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容不得他们选择,便已经有人替他们做了选择。 萧国公病倒,萧世子奉天子令接替武威城防防务,即起程。 “不……”国公夫人听到圣旨的内容便已经惊在当场,已经忘要谢恩接旨。 “臣接旨。”萧玥接过圣旨,黄金白银送走了来传旨的宦官。 国公夫人这才醒过来,她伸手就要去抢萧玥手上的圣旨:“不行,你不能去!” 萧玥抱住国公夫人,面上是一片坚毅之,安道:“不怕,娘,我不去,自有别人去,觊觎我萧家的人太多了,若此时真是别人去,只怕会出更大的事,我会护好爹,护好自己的,娘,你在永安等我。” 国公夫人摇着头,抱着萧玥泣不成声。 宁镜走了过来,温声安道:“夫人,我得过疫病,现在不也是好好的吗?此事并非无解,我会随萧玥一起去,会好好看护他的。” 萧玥正要说话。 宁镜立刻瞪了他一眼:“此事背后有宣离,我必需要去,而且姜老的药方是我给的,我染过,知道怎么解。” 宁镜对他向来是引导,说话温和委婉,从未过如此强势的时候,那着他脸上那股悉的犟,萧玥闭上了嘴。 宁镜给姜老药方的事国公夫人也听过,只是不知道他还染过疫病一事。 听宁镜这么说,国公夫人的心这才稍稍安定一点下来,她拉着萧玥,眼泪还是止不住。 萧玥连忙说道:“去了我都听宁镜的,他说什么我便做什么,只要爹好起来,我立刻就回来,决不多留!” 宁镜也在一边劝道:“夫人,您放心,我一定将萧玥好好的带回来。” 雪在下午的时候停了,但天空总还是沉着,萧玥将宁镜进了马车,没有让他骑马,便往武威而去。 白银骑着马走到萧玥身边:“爷,你那蒙汗药给我们解了呗,不然我们这半路去睡宁公子的马车也不好吧。” 萧玥瞥了他一眼:“不过是宁镜临时用糕点里的豆沙出来的小丸子而已,再吃两颗也睡不着。” 啥?白银一愣,身边的黄金也无语了。 爷已经被宁公子给带坏了! 从永安到武威快马三便能到,但大雪封了路,一路上雪是停了,可积雪极深,他们带着药材,一时行路缓慢,到了第五晚间才到,进城时,城中亦是一片萧索冷肃。 萧玥下马便直奔太守府,太子一直养在太守府,自从萧国公染上疫病之后也是被送入了太守府中,可才到门口,便被里面的姜老阻止了:“你们不要近来,这疫病沾上便容易染上,国公有我照顾,你们离远点。” 宁镜拉住着急的萧玥,问道:“姜老,我给的方子有效吗?” 姜老说道:“幸好是带着你的方子过来的,这疫病有些蹊跷,药喝下去之后高热退了,本应是有效用的,但是不过三便又起了,我如今要照顾国公和太子,无暇顾及外头,你们自己也要当心。” 宁镜将萧玥拉得离门口的石灰粉远些,说道:“我们先去城监处问一下情况,此时国公在里面,你不能靠近,否则便是没必要的牺牲,还让国公在病中徒增烦忧。” 城外的民此时已经有近三万人,每一天都有人死去,却还是有人不断地朝着武威城涌来,跨过武威之后便是永安,是天子所在之地,他们拖家带口,只想能让天子多一份垂悯,多一分护佑。 “药都分发下去了吗?”萧玥翻看着城监递上来的册了,眉头紧锁:“城外汤药自国公病倒之后便停了,到现在已经七没有发药,为何还没将汤药分发下去。” 城监用白巾捂着口算,虽说话不顺,却也不敢拿下来:“回世子,我等已经将能拿到的药材都拿出来了,可民实在太多,还在不断涌来,还是不够啊。” 萧玥扔下册子,册子前面还算是清晰明了的,到了后面竟是一团麻了,他眼中冰寒:“国公来时,尚且有粥棚,有药棚,难民虽不能入城,却也有粥可裹腹,有衣可蔽体,有药可医病,倒还不见,现下虽说难民围城,可依武威城内的囤粮还有朝廷拔下的赈济粮,还不至于无米下锅,但刚才本世子上城墙时,为何城外不见有人施粥?人呢?药材呢?都分到哪里去了?” 城监心里叫苦,萧国公强势,来了之后更是带着亲卫下去布药施粥,他一倒,自然便没人会在这个时候自动请缨了。人人自顾不瑕,谁愿意挤进那群带着瘟疫的难民中去施粥布药啊,更何况城内的药材也早被富绅抢空,现在一药值千金,谁又愿意把自己家里那点保命的药材拿出来呢? 若非萧国公来时发了药材,有那几顶着,城外的民怕是现在已经反了。 “世子有所不知。”城监说着:“我等也已经尽力了,民甚多,凭我们一城之力,要护城内百姓,又要管城外民,实在是有心无力,我等也等着朝廷……” “来人!”萧玥没等他说完,抬手间,黄金走了进来,他冷着眉眼:“给我绑了。” 城监没想到萧玥敢直接这么做,萧国公来时他也是周旋了许久,后萧国公病倒之后无瑕再顾及他,此事便不了了之了。 黄金可不管其它,听了萧玥的话上来便将人绑了。 那城监被捆得动弹不得,白巾下嘴颤抖着:“世,世子,这可是武威,我乃是……”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