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弟弟开心,自己也一直扮演一个善良的好哥哥,好让弟弟更喜 自己一点。 可是在弟弟死后,这个世界上便再也没有人能束缚住他人 的恶,他开始不择手段,开始视人命如草芥,开始用丧尽天良的途径来巩固自己的权势。 他非常清楚,倘若弟弟还在,看见他这副样子,一定会失望的。 可是弟弟已经不在了啊。 是他的无能害死了弟弟。 倘若当初他能更强一点,就不会没有钱买药,就不会到处被人赶走没有一处遮风挡雨的地方,他的弟弟也不会再饥寒 迫之中病死街头。 所以他开始不惜一切代价的变强,变得和魏真那个曾经“善良”的哥哥判若两人。 他已经杀了太多太多的人。 他已经放任自己不断变坏下去。 他没有办法回头了。 可是一个这样像魏真的人来到他的身边,给他的良心上重新敲响了一个警钟。 这是世界上第二个让自己愿意为了他而伪装好人的人。 无论如何,自己一定会保护好他,不再让一切重蹈覆辙。 他惯常锋利的眼神变得格外温柔,将手轻轻按在冬歉的肩膀上,定定地看着他,笃定道:“冬歉,无论你信不信,我早已把你当成我最亲的人。” “我知道你现在还不信任我,但是没关系,从现在开始,我们重新认识吧。” 冬歉愣了愣,看着他的眼神透 着几分茫然。 十二年前,魏玄捏了捏魏真的耳垂,拍着自己的 脯道:“你放心,就算你想要天上的星星,哥哥也会拼死给你摘下来。” 十二年后,魏玄下意识对冬歉做了那个自己许诺时会对弟弟做出的动作,温和地笑了笑:“往后,只要你拜托我的事,哪怕是豁出命,我也会为你做到。” 冬歉直勾勾地看向魏玄。 这个杀人凶手,装模作样起来还 温柔。 不过....什么都愿意做么? 有一瞬间,他甚至想对魏玄说,既然如此,你现在为我去死好不好。 你可以为了我,一刀一刀地把自己千刀万剐吗? 但他终究还是忍了下来,瞥开目光,垂下眼帘,回避道:“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了。” ..... 冬歉回到府邸后,那副夹杂着难言之隐的愁绪渐渐被笑容取代。 原本今天只是想调.教一下厉北沉,让他尝尝自己可能迟早会离开他的落差 ,可这次却在机缘巧合下,彻底收割了魏玄的同情和信任,倒还真是意外之喜。 他知道魏玄在乎他的弟弟,但他不知道魏玄对弟弟的在乎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一个彻头彻尾的坏人居然能这样在乎一个人,还真是让人意外。 冬歉给自己倒了一盏茶,不紧不慢地喝着。 就在这时,周十六匆匆走上前对冬歉道:“大人,这是那位寄来的信件。” 冬歉闻言,口中的茶水来不及咽下,立刻起身,快步从周十六的手中接过信件。 这封信是师兰渡寄来的。 看着这封信,冬歉的心情都 眼可见地变得明媚起来。 周十六一直都知道,冬歉对于这位恩师十分敬重,只有面对他的时候,才会 出最纯粹地笑容。 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将信拆开。 信里面写的都是一些无关痛 的话, 代他天冷了多穿些衣物,药要记得吃,平常就算忙着差事也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冬歉将信上的文字一一读完,吩咐周十六打一盆冷水来。 周十六虽然不解,但既然这时冬歉的命令,他便乖乖照做,没有多问,很快就端来了冬歉的冷水。 冬歉将那张纸浸泡在水中,不一会儿,那张纸上的文字便飘浮了起来。 原来这张纸上的文字是用剪好的纸贴上去的,而下面的内容才是师兰渡真正要告诉他的东西。 上面只有简简单单几个字,【 狩,当心魏玄。】 没想到师兰渡竟比自己更快查清究竟是谁会在 狩下手。 这也不奇怪,师兰渡除了在朝堂安装了自己的暗桩以外,对于民间的各个刺杀组织也有线人。 在原剧情中,这次 狩上,厉寅确实遭遇了一次暗杀。 虽然剧本里没有 代这场失败的暗杀究竟是谁指示的,但冬歉这些天也已经模模糊糊有了个答案。 其实魏玄的确有足够的造反动机,毕竟厉寅是一个多疑的人,他能够将屡获战功的冬将军一家 门抄斩,自然也会忌惮魏玄。 对厉寅而言,处理掉魏玄,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这个朝堂之上,不缺听话的人,魏玄已经威胁到了他。 冬歉也知道,魏玄这个人野心大的很,一直以来都想坐上这个皇位。 只可惜,这个世界上想要坐上这个位置的有很多人,但只要是冬歉的仇人,他都不会让他们得逞。 据原剧情,在这次 狩中,冬歉会因为护驾有功得到厉寅全部的信任。 他甚至对冬歉动了情。 冬歉笑了笑,将信纸和信封放在火盆中一同烧了。 火光映照着冬歉深不见底的眼眸,他 角轻轻扬了扬,眼里藏着望不尽的算计。 借力打力,而他可以静静地待在最安全的地方,坐收渔翁之利。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