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究泰然地打招呼说:“早上好。” 男仆说:“早上好。” 门又彭地一声关上了。 两秒之后,男仆突然扭头死死盯着门:“???” 另一位声音嘶哑地问:“怎么了?” “住在这间的先生……长这样???” “好像不是。” 一门之隔的里面,秦究按着门冲游惑一笑,说:“快跑。” 游惑:“……” 下一秒,高齐就觉两个人影从眼前一闪而过,转眼上了台,纵身一翻,相继没了踪影。 经过他身边的时候,还推了他一把,直接把他怼去了门边。 男仆不顾礼仪从外面打开门,看见的就是斜倚在门边拗造型的高齐。 两人面面相觑。 男仆说:“刚刚是您开的门?” 高齐:“对啊。” 男仆:“……” 虽然戴着面具只有下半张脸,但是…… 他又不信地去了隔壁的隔壁。一开门,秦究拎着外套从卧室出来,神态自若中带着微微讶异:“有事?” 杨舒铺散着大裙摆坐在地毯上理她的包,她转头冲男仆说:“谁教你的礼仪,不敲门就进淑女房间?滚出去。” 男仆:“……” 他关上门,在外面冷静两秒,心说我是瞎了吗? *** 周祺虽然退了烧,但整个状态都不好。 正如杨舒所说,好像被吓到了,早饭也没吃下去。 她这样,同组的游惑就多了一点顾虑。 于是这天上午,他跟秦究破天荒老实了一回,或者说顺势改了策略,决定采纳赵嘉彤的意见,跟着剧情线先去小镇看看。 早上8点,古堡外面停了一片黑马车,死气沉沉地等着。 客人们陆续上车,绕过卡尔顿山的一角,消失在路上。 古堡西塔楼,公爵站在窗子后面,着帘子远远看着。 “老爷。”管家道格拉斯站在他身后,恭恭敬敬地问:“您在看什么?” 公爵说:“不知道,突然看看那些客人,不知道今天会有多少人完好无损地回来。” 他说完话就抿起了,嘴角下沉,看上去心情非常糟糕。 整个房间弥漫着危险的迫,腐朽的带着死亡的气息令人沉默。 道格拉斯没有说话。 片刻之后,公爵突然出声说:“这次又没有成功。” 他转头问管家说:“这是……为什么呢?” 他摸着自己的口,这一处已经换了人,张鹏翼的心脏正在腔里跳动,慢慢跟他融为一体。 “我能觉到,他喜那个女人。”公爵低头说:“就像我喜着我的艾丽莎,虽然那个女人的面容和艾丽莎比差得远,但……艾丽莎那么温和的人,应该不会太过责怪她。为什么呢?为什么艾丽莎依然没有回到我身边呢,道格拉斯?” 管家垂手站着,苍老的声音说:“我不知道,也许是那位夫人还不够这位先生。” 公爵的心情总算好了一点点。 他想了想说:“是的,那就是了。” “不过我还是不高兴。”公爵轻声说:“我试了太多次了,也等了太久了。我的耐心都快耗尽了。” 管家说:“一定会有那么一天的。” 公爵说:“对了,这对好心的客人,你处理了么?” 他轻声说:“虽然我的艾丽莎没有回来,但他们毕竟帮了我一点小忙,做了一点小小的贡献。不能让他们就那么陈列在那里。” 管家垂下眼说:“处理了,按照您的吩咐,像以前一样,让他们安息了。” “那就好,那就好……”公爵说:“不会给我带来什么麻烦了吧?” 管家苍老的声音说:“不会,老爷。” 公爵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做事我放心……你是从几岁来这的?” “四岁,老爷,你救了我的命,我就一直在这里了。” 公爵说:“这世上除了艾丽莎,你对我最好。” “应该的,老爷。” “你永远不会背叛我对吗?”公爵盯着他的眼睛说。 “不会。” “你永远会听我的话对吗?” “是的,老爷。” “那赶紧换个年轻身体吧,我看那位……那位叫什么的客人就很好。” 公爵琢磨着说:“那两位客人的身体太完美了,身高,肌,线条,力度……你一个我一个,分了吧?” 道格拉斯犹豫片刻,点头说:“好。” “可惜客人们总是很害羞,也很胆小。今天早餐我观察了那两位很久,我觉得他们太绅士太安分了,你能想点办法让那两位完美的先生犯错误么,让我不太高兴的那种,这样我就有充分的理由给他们一点小小的惩罚。” 道格拉斯想了想说:“我试试。” 暴力管家道格拉斯琢磨了一会儿,决定跟着客人们去小镇——在那里,有一整个白天的时间可以引客人们犯错。 不用犯什么大错。 来访的客人他们见得多了,那些胆小鬼也不敢干什么太出格的事。 一点小小的过失,就足够他们哆嗦了。 *** 仲夏的天气闷热,镇子依然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 直到大批马车在镇子里停下,绕着水池围成圈,镇民才三三两两地从窗户里探出头。 “是来治病的么?”他们问。 考生中有人应道:“对,没错!” 不远处,小教堂的门开了,一个穿着黑裙的修女跑到马车跟前说:“你们终于到了,跟我来吧。” 考生们相互看了一眼,陆陆续续跟在修女身后。 修女伸手清点了一下:“一共24位是吗?” 很多人下意识点点头。 过了片刻,突然有人低声叫道:“不对,不是26个考生吗?” 众人安静片刻,议论声嗡然响起。 “张鹏翼还有他女朋友……” “对,就是昨晚迟到的那两个,他们人呢?没来?” “也许……也许睡过了?或者打算放弃小镇这边的得分点?” …… 很多人冒出了一些可怕的想法,但没人希望那些想法成真。于是一个个都在做好的猜测。 片刻之后,又一起沉默下来。 “那两个考生住哪个房间?”游惑突然问到。 赵嘉彤说:“没注意,好像在楼下?” “你们房间正下方。”秦究说。 “你怎么知道?”赵嘉彤讶异地问。 “昨晚多看了一眼。” 游惑看向秦究,还没说话。 秦究点了点头说:“行,晚点去看看。” 赵嘉彤:“……”我聋了吗? *** 小教堂晦暗沉。 一进门,大家就忍不住屏住呼。 这气味太可怕了。 汗酸味、腐味、血腥味混杂在一起,要多难闻有多难闻。 教堂的桌椅都拆掉了,到处都放着破旧的,略一数有20多张。每张上都蜷着一团物体…… “我的天……” “那是人吗???” 叹声接连响起。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