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白棠冷冷淡淡:“我没说话。” 商怀砚:“……?” 易白棠:=w= 再往前两步,食品区也跟着过去了,人群就在背后,商怀砚带着易白棠进入员工通道,来到了厨房门口。 大大的厨房门前,一面写有“厨房重地,闲人免进”的牌子直接挂在了开了大门之上。 两人都有志一同地忽视了这个牌子。 商怀砚正要带易白棠进去,一个厨房人员突然从里头出来。 厨房人员:“你们干什么的?” 商怀砚淡定地出事自己的工作证。蓝底的工作证上面写着他的职位:“我带个朋友进去看一看。” 厨房人员斜了一眼工作证:“不行,无关人员不能进入。” 商怀砚:“……”居然这么严? 易白棠在口袋里摸了摸,同样掏出一张证件来,理所当然说:“我不是无关人员。” 厨房人员一开始还有点被易白棠的语气给惊到,差点就让开身让人进去了。但在那之前,他又定睛一看,看清楚了易白棠手里头拿着的的是什么。 那居然是一张餐厅准许营业的营业执照复印件,因为拿到之后就被主人随意地折叠起来在口袋里,现在上面正有着七八糟的折痕和墨迹斑点。 厨房人员炸了:“这是什么玩意!有棵树餐厅又是什么鬼!随便一个不知道什么名字的餐厅厨师就想要进厨房?你们直到我师父是谁吗?是不是想要藏在一旁偷师?你们再来耽误厨房工作,我就找你们上司了!” 两人:“……” 偏偏这时里头又传来一连串的外语呼喊,当气急败坏的声音隔着整个厨房传到易白棠的耳朵的时候。 易白棠眉头忽然一皱,抬眼向厨房里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但站在门口的年轻厨房人员早有防备,一横身挡住了易白棠的视线,一面回头说“等等我马上就进来”,一面再转头大大白了两人一眼,重重哼了一声,嘀咕道:“什么玩意!” 说着,他一闪身进入厨房,手臂同时用力,厚重的厨房门已经被死死拍上,里头的声音也跟着断绝。 两人面面相觑。 易白棠赶在商怀砚开口之前说:“算了。” 商怀砚:“我还什么都没说……” 易白棠无所谓说:“我自己在厨房的时候,也讨厌别人进来耽误工夫。以己度人,我能理解里头那个大喊可恶的家伙,厨师无所谓,他们的食物就是最好的。我尝一尝他做出来的食物就够了。” 他说着,又看了一眼厨房,若有所思。 商怀砚注意到了这一点,他不动声,扑哧一笑:“那行。大概一个小时之后就是宴会了,我先带你进宴会厅。” 他带着易白棠往回又走了两步,突然若无其事问:“你听得懂刚才那句话?那好像是法语?” 易白棠:“odieux,personne n'est pas venu” 他重复一遍,然后有点心不在焉翻译说:“可恶,人还没有来吗?是法语。而且……” 商怀砚抓住尾巴,追问:“而且什么?” 易白棠:“没什么。” 商怀砚:“你从听到刚才的声音之后就有点心不在焉。” 易白棠想着别的事情,没听清商怀砚在说什么:“嗯?你说什么?” 商怀砚瞟了易白棠一眼。 听过一句话之后,就完全无视我了啊。 他沉住气继续往前走,左右看了一看,突然看见一个合适的地方,于是脚步一拐,直接扯着易白棠往里头走去。 易白棠好端端地,还没向前走上两步,突然间发现身旁一个大力传来,他本能地想要聚起力量反抗,但还好及时想起站在自己旁边的只有商怀砚一个,所以下一刻就自然放松身体,跟着商怀砚一起进入洗手间中。 活动的洗手间木门还在身旁来回晃。 刚一进入洗手间中,易白棠就被商怀砚按着肩膀扣在他与墙壁之间。 他抬起目光看向商怀砚,就见商怀砚脸上带着十足兴味的笑容,凑到自己耳边拖长声音,慢慢重复着自己刚才说过的说:“从刚才开始,你就有点心不在焉——” 商怀砚说着说着,突然低下头,将按在易白棠上,慢慢着,细细咬着,一点一点品尝着,用自己的牙齿,将对方的嘴轻轻咬成鲜红。 有点陌生的情绪正在身体里头翻涌。 商怀砚还不太确信这种情绪究竟是什么。 但他确信自己现在想要做什么。 他想要易白棠看着自己,和自己说话;只看着自己,只和自己说话。 他还想吻他。 在这里和对方做`。 当这个念头蹿上脑海的时候,商怀砚自己都被吓了一大跳,从早上醒来一直有点不舒服的没注意抻了一下,瞬间疼得都要断了似的。 我的……! 