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花半夏看到这段描写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解剖书上的画。 而现在看到时峥的腹肌,她才突然明白画和真人的区别。 他身上的肤比脸上的白好几个度,宽肩窄,的肌线条畅,延伸至浴巾之下,隐约中暗含着无穷的力量。 花半夏特意看了一下他受伤的地方,已经变成一条粉红的疤痕了。 时峥眉微扬,戏谑道:“好看吗?” 花半夏端起气泡水,优雅地品了一口,云淡风轻的点评,“一般。” 与他擦身而过的时候还提醒了他一句,“内请你手洗。” 花半夏回到房间为自已刚才的表现打分,简直就是完美发挥。 第二天清晨,花半夏睡到自然醒,起来也没看见时峥的身影,她一个人吃了早餐后,就去书房看书学习。 虽然她大学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只需要等着毕业典礼拿到证书。 但医学这个领域,每天都会有不一样的发现,所以她要求自已每天阅读各种期刊上最新的论文。 书房是推拉的玻璃门,对着时峥的房间门。 花半夏侧头思考的时候,正好通过打开的房间门看见他的尾,单被他铺得一丝不苟,服服贴贴的。 反观她的房间,早上醒来,被子一掀就起了,晚上被子一盖蒙头大睡,上面还堆着她从烘干机里抱出来的干净衣服。 她真不是个致的女孩。 爷爷走后她一直很忙,没有避风港的孩子,总是要跑得更快才行。 算了,反正都这样生活三年了,也不在乎这一两天的。 这样一想,花半夏便心安理得起来。 为了不让自已分心,她在本子上写出思维导图。 一篇论文还没有分析完,客厅传来了脚步声,花半夏更加专注的看着面前的电脑屏幕。 她在心里告诉自已,不能再在他的面前说出什么不冷静的话,也不要被他抓住任何可以教育她的机会。 心里这样想,玳瑁镜框下的一双杏眼却不自觉地瞟向他的房间门。 第15章 心被点了一下 时峥穿着一身黑的运动装,手里拿着一块白巾,显然是刚运动回来。 他径直进了房间,没一会儿水声就从他房间的浴室传来。 她的脑海里立即出现了他昨晚只裹着浴巾的身体,以及小黄文里的内容。 等花半夏自已意识到的时候,她立即摇摇头,心里羞愧。 “啊~黄了黄了,以后不要看小黄文了,小黄文也不写了,误人啊。” 花半夏又在书房磨磨蹭蹭了好一会儿,但是一个字都没有进脑子里。 她计划着要去机场接游山,从家里出发到机场要一个多小时,还是先做点吃的,昨晚拿回来的食材,做个两菜一汤。 花半夏淘米煮饭,把需要的食材拿到料理台上。 这个房子她最喜的就是厨房,作空间大,宽敞,设计的高度也很合理。 时峥洗完澡穿好衣服出来,就看见了在厨房忙碌的身影,小小的一只。 亮丽的长发被她挽起,一只笔固定在发髻上,出的脖颈白皙又修长。 光照在她的身上,觉暖烘烘的。 粉的围裙裹着她盈盈一握的细。 时峥长年平静如水的心,倏地被此景轻轻的点了一下,漾开无数的涟漪。 他稳步向洗衣房走去,将被汗水浸的衣服直接扔进洗衣机,启动机器,然后把手洗的内晾晒在台。 一边是很孩子气的草莓图案内衣套装,一边是成的男土平角内。 两个完全不同风格的衣物,看着却莫名的觉得和谐。 他关上洗衣房的门,点燃一支烟,安静的着,思绪也随着烟雾飘远。 他对男女之情没有什么想法,当初爷爷让他回来领结婚证,他想结就结吧,反正他一直不在家,结不结也不会有什么区别。 第一次在民政局见到她小小一只,蜷缩在伞下,就像雨天找不到家的小猫,孤单又无助。 第二次在出任务的时候看见她,她被人挟持,手里的针闪着光,她的眼神坚定。 清场结束后,他故意按伤口,就是想找个理由和她说说话。 这种不理智的行为,他做了不止这一件。 归队后,他不希望她受到任何的伤害,便利用医院投资方的身份向医院施,把她调离了急诊科。 