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宣把我护在怀中,阻隔住婆婆几乎要出实质怒火的脸。 婆婆力气很大,见白玉宣将我护的严严实实,便跌足在地,扼腕痛哭:“我可怜的实甫——” “是娘不好,你去的突然,不知道是不是你这媳妇跟你白眼弟弟偷情,还有那茗香,联合起来把你害死了!” 婆婆越说越笃定,看我俩的眼神恨意汹涌。 我揪着白玉宣的衣襟,手心里面全是汗。 “来人啊来人——”婆婆高声疾呼,“这里有杀人犯,我要报官!” 不一会儿,刘管家就跑了进来,后面还跟着茗香,以及白家七大姑八大姨一大帮亲戚。 我身子细细地抖。 泪眼婆娑中,我抬头去看白玉宣。他下颔冷峻,察觉到我的视线,投给我一个安抚的笑容。 没事的。 他对我做口型。 我看明白了。婆婆也看到了我们之间的小动作。她捂着心口一副疼痛难忍的模样,“要是老爷回来了,哪还轮的着你们这样!” 混合着雨水气息的风倒灌进来,祖祠内糜的奇怪的气味消失殆尽。 白家的近亲远戚看到里面的场景,顿时面一怔。 “看啊都看看,不守妇道,不顾伦理,光天化朗朗乾坤行如此龌蹉事,大家评评理,该送官还是怎的?”婆婆有了倚仗,唾沫星子横飞。 叁堂会审,我被众人围着看猴儿般打量,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但我跟白玉宣哪里算是白家人? “大嫂,你说这杀人犯是做何意?”一山羊胡中年男子问道。 我平不受婆婆待见,白家的几房亲戚也没认全混个脸,只评他对婆婆的称呼姑且猜测到应该是公公的哪个弟弟。 婆婆拍着棺材,声泪俱下:“杀千刀的白玉宣跟林淮安沆瀣一气,杀害我实甫的命欸!” 座皆惊。 刘管家忍不住说道:“老夫人可有证据?” 婆婆当然是没有证据。 而且白实甫去世跟我没有半铜钱关系,这屎盆子扣在我头上我也是不依。 婆婆冷笑:“你们瞧瞧林淮安那小妇手中衬纸是何物?” 我不攥紧了衬纸,衬纸油但不,此时黏糊糊的窝在我手心。 一帮亲戚又如水般涌来,各异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我。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淮安不怕,将手里的东西给大姨看看。” “淮安你怎么跟玉宣搂在一处,成何体统?!” 在座的人都是人,明明从诡异的氛围中猜出了这是出情好戏,但还是一板一眼地装作毫不知情的模样跟婆婆演戏。 白玉宣突然握住了我的手,他勾了勾我的小指,轻轻柔柔,温温热热,我想挣,但是浑身软绵,没有分毫力气。 白玉宣不费吹灰之力从我手中取走了皱成一团的衬纸,轻轻一抛。 我眼皮一跳。 “你们拿去看吧。”白玉宣的话轻飘飘的,像一张纸,如同衬纸轻飘飘地落在地上,皱巴巴的也掩不住那明显的白。 证据确凿。 婆婆得意地捶腿哀道:“都看到了吧!这两个不要脸的人……” 婆婆说些什么我再也听不进去。 我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白玉宣为什么要这样做?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