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慌忙去看树干,见上面真的刻了两个名字,一个是他的,另一个则是“木樨”! 这是怎么回事?他的身子晃了晃,眼前闪过零星片段,头疼裂。 “啾啾啾——” 一只火红的鸾鸟挥舞着翅膀从东王公头顶飞过,似曾相识的觉令他忍不住大步追了上去,鸾鸟飞过悬崖,落在一处峭壁之上,他隐了身形悄悄遁入。 中,水幕化作道道屏障,将一个沉睡的绝女子困在其中。只一眼,他就定住了。 教他震惊的不是她的容颜,也不是她睡梦中呢喃的“陵游”二字,而是她高高耸起的腹部! 木樨,他的未婚子,被人困在悬崖峭壁,还怀了来历不明的孩子! 他的头越来越疼,心中也越来越难受,双脚不受控制地穿过雨幕,将那抹纤瘦紧紧搂在怀里。 “木樨……”他哽咽出声。 “陵游,你终于回来接我了。”木樨陷在梦里睁不开眼,“娘亲要我面壁思过,将我足足关了两百年,幸好她还不知道我怀孕了,要不然这个孩子肯定命不保。孩子去了我大部分法力,我没有办法探查你的下落,但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的。” 她每说一句,东王公就心痛一分,被他封印的记忆似一只困兽,嘶吼着想要破笼而出。他将自身仙力缓缓注入她体内,眼见她的小脸越来越红润才停手。 待她再次陷入沉睡,他没有丝毫犹豫,颤抖着解除了自己种下的封印,凡尘往事挟裹着反噬的巨大疼痛呼啸而来,令他数度昏厥,险些魂飞魄散。他抓着她的手,望着她沉静的睡颜和耸起的腹部,在地上疼了三天三夜,散去二万年修为,才侥幸活了下来。 木樨,我的,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他将她紧紧抱在怀里,重新站在太元圣母面前。 “娘娘,我收回刚才的话,我要娶木樨。” 太元圣母诧异于他的话,更诧异女儿的大肚子:“你是可怜木樨才这么说的吗?那就不需要了,我会如约取消你们的婚约,再把这个父不详的孩子化掉,不会让它给你蒙羞的。” “不,我不是可怜木樨,这一切都是我犯下的错,娘娘要罚就罚我,跟木樨和孩子无关。” “怎么回事?”太元圣母直接冷了声音,目光沉沉地盯着他。 东王公苦笑不已,将两次下凡时与木樨产生的纠葛如实道来,直听得准丈母娘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 “刚才我就说过,出尔反尔的代价不是你承受得起的,想必你已领教过反噬的痛苦。虽说木樨也有错,你们也孕育了孩子,但是我还是得罚你,如果你能将大荒中的凶兽消灭殆尽,我可以考虑将木樨嫁给你。” “我愿意。”东王公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走出昆仑墟,月老正在山门等着他,望着他似笑非笑:“怎么样,我说过总有一天你会哭着求我,我没说错吧?” 东王公俊脸一沉:“求你什么?” “这个啊,”月老拿出姻缘簿在他眼前晃来晃去,“先前你跟太元圣母退婚时,你和木樨上仙的姻缘就从簿上自动消失了,想要我再画上去,是不是得哭着求一求呢?” 见对方沉了脸,他不慌不忙道:“有跟我较劲的功夫,我劝你还是省着力气去打怪兽吧,就算过了丈母娘这一关,木樨上仙哪里也不是那么好摆平的,说不定等孩子生了,她也不见得会原谅你。” “乌鸦嘴!”东王公气呼呼地走了。 事实证明,乌鸦嘴的预言还是灵验的。等他从大荒将凶兽消灭干净,太元圣母早已归隐,他的女儿也长成了一个三百岁的小仙子。 “你是谁?为什么赖在昆仑墟不走?你没有家,没有爹娘吗?”小仙子歪着头,扑闪着大眼悲悯地打量他。 东王公微微一笑,目光中是柔情:“我有子,还有一个可的女儿,她跟你一般大,也跟你一样懂事。” “那她有我好看吗?” “她跟你一样好看。” 小仙子急了:“不行不行,最好看的人只能有一个,你得说清楚到底是我好看还是她好看。” 东王公:“……” “腓腓,你在那里跟那个讨厌的人说甚么?娘亲不是告诉过你不要随便跟陌生人说话吗?” 悉的声音再次听闻,东王公喉间一哽,颤颤道:“木樨……” “哼——” 他连忙抓住她的手表白:“木樨,我知道自己错了,你别不理我,我会用永生永世来补偿你。” “说得好像谁稀罕你似的,喂 ,你干甚么?唔……,赶紧放开我!” 东王公被她开合的红惑,直接吻了上去,一吻毕,两个人都有些情难自控,红着脸不敢看对方。 “娘娘,不好了,小主人一个人偷偷溜进火麒麟,英招、陆吾还有禺疆也跟着一起进去了。” “作死啊。”木樨恨恨瞪了男人一眼,“火麒麟岂是能招惹的,以后女儿得下界受那轮回之苦了。” “别担心,咱们女儿吉人天相,一定会有疼她她的好儿郎,相信我,她不会受苦的。” (完)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