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梦都没想到,她那个不知廉,害的她公公住院,让全家人都没脸的婆婆,能来这么一手,还做的这样的绝。 “国媳妇,你先找旁人借点钱,给你公公看病吧,看病要紧。” 有人忍不住劝道。 黄老汉有三个儿子,昨个出事,他三个儿子,三个儿媳,都把家里的门给锁上,牵着儿子闺女,去县城医院了。 今个只有黄国的媳妇杨香香回来了,还是回来拿钱的。 有和黄家关系好的,从家里拿出了五钱,给杨香香,让她先拿到县城,给她公公把钱了。 可五钱够干啥的? 杨香香已经托人去县城医院找她男人黄国去了,家里出了这样大的事,他说啥也要回来。 看家里的钱和东西是不是都被她那个婆婆给拿走了,她对家里的钱和东西都不太清楚。 平时家里的这些东西,都是她公婆给藏着。 这次,要不是她男人和她说,钱在他爹娘下面,她还真不知道。 杨香香现在不知道咋办好了,她恨死了她那个婆婆。 这事都不是人能干出来的。 她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老不羞,干出这样丢人丢大发的事,她这个儿媳妇往后还咋在村子里直得起来啊? 她不说去医院看看她公公,求得他们的原谅,反而趁她们送她公公黄老汉去县城医院的时候,拿着家里的积蓄,和那个陈老汉私奔。 这像是一个当长辈的吗? 杨香香印象中,自打她嫁进老黄家,她婆婆就一直当家做主,家里很多事都是她给拿主意。 她男人还有两个小叔子,最听她这个婆婆的话,她婆婆平时看着不吭不响的,其实很有主心骨。 就连她平时也要看她的脸,不敢和她对着来。 曹珍珍一直没敢出门,她觉得这事都是因为她,她在家里自责的不行。 要不是她从枣子林出来被张麻子他们看见,他们也不会进去看。 知青处的宋清河见她一直不回来,饭都做好了,只好出去找她。 刚到地方,顿时愣住了,这围的都是人,里三层外三层的,挤不进去,更别提说找人了。 周文正看的来劲那,不知道宋清河过来找她了。 黄国脸铁青的搭拖拉机回来了。 回到家后,在家里翻了翻,见家里值钱的都被他娘给拿走了,他气的眼发晕,头又懵又的。 铁青个脸,来到了陈家。 王红梅拉着周文,随着大部队跟到了陈家门口。 只见黄国一脚踹倒了陈家木板子做的大门,可见整个人恼到了啥程度。 “国哥……” 陈大柱话还没说完,脸上就挨了黄国一拳头。 把陈大柱的牙都打掉了一颗,嘴里血淋淋的。 “啊……杀人了。” 身材单薄的张婶子连忙把壮实的跟牛一样的儿子陈大柱护在了身后,她看着脸怒气的黄国, “你凭啥打俺大柱,那不害臊的事是他爹做的,管俺们娘俩啥事。 俺还没有上恁家找恁嘞,恁那个老狐狸的娘,把俺大柱的爹都给勾引跑了。 俺家男人恁老实的一个人,要不是恁娘不正经,不检点,他能丢下俺娘俩和她跑吗?” 张婶子句句埋怨着黄国的娘,说着她的不是。 甚至把所有的事,都推到了她头上。 黄国眼底布了红血丝,额头青筋直冒,陈大柱的爹,他这个婶子的男人,他平时喊叔的人,和他娘厮混在一起。 这俩人背着他爹,给他爹戴绿帽子。 昨个夫又理直气壮的把他爹给摔伤了,然后把他娘给拐走,还有他家里这些年攒下来的钱。 传下来的金子和袁大头,一点都没有给他们剩下。 他娘这样做,是真的一点都不为他们考虑,还有他爹。 “恁赔俺男人,赔俺男人……” 张婶子用拳头锤着黄国。 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她更委屈的慌,男人跟人跑了,这个家,往后让她咋办,让她儿子大柱咋办? 