甚至查看她带教老师的评语来了解她的生活。 时峥猛一口烟,然后将没有燃尽的半截烟熄灭,用纸裹好才扔进垃圾桶里。 花半夏刚关火,洗衣房的门打开了。 她看了时峥一眼,“洗手吃饭。” 把菜一一端上桌,最后给两人各自盛了白米饭。 时峥坐下,看着桌上的两菜一汤,小炒牛、蒜泥生菜、白萝卜汤,看着卖相就不错,正好他有些饿了,见花半夏坐好就开始动筷。 光照在餐桌上,两人都安静的吃着。 不得不承认,花半夏做的菜很好吃,长期吃惯了大锅菜的他,食也提高了不少,就在他去第三碗饭回来的时候,花半夏已经放下筷子了。 “我时间来不及了,你吃完饭收拾一下,把碗洗了。” “我开车送你。” “不用。” 花半夏拒绝得干脆,起身回房间换衣服,跨上帆布包就出门。 时峥看着关上的门,怔愣了几秒,又继续吃饭。 第16章 闺相见 花半夏转乘了三次地铁,终于在12:53的时候赶到了飞机场的接机处。 她等了没多久,就看见闺推着三个行李箱走了出来。 游山,26岁,花半夏的闺,一条街上长大的小伙伴,花半夏跳级后,两人一起读的高三,一起参加高考,也算是战友了,她大学学的土木工程专业。 游山比花半夏高,175的身高,穿什么都好看。 但是她做设计的,经常需要去工地上看现场的施工,便习惯了穿冲锋衣、工装和一双登山鞋。 如果说花半夏是真可、假清冷混合体,那游山就是清冷的女王,一头短发利落干脆,本该含情脉脉的桃花眼,在面对陌生人的时候,却多了几分冷漠。 “小半夏。”游山也看见她了,高兴的冲她挥手,然后快速的冲出来,一下抱住了她,“想死姐姐了。” “咦~”花半夏语气嫌弃,还是乖乖地被游山搂着肩膀一起向出口走去。 “你休周末吗?”游山问她。 “我后面暂时不用去医院,等毕业典礼后,医院的留院名单出来,再决定。” 花半夏虽然知道她被留院的几率很高,但凡事有个万一。 “别担心啦,那个什么最的,肯定会把你留下来的,不然怎么追你啊。”游山打趣她。 花半夏再次提醒她,“游姐姐,我已婚。” “那就离婚。”游山说到这个就替花半夏不值。 “这么如花似玉、娇可口的一朵小白花就这样被耽搁了两年多,你这结婚和不结婚有啥区别。” “有区别啊,我有固定的住所,不用担心被房东无缘无故涨房租,或者大晚上被房东要求搬家。”这些是花半夏听实习医生说的。 “离婚,姐有钱了,我现在转a岗,正式编制员工,年薪翻一番,离买房不远了。” 游山拍着脯,大姐大的模样逗笑了花半夏。 “你还是留着和你家的温亭川结婚吧,我这样也好的。”花半夏把行李装进后备箱,轻飘飘地补充一句,“他回来了。” “和你领证的人?” “嗯。” 两人坐上车,游山才说,“我和温亭川分手了。” 花半夏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为什么?你们不是都见过家长了吗?” 游山和温亭川是大学的时候在一起的,彼此的初恋,是他们土木工程系出了名的金童玉女,才子佳人。 “那又怎么样呢?两地分居,相隔这么远,情迟早出现问题。”游山看着窗外,全新的生活从这里开始。 花半夏从小和她一起长大,当然知道游山在说谎。 “温亭川是不是出轨了?” “不是。” “他死工地上了?” 游山和温亭川的情很好,花半夏实在想不出什么其他的理由。 游山笑了,“你要笑死我啊,这么大个公司,工地死人肯定会有报道的。” “那是为什么?”母胎单身24年的花半夏,太想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两个相这么多年的人分开了。 “水往低处,人往高处走,公司高层的女儿看上他了,然后就和我提分手,让我放过他。” 游山说得很平静,泪水得也很平静。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