商怀砚的面孔顿时扭曲了一下,咬开易白棠嘴的东西也跟着缓了一缓。 就是这个时候! 易白棠眼中光一闪。 他按着商怀砚的部,轻巧一个翻身,就将想要翻出锅铲的食物再次给镇了下去!并且舌头向上一顶,直接分开了对方的双,完成之前对方没有完成的举动。 舌头在狭小的空间中互相纠,互相,彼此不让地战斗着,直到一方在另一方的进攻之下彻底发出彻底的求饶的息与呻`的时候,一切才渐渐平静下来。 一缕银丝从两人舌相处的地方断开,落在了商怀砚的下巴处。 靠在墙上的人脸涨红,眼睛微微眯起,像是享受,又有那么一点抗拒,呼连同身体,都带着明显的颤抖。 本来要放开人的易白棠看见了,又凑上前,将一个吻落在对方的角,将那点唾舔入中。 身体过于亲密的接触让某些记忆瞬间复苏,商怀砚喉结上下滚动,只觉得一股热气从身体里冲上脑海,重重抖了一下,忙不迭推开易白棠:“咳咳——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快点出去吧。” 说罢,也不等易白棠回答,就整整衣冠,冲到洗手池前洗手洗脸,确定整理完毕外人再看不出一丝端倪的时候,才和易白棠一起向外走去,等一路走到宴会厅之外,易白棠留在这里吃点早就摆出来的小吃,商怀砚则去接贵宾。 两人分开。 商怀砚如同擂鼓一样的心跳总算渐渐平缓,心有余悸想道:这简直太可怕了……我又不是第一次和人接吻,还真没有吻着吻着就按捺不住要直接来一发的冲动。 易白棠则站在原地,看着商怀砚的背景,不以为然极了:哼,每一个被人绑住了的鸭子都觉得自己能够再长出翅膀飞走,可他是谁?才不会让真正美味的食物跑掉呢! 想到这里,易白棠心中灵光一闪。 昨天尝试了酒酿小树苗。 也许今天,或者明天,我可以尝一尝清蒸小树苗? 嗯—— 慢慢地解开衣服。 慢慢地释放小树苗的情。 最后再慢慢地,将小树苗从头到尾给吃了个遍~正是这个时候,一道声音自易白棠背后传来。 “你怎么在这里?” 这道突然响起的男音充了惊讶与不悦,还有一点儿隐藏得不太好的厌恶。 易白棠回头一看,看见了一位和自己长相有三分相似的中年男人。 第49章 你是我爸爸吧,中午好。 伴随着方才那一句话,中年男子走近易白棠。 两个人距离近了,易白棠才看清楚对方的模样。 只见站在自己面前的人穿着一身深灰的西装,袖扣是一对蓝宝石,领夹纯金镶钻石,钻石之下,是星星点点的同系领带,领带再晚上,就是板板正正的领口以及一张相似而又陌生的面孔。 易白棠盯着对面这张脸看了一会儿,然后他平淡问:“你是我爸爸吧,中午好。” 中年人上来本来是想要说什么的,结果话还没出口,就被这一句十分平淡又十分不平淡的话给噎回了肚子里。 他嘴角了一下:“你怎么说话的?” 易白棠:嗯? 他疑惑片刻,直截了当问:“莫非你不是?认错了人,不好意思。” 中年人:“……” 他咬牙切齿:“我是。” 易白棠:“哦。”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易白棠等对方说话。 易父心有不平,冷哼一声:“你——”他本来想念出一个名字,但当那个名字真到了嘴边的时候,他不知想起了什么,猛然一顿,改为说“那——那个人就是这样教和你父亲说话的?” 接着他不等易白棠反驳,飞快转移话题:“你现在在干什么?” 易白棠才不想和面前这个陌生的家伙讨论大魔王呢,他索跟着对方的问题走:“当厨师。” 易父扬高了声音:“当厨师?你这么大了还一事无成?” 易白棠懒懒补充:“并将就此一事无成下去。” 易父:“……” 他看着周围的人已经因为刚才的自己的高声而三三两两向这里转过视线,下怒气,转而又问:“你有女朋友了没有?” 易白棠:“没有。” 刚刚才下怒火的易父再次皱眉:“多大年纪了,既然没有事业要拼搏就赶紧找个女人成家安定下来。” 真是一场无聊的对话。 易白棠的目光四下飘移,落在了手边的玫瑰草莓杯上。 浅口的高脚玻璃杯中底,是淌的玫瑰红体,体之中浸泡着涂了一层薄薄糖浆的草莓,草莓拥簇着挤在一起,其中有一只的叶子没摘干净,这只翠绿的叶子旁边,就是朵用一瓣瓣的粉油霜攒起来的粉玫瑰。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