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地牢里安安静静的,白 里行刑的人都累了,给了六叔含了一片人参吊着气,便都收拾收拾去歇着了。 夏蝉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外头,从这个角度看过去,能看得见地牢里被绑在柱子上的六叔。 夏蝉一直在等着,就在等那个人的到来。 如果自己的猜想是对的,那今晚上,那个人一定会来的。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一转眼,已经是深夜了。 夏蝉慢慢的也有些着急了。 玉自珩一直抱着她,也不敢出声,只怕惊动了她。 就在夏蝉几乎都想要放弃,想要推翻自己之前的想法的时候,地牢外就传来一阵很轻很轻的脚步声。 夏蝉顿时来了 神。 看来白天让梅丫散布消息果然没错。 方慧柔进了地牢,左看右看,将那行刑之人已经喝了自己送来的酒昏睡在桌子上和地上,便也放了心,随即四处的看了看,走去了六叔绑着的地方。 “六叔,六叔……” 方慧柔看着已经被折磨的不像人样的六叔,心疼不已。 她听到行刑之人在院子里的说话,说是六叔已经快要不行了,她不管不顾,怎么也要来见一面,就怕以后真的是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 “六叔,你醒醒啊六叔……” 方慧柔哭着,可是也不敢出很大的声音,只敢小声的喊着。 六叔在方慧柔的呼喊之下,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夫人?您怎么在这里?” 六叔一下子惊讶起来,“赶紧走,快走啊,不要让人发现……” “没事的没事的,六叔,我让人给行刑之人喝了带有 药的酒才敢进来的,他们没那么快醒的。” 方慧柔看着六叔憔悴的脸庞,十分的心疼。 “六叔,现在可怎么是好,老爷这是要折磨死你啊……” “放心,夫人,老奴不会说出去的,老奴就算是死,也不会说出去的。” 六叔看着方慧柔,眼神坚定的说着。 “不……六叔,这样受折磨的人是你,你放心,承儿已经回来了,他会帮我们的,他一定会帮我们度过这一劫的。” 方慧柔说着,十分动情的看着六叔。 “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有今天,六叔,我不会让你死的。” 六叔动情的看着方慧柔,“夫人,老奴不配,老奴不配……” “为何这么说,小美和承儿都是你的孩子,都是你的骨血,这个夏瑾重就是个薄情寡义之人,待我们一点也不好,这下承儿回来了,我想我们会解 的,到时候我们一家四口就去幸福的生活,离开这里,我实在是受够了。” 方慧柔说着,哭着投进了六叔的怀抱。 六叔也是一时间泪涕横 。 “夫人,当年的事情,不要告诉承儿和小美,他们会怨我的,我不是个好父亲,我配不上你们……” “不会的,我只要你,六叔,虽然你大我二十岁有余,可是我的心里只有你,我只想给你生孩子……” 方慧柔跟六叔在互诉衷肠,可是这边的夏蝉跟玉自珩,却是如同那铁锅上的牛排一样,被雷的是外焦里 。 六叔已经年近六十,方慧柔才不到三十,这哪里是大二十多岁,明明是将近三十岁。 方慧柔竟然跟一个大自己三十岁的人生了孩子,而且还谈情说 ,想来这几年在府里,借着夏瑾重不去她房里的时间,她跟六叔苟合了不知道多少次。 回了家,夏蝉还是耿耿于怀。 “一开始只是觉得方慧柔小家子气,比较不开明,怎么现在发现她竟然是这么的不要脸!明明不喜 我爹爹,还非要嫁进来,为了嫁进来还害了我爹和我娘一辈子不能在一起,最后却跟这么个老东西混在一起。” 夏蝉是越说越来气,恨不得这会儿就去告诉夏瑾重真相,然后将这一对 人活生生 死。 “你别生气了,事情已经过去了,好在现在他们得到了报应,而我们知道了这件事情,也为后面的事儿铺垫了一下,能更好的施展了。” 