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风拂面,初愿扎着马尾辫,胎刘海轻飘,抬手拂开,眸光明亮。 初烈和初愿兄妹俩都更像母亲,遗传了母亲的漂亮模样。 初爸慢慢坐在石墩上,踩着草坪思量着。 初愿转身,到旁边的室外饮水机下面开柜门拿纸杯,接水递给父亲,站在父亲身后,为父亲捏肩。 初爸喝了两口水说:“行,一会儿你跟我一起去看爷爷,我帮你跟爷爷说。你想要青叔的意思是不想让我和你哥过问是吧?但是初愿,你哥若是想问,也能问到。” 初愿说:“也不是不想我哥过问,主要是我想支开我哥的时候,方便用爷爷做借口,爷爷比您好使。” “……” ** 上午十点,初愿向爷爷要来了青叔,她让青叔帮忙做的第一件事是了解一下许修言排废水的工厂的具体位置。 许修言的工厂很多,青叔从中推测,大概是西郊那边的工厂。 午饭过后,下午两点半,常青开车带初愿驶往西郊,初愿坐在副驾,和青叔聊着许修言工厂违规排废水的事。 两人正聊着,初愿接到了章方舟的电话。 “舟哥?” “小愿方便说话吗?” “方便,我正跟青叔去许修言的那个工厂附近转转,舟哥你说。” 章方舟稍低了声音:“查了酒庄监控,但监控被做手脚了。” “……” 初愿说了句“知道了,谢谢舟哥”,挂了电话。 初愿看着车窗外琢磨了会儿,琢磨明白了,摇头叹了声:“三个人。” 常青看了她一眼。 初愿伸出三个手指,边说边按下一个手指:更多文在企饿群肆二贰而无酒一伺其“我哥,舟哥,还有许修言,三个人。” 常青笑道:“四个吧,你不也是人?你爷爷当着你的面叮嘱我呢,让我别被你给算计了。你们四个谁垫底啊?” 初愿笑说:“那还用说么,垫底的肯定是我哥,我哥最笨。” 在家陪老婆的初烈,突然打了个嚏:“?” ** 下了车,烈当空,光晃眼,初愿和常青都戴上了墨镜,沿着工厂外延往河边走。 不多久,初愿停步,看到三个管子从河岸边延伸出来,正向河里排着水,排出来的是小水,眼看着水很清。 但现在水清,不代表之前也水清。 常青问:“检测水里重金属含量,是小愿拿手的吧?怎么检测?” 初愿定睛看着那三个管子说:“按对照点设几个采样断面,采集沉积物和鱼体,微波消解处理,再进行样品测定分析。但我哥安排很多人去打听情况,不管许修言有没有干坏事,许修言都应该有防备了,现在应该没有问题。” 常青摇头:“听着像应付检查的。” 初愿问:“人工湖在哪儿?” 她听说工厂附近新了个人工湖,也是这两个月的事,时间都太碰巧。 常青指着西北方向说:“在那边,去看看吧。” 初愿和常青两人闲步而行,三点钟的时候,到了西北边的一个人工湖附近。 远远看着,有一人正坐在湖边钓鱼。 常青先认出来了:“是许修言。” 初愿笑了:“这么巧啊?那青叔您回车里等我吧,我去会会他。” 常青问:“不用我陪你过去?” 初愿自信摇头:“不用,他不敢对我做什么,我哥会把他腿打折的。” 初愿步伐变得轻快,踩着不平整的石块和野草,走向正钓鱼的那人。 常青看着初愿那透着兴奋的背影,轻轻摇头,笑了身,离开。 走得近了,看见许修言穿着白衬衫坐在大遮伞下钓鱼。 旁边桶里大半桶水,里面有两条红锦鲤在扑腾。 “言哥幸运呀,”初愿看着桶里鱼说,“您在这湖里钓到锦鲤啦。” “买来放生的。” “……哦。” 初愿回头,看见不远处一个年轻小伙子站在一辆乔治巴顿旁边,她挥手,扬声喊:“魏助,有椅子吗?” 魏哲惊讶得瞪了下眼睛,不知道初小姐为什么会认识他,一边去后备箱拿了折叠椅过来,要放在许总桌子的另一面。 初愿摘掉墨镜挂在前,指着许修言身侧说:“放这儿吧,谢谢。” 魏哲询问地看向许修言。 许修言淡道:“听初小姐的。” 魏哲展开椅子,放好离开。 初愿坐下,一下下地嚼着口香糖,边侧身托腮盯着许修言的侧颜看。 许修言大概也是遗传了他母亲的漂亮脸蛋,五官特别好看,有她见过的最好看的侧颜与眉眼。 初愿没说话,许修言也没有开口。 许修言看着湖面,初愿看着他。 湖边徐徐吹着风,柳树轻扬。 宁静,惬意,悠然。 过了很久,初愿终于先动作,她倾身靠近许修言,推了推他跷着二郎腿的高膝盖:“言哥,还接吻吗?” 许修言掀眸看她。 这次,他缓缓放下了腿。 初愿心里有点打鼓,但她还是站了起来。 她今天穿着运动。 站到许修言面前,初愿拨开他握鱼竿的手,正要跨坐到他腿上—— 许修言换了条腿跷起二郎腿。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