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婵的粉柔软,如盛开的花瓣。 韩拓丝毫也不怜香惜玉,他强硬地用舌头撬开顾婵的齿,肆无忌惮地品尝她口中甘甜美味。 顾婵没有被人这样对待过,她更想不到韩拓会这样做,即便前世韩拓夜夜需索,也从来没有亲吻过她。 毫无疑问,对于一个首尝初吻的姑娘来说,整个过程都太过暴,顾婵完全受不到这种亲密行为的美妙之处。 韩拓则不同,怀里的姑娘娇柔芬芳,蓬发育的两团柔软隔着衫抵在自己膛,触美好得难以形容,他制住顾婵不断挣扎的身体,全情投入亲吻之中,甚至完全忘记照顾对方的受。 身体不能动,顾婵还有牙齿,她卯足了劲去咬韩拓的舌头,却不知这举动更起韩拓征服的*。 在他一波强势过一波的侵袭之下,顾婵渐渐失去力气,眼前一片昏黑,耳中听不到声音,头脑中也是一团糨糊,她觉得自己变成攀附在大树上的藤蔓,除了随之舞动,再别无选择。 不知过了多久,韩拓终于结束了这个充侵略意味的吻,他并没有放开顾婵,依旧紧紧搂住她,额头抵着她额头,鼻尖轻蹭她鼻尖,“以后再胡闹,我就这样惩罚你。”声音里是餍足后的舒畅与温和。 顾婵犹在发愣,红肿双微启,脸颊灿若飞花,双目莹润如水,因气息不稳口急促起伏。 韩拓见她如此,不住再次吻下去。 这次他可温柔得多,着顾婵瓣轻轻研磨,一点一点惑她自动开启牙关,与他舌纠。 待到韩拓松开她时,顾婵只觉双腿绵软,不由自主便向下滑倒。 韩拓赶紧扶住顾婵,将她打横抱起走至弥勒榻前坐下,顺势把她放在自己腿上,微微俯身,与她面孔相贴,“既然我们要成亲,我便会对你好的,先别急着拒绝嫁给我,试试受一下我对你的好,好不好?” 明明是哄,他却说得好似哀求,顾婵听得心中一紧。 韩拓从各方面来说皆是非常理想的夫婿人选,更何况后他会登上帝位,做了他的王妃,将来便会是皇后。 顾婵却没有办法为这看似辉煌的未来雀跃不已,甚至去期盼早达成。 一将功成万骨枯,前世里韩拓的帝王路埋葬着潼林的血…… 顾婵相信今生潼林遭遇必与前世不同,这是能让她说服自己接受嫁给韩拓最关键的理由。 可是,顾婵永远也不会忘记,第一次见到韩拓他便当着自己的面一刀砍了韩启的头,还有,他故意不杀姨母,将之囚,口中说奉养,其实只为令她受辱,包括他强占自己,目的也是如此。 韩启和宁皇后的遭遇,却并非嫁给韩拓便能改变。 宁皇后与韩拓是多年旧怨,早已深种;而韩启,哪个篡.位者会留下前任皇帝的命给自己平麻烦? 除非今世韩拓不再造反篡.位,或是……兵败。 起事后兵败,韩拓必死无疑。 若没有任丘之行,顾婵自也不必去顾惜韩拓命。但,她重生了,为了寻找萧鹤年而与韩拓早了整整五年相遇,韩拓也因此成为救母亲命的大恩人,顾婵做不出恩将仇报的事情。 顾婵同样不可能无视前世姨母对自己的恩,还有表哥韩启对自己的好。 宁皇后只生过三个儿子,将顾婵接入中后便待她如亲女,生活起居无一不亲自关照,课业教导无一不亲自过问。从嫔妃到人,哪个敢对顾婵稍有不敬,宁皇后定是毫不留情地处置。 宁得罪皇后,莫得罪顾二姑娘。那时中各人口耳相传以此为戒。碧苓曾得意洋洋地学舌给顾婵。 生母早逝,寄人篱下,乍一听闻都以为顾婵成了受尽人情冷暖的可怜虫,其实她因有宁皇后撑子过得分毫不输真正的公主,就连元和帝唯一的女儿长河公主,因生母只是嫔位,都不得不给宁皇后面子,对顾婵礼让三分。 顾婵初入时心情抑郁,落落寡。韩启每变着法儿带她游玩,从中行的马球蹴鞠猎,到民间盛行的风筝空竹滚铁圈,甚至蟋蟀蝴蝶波斯猫……只有顾婵想不出,没有韩启不曾拿来讨她喜,只为哄她一笑的。 顾婵何尝不知夫之道便是你对我好,我对你好,互相疼惜,两人同心。 她要怎样去与韩拓同心? 