玉自珩温柔道,安抚着夏蝉。 夏蝉侧脸,“你有什么好主意?” 玉自珩轻笑,凑在夏蝉的耳边轻声的说了几句话。 夏蝉一听,立时觉得靠谱。 “行,就按你说的这么办。” 方慧柔从地牢回了家,哭成了泪人。 她恨命运的不公平,为何自己就只能任人摆 ,一点点的还手之力都没有! 现在想想,唯一能指望的儿子却这般冷血无情,除了让小美牺牲,自己还能怎么办呢。 董氏说的也对,牺牲了小美一个,换来的是自己以后的前程,只要自己能拿下这夏府,那以后小美也能得到更好的医治,一定可以没事的。 方慧柔像是自我麻痹一样的,连连的念叨了几句,然后双手颤抖的拿了那包白天里夏承给自己的药包出来,找来了丫头。 “夫人,有何吩咐?” 方慧柔咽了一口唾沫,将纸包递给丫头,道:“这是大夫给小姐开的药,你拿下去煎了,给小姐喝。” “是。”丫头急忙上前,接过了药包。 方慧柔看着丫头将药包拿了过去,心中犹如千万 针在戳自己的心窝一样。 “记得,一定要让小姐全部喝下去。” “是,夫人。” 丫头拿着药,轻声的退了下去。 方慧柔一晚上没有睡好觉,在 上辗转反侧了一整晚。 第二天,夏瑾重刚醒来,就听到小厮的急报。 “老爷,不得了不得了了……” “怎么了?”夏瑾重皱着眉,显然是心情很不好。 “大小姐昨天一夜,今儿早上起来,耳朵没了……” “什么?!”夏瑾重猛地站起了身子来,“什么叫耳朵没了?” “小的也不知道啊……老爷您赶紧去看看吧……” 夏瑾重皱着眉,快步的出了院子,去了夏美的房间。 刚走进院子,便听里面传来一阵阵的哀嚎的声音。 夏瑾重皱了眉。 他虽然因为方慧柔的关系不喜 夏美,可毕竟是养在自己身边十几年的女儿,怎么可能没有一点 情呢。 夏瑾重进了屋子,有了立刻禀报,“老爷来了。” 方慧柔急忙起身,一下子跪在了夏瑾重的面前,“妾身有罪,妾身有罪……” 夏瑾重看着躺在 上的夏美,一惊,急忙上前去坐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方慧柔哭着道:“药都是好好喝着的,不知道怎么昨天小美就在说身体不舒服,耳朵听不见,大夫说是急火攻心,体内的郁结引发了耳朵的发炎,大夫说了,这耳朵怕是永远也好不了了,而且一半的脸也要毁了……” 夏瑾重听了,心中十分的难受,转头看着 上的夏美,被包扎起来的一半的脸,心中很是后悔。 “小美,小美……是爹爹的不对,都是爹爹的不对,你想要什么跟爹爹说,爹爹都给你……” 夏瑾重难受的很,一边轻声的说着,一边握着夏美的手。 夏承跟董氏站在后面,看见这一幕都是十分的 意,只有跪在地上的方慧柔,眼睛里一半是欣 ,一半是担心。 她不知道自己这次做的对不对,但是不做,又是别无他法。 “爹爹……” 正在此时, 上的夏美也是醒来了。 “小美,小美……” 夏瑾重急忙伸手握住夏美的手。 “爹爹,救我,救我啊爹爹,我不想变成聋子,我不想……” 夏美现在什么都听不到了,只能自己默默的说着,她害怕,害怕自己不说,以后还会变成哑巴。 “不怕,小美别怕,爹爹会帮你找全国最好的大夫,一定会医治好你的。” 夏瑾重说着,忍不住心中剧痛。 自己的一巴掌,真的引发了女儿的一连番的后遗症,这都是自己造的孽。 “爹爹,留下来陪我好吗,爹爹不要走,小美很怕……” 夏美伸手紧紧的攥着夏瑾重的手。 “没事,爹爹不走,爹爹留在这陪着小美。” 夏瑾重说着。 董氏跟夏承听到夏瑾重这样说,都是十分 意的样子。 就连方慧柔,也是放下心来了。 好在,女儿的牺牲还是有意义的。 “爹爹去了方慧柔的院子?” 夏蝉听着梅丫的禀报,皱眉说着。 “是,夏美一边的脸毁了,耳朵也烂掉了,老爷十分的心痛,就留在了那里,说是要住几 。” 梅丫说着。 夏蝉点点头,“看来他们是 意了。” 玉自珩正在烹茶,听夏蝉这么说,开口道:“现在也该轮到咱们出手了。”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