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似笑非笑地打趣道。 “不能。” 路城牢牢握紧女孩儿的手,坚定地摇头回道。 沈初然开始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是看他们凝重的表情,总觉得事情不简单。 因此,她没有回房间,而是一直躲在门口偷听,想着必要的时候可以出来劝一下。 她见此时客厅里的气氛缓和了许多,终于按捺不住,小跑着来到客厅。 “我说这半年来,我哥脸上的笑容怎么越来越多了,原来是因为情啊。” 她绕到沈雁初那一侧,在沙发扶手上坐下,笑地看着路城。 经沈初然这么一提醒,周诗琪跟沈越才恍然。 好像自从小初回来之后,他脸上的笑容确实多了起来,不再像以前那么清冷寡淡了。 其实,他以前的子也不是这样的。 虽然不像别人家的孩子那么活泼调皮,但是温文尔雅,任谁见了都会夸一声“小暖男”。 可是自从四年多前,他整个人就像变了一个样似的。 不但放弃了自己一手创立的公司,选择当了一名消防兵。 整个人也变得郁清冷了许多。 现在仔细想想,好像他突然的改变,就是从沈雁初不告而别之后。 难道从那个时候,他们就…… 沈越夫妇面面相对,心里唏嘘不已。 兜兜转转四年,两个孩子好不容易走到了一起。 他们做家长的,又怎么忍心拆散他们呢? “姐,我今天才发现,原来你这么小气,连我的醋你也吃。” 沈初然双手搂着沈雁初的脖颈,笑嘻嘻地打趣道。 从军区大院出来,沈雁初想起沈初然之前的那句话,扭头看向路城,半是认真,半开玩笑似的问他。 “你会不会也觉得我太小气了?连然然的醋都吃。” 路城一手掌握着方向盘,一手轻柔地抚摸着女孩儿的头发,点漆眸子里盛了浓浓柔情,仿佛下一刻就要溢出来似的。 “我喜你吃醋。” 她平里表现出来的样子都太冷静了,只有这样,他才能受到她对他的在乎。 美国。 “哥,生快乐。” 裴安安举起红酒杯,轻轻碰了一下裴屿铭的酒杯。 “安安,少喝一点。” 何芳见裴安安把酒杯里的红酒一口气喝光,眉心皱了皱,忍不住出声劝道。 “妈,没事儿,我酒量好着呢。” 裴安安一边说着,一边倾身探向裴屿铭身边,神秘兮兮地开口。 “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哦。” “什么秘密?” 裴屿铭边噙着一抹弧度,漫不经心地问道。 “城哥哥也是今天生。” 裴安安晃着一手指,笑呵呵地说道。 “城哥哥?” 裴屿铭低声重复了一遍,脸上神情晦涩难辨。 “就是雁初姐的哥哥。” 裴安安没有注意到对方眸光里的异,快地解释道。 “而且,他跟你一般大哦。” 她的话音刚落,就听到旁边传来酒杯重重撞击桌面的声音。 裴安安被吓了一跳,怔怔地侧首看去。 何芳低垂着眼睑,脸带着一丝不正常的苍白跟慌。 “妈,你怎么了?” 何芳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冷冷地开口。 “今天是你哥的生,不相干的事情,就不要说了。” 裴安安闻言,心生不解。 不相干的事情? 难道指的是城哥哥吗? 她记得当时在医院的时候,妈妈对城哥哥的态度还热络的,怎么今天变 得这么冷淡了? 难道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两人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裴屿铭端着酒杯,默默地看着这一切,眼睑微垂,将眸中一闪而过的暗光遮挡住。 酒杯摇曳,折出冷的光芒。 第61章 “副总,这是我调查到的关于韩承钧的全部消息,您看一下。” 李跃东把手中的资料给坐在汽车后座的裴屿铭。 裴屿铭接过资料,细细翻看着。 他眼睑低垂,神有些严肃,跟平里吊儿郎当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他是一个孤儿,母亲在他十岁的时候生病去世。父亲是一个赌徒,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进了监/狱,涉嫌绑架勒索。还没等刑释放,就在监/狱里去世了。他还有一个哥哥,比他大两岁,可是在他父亲被抓之后,他哥哥就不知所踪。” 听到这里,裴屿铭突然抬起头来。 他的眸比平时深了几分,就像是被雾霭笼罩着的丛丛密林一般,让人看不穿猜不透。 李跃东以为他是不自己没有调查清楚,连忙解释。 “他哥哥失踪之后,他们母子两人就搬离了原来的住所。我去他们之前住的地方打问过,因为时间比较久,那里的居民也差不多都搬走了。经过多方打听,才终于找到当时住在他们对面的那户居民。据他们说,就在韩承钧的父亲被抓进去不久,有一个女人曾经来找过他们。因为那个女人长得漂亮,而且看上去像是有钱人的样子,所以他的印象特别深。好像过了差不多半年的时间,他们家就从原来的地方搬走了。据这个人说,搬走的那天,只看到小儿子跟他妈妈,大儿子倒是一直没有出现。” 李跃东把自己调查到的全部告诉裴屿铭,心里却微微有些好奇。 他这个上司向来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什么兴趣来,怎么对这个运动员的事情这么兴趣? 而且还是早八百年以前的事情。 他突然想起自己查到的信息,韩承钧的哥哥好像跟副总一般大。 而且,副总虽然担着裴家长子的身份,可是,他只是裴家的养子这件事情,早就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难道…… 李跃东想到这里,眼睛倏地睁大,仿佛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一般。 “啪”地一声。 裴屿铭把手中的文件夹合上。 李跃东心肝颤了颤,冷不丁地打了一个灵。 “调头,去冬训中心。” 裴屿铭凝声说道。 司机听到指令,连忙变换车道。 突然,左后方一辆皮卡车急速驶来,丝毫没有减速的迹象。 “小心!”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司机猛打方向盘。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车子撞上前面的私家车。 “妈,出什么事了?你的脸怎么这么难看?” 裴安安刚刚接受完训练回到家里,就见何芳行匆匆地准备出门,不由得出声问道。 “安安,跟我去医院,你哥出事了。” 何芳没有跟她细说,拉着裴安安急匆匆地出门。 裴安安闻声,大脑霎时间停止运转,只是一个劲地“嗡嗡”作响。 直到坐到车上,她才怔怔地回过神来。 “妈,我哥他怎么了?” 她看向何芳,小心翼翼地出声问道,声音隐隐夹杂着一丝颤抖。 “车祸。” 何芳低声回道。 她涂着口红,脸透着一丝苍白,衬得越发的红浓郁。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