他大业得成之,便是宁皇后与韩启身死受辱之时,她希望这一幕永远也不要发生。 朝堂之事顾婵本无力影响,就算她有,在明知韩拓能登至尊之位、有搅天下风云变之能的情况下,仍去折他翼、毁他前程,那便心中有愧,如何能安心做他子,享受他对自己的好? 别说韩拓只是奉旨娶她,就算他她至深,怕也不能容忍枕边人存有阻碍他大业之心。韩拓可不是坊间话本里那些为情生为情死的文弱书生,顾婵见识过他杀人时狠绝无情的面目…… 明明是进退两难之局,叫顾婵怎样毫不抗拒地接受? 韩拓受到怀中佳人轻微的颤栗,皱眉安抚道:“相信我,好不好?” 顾婵垂眸,几不可见地点了一下头,事到如今,除了试试看她还能怎样呢。 “我想回家。”她轻声要求。 韩拓在顾婵上重重地啄了一下,“好姑娘,我送你回去。”他取过帷帽替她戴好,将人抱着上了靖王府的马车。 * 藩台衙门里,顾景吾收到一封信,从比京师还要遥远的宁波寄来,由他同窗挚友、未来亲家、浙江提刑按察使司副使冯青山亲笔所书。 顾景吾早已等待多,他忙不迭拆开,越读面越是难看。 待他放下书信,瞥一眼书案上的西洋钟,时间未到晌午,他却再坐不住,命人备马,出了衙门,一路向家中奔去。 ☆、第二十八章 窥真相 这段子以来,顾景吾表面上不动声,其实暗中使人将顾家听差众人底细重新查访,不光是到幽州后在当地招买的,也包括从永昭侯府里带来的家生子,无一人遗漏。 于是雪片似的汇报书信纷至沓来,未曾间断过。 冯青山寄来的这封,讲得是关于郑氏与江怜南母女二人。 郑氏在宁波乡里间颇有美名,在婆家败落后仍贤惠持家,为维持生计不得不抛头面经营路边食棚,因手艺好来客渐多,慢慢发展成小小酒家。 可是郑氏的丈夫江玉郎其人却是典型的败家子,人品恶劣,六艺不学,诗文不通,吃喝嫖赌无一不。 常言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江家虽然渐败落,但前朝大族,总有些家底,若不挥霍无度,寻常富庶人家的子也能再过上三、五代不愁。 偏偏出了江玉郎这个祸害,被百花楼里的窑姐儿海棠挑唆着赌钱,输得连祖宅都抵了债。 初时江玉郎大概自觉无面目见人,终不知所踪。宁氏的酒家开张不久,他便又出现索取银钱,最终旧事重演,暗地里将酒家房契偷取抵债。 这还不算完,江玉郎在海棠的授意下,将主意打在女儿身上,江怜南虽然才九岁,但模样标致,已能看出后定是个亭亭玉立的美人,教养个几年,到时候开.苞就能卖个几千两,后更是进斗金。 江玉郎觉得这是生财有道,便与百花楼的妈妈谈妥价格,趁郑氏不备将女儿带走。 郑氏为此事与江玉郎当街撕破脸皮,把他打得头破血,救回了女儿。 后来江玉郎离奇暴毙,江母怀疑郑氏谋害其子,将她送至官衙,可仵作验不出江玉郎死因,又没有任何证据,最终将郑氏释放。 之后,郑氏自请休书,带着江怜南离去再无音信。 而且,宁波府自古便是中土重要的贸易港口,史书有记“海外杂国贾舶至”。 虽不能因此断定郑氏母女两个肯定与南海通商的商行、商船中人有来往,却也不好说绝对不曾接触。 顾景吾将书信内容转述给子。 宁氏听到江玉郎所作所为,只觉这样畜生一般的人物死不足惜,若真是郑氏杀了他她也觉得情有可原,甚至还要为她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拍手称好。 当顾景吾话锋一转说到宁波府海港通商之事,宁氏也就明白了,这是丈夫至今调查到的情况中最有可疑的。 “那她为什么要杀我呢?” 宁氏自问待郑氏不薄,绝对不可能令她深恨自己到杀之而后快的地步。 当然,东郭先生的故事宁氏也听过,但怎么看常人心中的都是江玉郎那种混账东西,万不该是郑氏。 再不然,难道郑氏杀过一次人后,便不再正常,可就算这样,刻薄她们母女的嫂子安然无恙,反倒是厚待她们的自己遭了殃,怎么说都好像有些牵强。 