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一想到你们都活着,我就死不瞑目。 你以为我为什么和你结婚?喜你?不,我恶心,我每次看见你都觉得恶心透顶,你们全家都是一个模样,虚伪透顶的,长着两张脸,看见自己人就天喜地,看见其他人就都是冷脸,好像别人欠了你们十万八千亿的钱。 你以为我究竟喜你什么?我唯一喜你的地方,是你的愚蠢。 说起来,有一件事,你好像不知道? 你本不是你家的亲生女儿,没人告诉你吧?现在知道了,是不是很开心?是不是如释重负?你和死人本没有血缘关系,你不需要为他们伤心,不需要为他们报仇,不需要为他们劳心费力去违背自己的本心本意和情,不是吗?你应该高兴啊!哈哈哈——” 男人十分嚣张。 女人一副无法接受的模样,一下子坐在了地上,摇了摇头,喃喃道:“不可能。” 她紧紧拽住了自己的名牌包,包的表面被她捏得起了皱褶,那包还是她结婚之前和她妈出门逛街买的东西,已经很多年了,她开始疯狂摇头,努力否定事实,脸上惨白,头发非常凌:“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你骗我,你骗我!你休想骗我!” 她一下子站起来,瞪着男人,怒道:“你肯定是在外面有人了,所以这样伤害我,我不相信,你肯定还是我的,对不对?” 女人扑到了男人怀里,死死盯着男人的脸问:“你还是我的,对不对?” 男人摸了摸她的脸,笑得险狠毒又带着一点微妙的怜悯,仔细一看,眼中全是厌恶:“你到这个时候还是拎不清?好啊,我很你,我从头到尾都你,只是不敢对你说这些过去的事情,怕你因为这些而不喜我,怕你因为这些疏远我,怕你知道了就不理我了,我好害怕。” 女人低下头去,将脸埋在头发和男人的膛之中,哭道:“我就知道,你肯定是我的。” 男人笑道:“对,我你。” 我唯一你的方式就是请你去死。 男人问:“你愿意为了我去死吗?” 他的声音轻柔而温和,恢复了从前没有结婚的时候的状态,情绪稳定,模样端正,角挂着再悉不过的微笑,女人抬头看着男人,目光茫而怔然,缓缓笑道:“我愿意。” 她从包里掏出一把刀,男人只是看着她,她一刀将刀尖捅入男人的脖子里,男人猝不及防,但迅速反应过来,一下子捂住了女人的手,一个手肘就将女人打中,女人不得不捂住腹部,皱着眉头,弯下去,腿间出鲜血来。 男人毫不犹豫地出随身携带的小刀,一刀扎在了没抬头的女人脖子上,拔了出来,又扎进去,直到鲜血溅了整张脸,女人缓缓躺下去,脸上出一个虚幻的模糊的笑容,动了一下嘴,喃喃道:“我就知道,你从来没有喜我。看来全都是奢望,我实在错得离谱…… 但我还是你,我能有什么办法呢?能死在你的手下,也算我的幸福了。” 她闭上了眼睛,就这么死去了。 男人看着女人的尸体,脸厌恶,捂住自己的脖子,冷笑道:“哼,死到临头还想骗人吗?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不过是一个货的种,我可不会因为两句话就动摇。只是这种时候还给我惹麻烦,真不愧是人。” 电影结束了。 看来乐园他们进入的时间比较晚,幸好不需要等很久,不然,一号就饿得可以昏了,而且,外面的中年男人他们还不知道这个时候在哪里,要是已经吃完饭了,也许再过一小会儿就要去和梅子的家里继续进行今天的采访,他们赶不上恐怕会出事。 最好还是吃完饭按时回去。 乐园扫视了一下亮起灯之后的二楼,二楼大厅金碧辉煌,看起来非常漂亮,有一种富丽堂皇的觉,人不多,但这样正好,不会挤来挤去,不会充汗臭脚臭腋臭头油臭,也不会没有座位,不愧是酒店,比外面档次高。 一个人走过来问:“您好,请问需要什么?” 乐园问:“你是?” “我是这里的服务员,您可以称呼我为一号服务员或者服务员一号。” “我们来这里吃饭,请问你这里有什么东西可以吃?” “客人似乎需要菜单,那么,请问是在大厅吃饭还是去包厢?” “大厅。” 一号说。 “包厢。” 钟仁说。 二人都看向乐园。 乐园看向服务员问:“有什么区别吗?” 服务员笑道:“区别不大,大厅更热闹,包厢更安静安全,您是第一次到这里来,今天的服务可以免费。” 一号眨了眨眼睛,有些疑惑问:“可是,我们在一楼的时候见到的前台告诉我们,这里是需要用钱的?你们说辞怎么不一样?前台没有告诉我们第一次免费,如果第一次免费,前台拿走了我们的钱,岂不是等于个人行为和你们酒店没有关系?” 服务员微笑:“理论上说,是这样的,但是,据我所知,前台只负责一楼,接待客人和解答问题的一些简单工作,工资不高,福利比较其他工作也相对更少,偶尔会对客人进行一些特殊活动获取工作之外的小费也是正常的,没有坏心思,请客人不要误会。” 一号不依不饶:“没有钱可不是小事,我又没有好处,我为什么要让?我管什么心思呢!反正拿了钱了,没有还给我,我还能误会事实吗?你说话正常一点。”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