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哦了声,表示听清了,然后招呼客栈里的“伙计”把他们送去楼上的上房,客栈里的客人不知有几个是真的来这里住店的,有几个余光扫到了他们的背影。 林观音如芒刺背,忍不住想要往后看,被张之维拽着手,低声劝道:“别回头,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林观音微微点头,紧紧握住张之维的手,埋头向上走。 他们走到屋子里,伙计殷勤地为他们打开房门,不要钱地往外掉吉祥话,不时偷偷看向林观音,张之维往左一偏,阻挡了他的视线,他眯起眼睛,警告似的盯着伙计。 那人心道,张之维虽然不知道从哪拐了个女人,但至少有了软肋,好下手了很多。 他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之,怀着打算,下楼了。 张之维把林观音拉到房间里。 林观音一进屋,就走到边,铺开被褥,发现可以用,松了口气,而张之维则将房门微微打开了一条,观察楼底下的人,轻笑了一声:“阿音。” 林观音被他唤了一声,心里到有点奇怪,但还是走到张之维身边,被他弯亲了亲脸颊,她心里很开心,抚着刚刚被亲过的地方,听他问:“你想不想要拿把趁手的武器?” ? “。” 张之维声音的很低,靠在林观音耳边,单子音被温热的热气送到耳朵里,她被刺的耳朵直接红了,捂住耳朵,抬头望着张之维,见他戏谑地笑着,又问她:“想要么?” 林观音捂住耳朵,诚实地点了点头。 * 张怀义如今的身份,天师府不好大张旗鼓地出手,而客栈的人也顾及着天师府不敢轻易对张之维出手,两边都没动作,但都蠢蠢动。 林观音手上的伤好了,被张之维拆了绷带,一圈圈地撤掉,出手心,手心处横贯着一条淡粉的伤痕,以后可能会变得更浅,但这条线是会一直留着了。 张之维捏着林观音的手,粝的手指划过她的手心,暗叹了口气,林观音注意到了,她比划着跟他说没事。 张之维对此不可置否,转而谈到客栈的事。 “他们铁定是盯上你了,接下来你会很危险,”他顿了顿,又说,“但也会很安全。” “因为我,他们可能会抓你,但也因为我,他们不敢动你,你可能会成为牵制我的人质。” 林观音抓住他的手,皱起眉,她不愿意成为拖累。 张之维却笑:“没关系,如果真的不小心被抓了,你就以保护自己优先,我嘛,不用管。” “阿音,”张之维对着林观音关心的眼神,轻声道,“你的命最重要。” 林观音认真地点点头。 [我记住了。] 张之维说的很准,就一个换药的隙,林观音就落入了敌手,她听从了张之维的要求,没有反抗,安静地落在敌人围聚的中心,任由他们如何喧闹着让张之维说出张怀义在哪,也不动作。 张之维很意,他配合地举起双手,把药碗推到桌上,让他们帮忙递给林观音。 质问的话一顿,他们面面相觑不晓得张之维要做什么。 “张之维该不会要耍诈吧?” “诶,那你们可真高看我了,我张之维天愚笨不会耍诈,我身边这位姑娘受了伤,需要定期喝药,可不要误了时辰。” 话是这么说,可谁也不敢冒险啊。 他们正纠结呢,一直安静配合的林观音忽然动了,或许是因为她的动作做的坦又理所当然,没有人注意到异常,直到她端起药碗,大家才注意到林观音已经喝起来了。 “她什么时候到那的?!” “不知道啊!!” “废物!她一个不会武功的都能破我们的……” “别骂了,人家也没刻意去破,她就单纯走过去拿了个药碗,”他指了指林观音现在的位置,“她这不是走回来了吗?” “……” “这人怎么回事?!!” “她或许……只是想按时喝药吧。” …… 众人一阵无言。 王子仲开的药比较温和,但喝起来还是苦的,林观音一边喝,一边皱眉,喝到后面甚至放下药碗,打算缓缓再喝。 张之维看到了便立在远处扔了颗糖给她。 众人如临大敌,跟在战场上接炸药包似的,一哄而散,林观音双手支开接到了糖,打开手掌,撕开糖纸,发现是金陵城时张之维常给她买的糖,不晓得在这荒郊野岭里他去哪里买的糖。 她吃了糖,香味住了嘴里的苦药味。 张之维若无其事地问她:“还苦吗?” 林观音笑着摇了摇头。 就在她摇头的一刹那,她浑身被罩上了金光咒,她四处张望,见张之维一掌拍飞了其中一个人,然后把人扔到她身后,把堵在她后头的人也给打伤了。 她提起裙子,朝他那边跑过去,一边跑,身后追着她的人一边被金的长鞭打开,飞得四扬,林观音看也未看,专心致志地跑到他身边,然后在他身旁立定。 张之维端着药碗,让她把没喝完的药继续喝完了。 林观音接过药碗开始喝,边喝边看张之维打人。 这些人大都是追杀三十六贼的“正义之师”,天师府说到底也是名门正派的魁首,做事不能太张扬,而且张怀义这事,天师府的位置处的也很尴尬,因此,对着他们,张之维也不好下杀手,只能简单地教训一下。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