总之,若最后查出事实当真如他们猜测这般,倒真是不得不叹一句人心难测,只怕以后对人施予善意之时都难免心有芥蒂。 顾景吾道:“先且别管她是为什么,我急着回来告诉你,是叫你防着她,还有她那个女儿,不能再留在璨璨身边。” “我这就把她们打发走。”宁氏倒也是个利落脾气,说着便要起身。 顾景吾却示意她稍等,“为免打草惊蛇,先寻个理由将她们打发到庄子上去,让人监视起来。” 宁氏与顾景吾多年夫,一听便知丈夫定另有计较,问道:“之后呢,你打算怎么办?” 顾景吾坦言道:“如今你平安无恙,就算以此事给她入罪也不过是个杀人未遂,了不起几年徒刑便会放出,太过便宜。倒不如先将她们圈着,再去从当年之事入手,到时便是问斩。” 当然,这些话是建立在如果郑氏是凶手的推论能够成立的基础之上。 以顾景吾从二品大员的身份手段,若蛮横地栽赃嫁祸、屈打成招简直一点没有难度。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鞋,哪个当官的没有虎视眈眈的对手,没有势均力敌的政敌,官越大,对立的那方便也越凶残。所谓“一子错,盘皆落索”,一旦被人抓住把柄,他自己出事不足惜,子儿女谁来照护? 夫正两个低声商议着不会叫郑氏起疑心的借口,忽听巧月在门外回禀郑氏求见。 宁氏心中打鼓,顾景吾按住她手背,示意她别慌,口中应道:“请她进来。” 郑氏见顾景吾今在家,不由一愣,但主人家的事情轮不到她问,只管道出此番来意,“夫人,小厨房的桃红前伤了腿,偏巧明又是去书院给两位少爷送汤水的子,若是一时安排不出人手,便让青青走上两趟帮忙,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这当口儿哪个敢让她们母女两个去碰家中吃食! 宁氏面微变,顾景吾一直按着她手没有松开,见状又用力了,以示安抚,宁氏了口气才道:“青青愿意帮忙真是再好不过了,不过咱们都是做母亲的人,我知道你心里头肯定更希望青青专注功课,跑腿的事情随便哪个丫头都能做。这样吧,我先安排看看,若是真的腾不出人手,咱们再让青青去。” 郑氏含笑道:“青青这丫头能得夫人如此为她考量,真是她几生修来的福气。” 说罢,目光在顾氏夫两个握的手上扫过,便道告退。 郑氏前脚才走,莲心后脚跟着进屋,面上神有些古怪,嗫嚅道:“夫人,老爷,靖王爷带着……靖王爷上门求见……与咱们姑娘一起。” 郑氏还未走远,听得清清楚楚,心道:靖王求见,姑娘回家,明明是两件事,就算正巧碰在一起,也不好混作一堆,亏得莲心还是夫人跟前的一等大丫鬟,连句话都说得不成体统,难怪夫人对她的青青另眼相待。 ☆、第二十九章 待揭盅 其实不能责怪莲心愚笨,而是今情形太过怪异。 姑娘明明是坐着自家的马车出门,回来时却变成乘着靖王府的马车。就算靖王是未来姑爷,她可以见怪不怪,问题是跟着姑娘出门去的碧苓、碧落、甚至车夫都在,马车和江怜南却不见了…… 还有…… * 韩拓此时已等在退思堂,左手执起茶盏品茶,右手却紧紧扣住顾婵的手腕不放松。 顾婵挣不开,只觉手骨生疼,“王爷真的要向我爹娘告状么?以后王爷说的话我都听还不行么,这次就算了好不好?” 她可不想再去跪佛堂。 韩拓问:“以后是什么时候?” “从现在开始。”顾婵咬道。 “好,所以现在你就乖乖地坐在这里等着,别再想跑掉。”韩拓好整以暇道,还不忘抛给顾婵一个“是你自己说听话、快点来兑现”的眼神。 敢情刚才他是挖坑等着自己往下跳呢,顾婵瞪他一眼,却没得发作,谁让自己反应慢,不用人推也能自动跳到坑里去。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