮,又捏着对方嘴巴迫使她张开嘴,对着光看了看,最后按了按她的脖颈。 动作干脆,很不温柔。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