谁还给大柱说对象啊,有哪家姑娘愿意嫁过来啊,出了这档子事,落下了这种难听的名声。 黄国一把把这个婶子推到在了地上,也顾不上他大队长的身份了。 他现在,娘跑了,爹在医院躺着,他还能顾忌啥,脸早就没有了。 “欺负俺孤儿寡母,大伙都瞅着哪,你要是再敢动俺娘俩一下,俺就去公社找公社领导给俺做主,评理去。 俺大柱他爹啊,你咋就这么狠心啊,抛下俺们娘俩。 大伙看啊,石圪村村长的媳妇,生产大队队长的亲娘,把俺男人都拐跑了……俺的命咋恁苦啊。” 张婶子原本是一个讲理的人,可这事让她整个人都崩溃了,再加上黄家人还这样的不讲理,上门欺负她们。 她用手拍着地,骂着李二娘和黄家人,还有陈老汉。 “你们说,这个黄老大会不会也是陈老汉的种?” 在大门口围观的人群里,不知道是谁小声说了一句,刚好四周很安静。 这句话不仅挤在靠前的周文和王红梅听见了,就连院子里的黄国,杨香香,张婶子母子俩也都听的很清楚。 此时的氛围突然安静的诡异的慌。 被人这样一提醒,曹大娘她们看黄国的神顿时变的耐人寻味了起来。 黄晓霞是陈老汉的闺女,已经是八九不离十的事了。 那这个黄国哪? 大伙纷纷打量着他的鼻子,嘴,眼……一切和陈老汉有相似的地方。 周文和王红梅也瞅了瞅他。 在地上撒泼的张婶子,也忘记撒泼了,抬着头,狐疑地打量着他。 黄国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他被看的,恨不得用胳膊遮住脸。 “好啊,真是好啊,这对夫妇,不仅生了个闺女,就连儿子都是他们的……” 张婶子用手颤抖的指着黄国,一口气没上来,顿时晕倒在了地上。 “娘,娘……” 陈大柱吓坏了,连忙来到他娘这,按他娘的人中。 “黄老大也是陈老汉的?” 村民和知青们一下子沸腾了起来,见刚刚张婶子这个反应,瞅黄国的眼神更加炙热了。 “俺之前就觉得黄老大和黄有德这父子俩长的不咋像。 你们看,他们父子俩,一个长的矮挫,一个长的高大……陈老汉的骨架就大的很。” …… 黄国听着这些话,抬起陈家的大水缸砸在了墙上,他瞪着这些嚼舌的人, “俺黄国的爹,是黄有德,往后谁要是长着一张嘴胡咧咧,别怪我对他不客气。” 说完后,他就走了出去,人群自动给他让出来了一条路。 等他走后,大伙都炸了起来。 “你们瞅瞅,那么大一个水缸,沉的很,他说搬起来就搬起来了,这下,他更像陈老汉了。 陈老汉也是这样有力气,昨个不就是这样把黄有德抱起来摔在地上的吗?” “俺看他就是陈老汉的儿,和大柱是亲兄弟。” 大伙你一嘴我一嘴的,就像诸葛亮在世似的。 走在回去路上的黄国,心里如麻,他怎么可能是陈宽的儿子,他爹明明是黄有德。 “你说,我长的和俺爹像吗?” 黄国冷不丁的问身边的媳妇。 这杨香香哪知道啊,可能是刚刚被大伙给暗示了一把,她瞅着他的脸,也有些不咋确定了。 她公公个头不高,她两个小叔子都长的像她这个公公,只有她男人,长的高大威猛,确实有点……不咋像父子。 见他媳妇不说话,黄国的心更是沉到了谷底。 …… 周文回来的时候,就见宋清河正在收拾上的脏衣裳。 她这些天都没咋洗衣裳,衣裳攒了一盆子,快没有能穿的衣裳了。 “回来了,吃饭吧。” 宋清河把衣裳摞在盆子里,然后洗洗手,就去盛饭了。 周文放擦脸膏,原本杂无章的桌子,也被他收拾的很整洁。 “你这要干嘛?” 周文见他进来,就指着自己的那盆衣裳。 “衣裳该洗了。” 宋清河见她好像不咋洗衣裳,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