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许修言正在一楼健身房里跑步,屏幕显示正在跑的是国外的某片街景,正是初愿念的那所大学的附近街道。 许修言穿着短袖短,脖子上搭着巾,调高速大步跑着,戴着的降噪无线耳机里播放着音乐,跑得两条小腿肌绷紧,额头渗出了汗,细密的汗珠汇聚成一滴汗,沿着太下滑滴落,摇晃滴到跑步机上,转瞬消失。 许修言跑得微,呼声起伏均匀,随意地用巾擦了把汗,再继续切换初愿工作的工作室附近的街道继续跑。 冷静的目光时而落在跑步机旁的那盒避孕套上,一瞥离开,喉结滚动,呼声忽的变了节奏,重重一停,而后得剧烈。 夜已深,夜空深邃,繁星隐身轻闪在静谧辽阔的夜中,这座别墅楼上楼下的灯光却亮得如璀璨的银河,无人入睡,好似有不安分的分子在不断跳跃鼓动着什么。 半小时后,穿着浴袍的许修言,淋淋的头发未擦干,脖颈和小腿着水珠,手持两杯酒,就这样以风不羁的姿态,抬脚敲叩初愿的卧室房门。 咚咚两声,又咚咚两声。 门缓缓打开,房内的香气与房外的酒香气似乎瞬间融合纠到一起,许修言小腿上的晶莹水珠同时滴落在地上。 初愿偏头开门,一手正在散落着刚刚吹得半干的头发,故作淡定的目光从他深灰的拖鞋向上攀岩过去,对视到许修言的白浴袍与松松垮垮的领口,以及他手里拿的酒杯,她心跳陡然一重,重得像突然从楼顶坠下来。 初愿同样穿着浴袍,但比许修言系得紧一些,她放下双手抱臂拢着浴袍,斜斜倚着门,笑问许修言:“言哥有事?” “看星星。” “?” 许修言递一杯酒给她:“楼上有天文望远镜,上去看星星?” 初愿没接,抬眉问:“今晚有特别的星空?有星?” “没有,和平常一样,闲的。” “……” “换身干的衣服,”许修言喝了口酒,意味不明的微醺眸子上下打量她,目光掠过粉润好亲的,下巴微抬,“屋顶风凉,别吹冒了。” 初愿关门出来:“再凉能凉哪去,不用了,走吧。” 许修言冷眉盯她,淡淡启:“去换。” “……” “那你怎么不换?” “我没你娇气,从不冒。去换。” “……” 初愿“砰”的一声用力关上门,转身去换衣服。 门外许修言蓦的笑了声,角勾出的弧度扬起,笑声低浅,被酒香染上了两分的醉意。 大小姐的脾气,真的是超大的。 初愿换好衣服,重新打开了门,阔腿和拉链系到下巴的卫衣外套,穿着袜子和茸茸拖鞋,双手兜,一副生人勿靠的想要捂死自己的模样。 “不喜晚上换衣服?” “?” 初愿意外他竟然没意识到他错哪儿了。 她是不喜他对她说话强硬的态度,像命令一样,她又不是他司员工。 “嗯,麻烦。” 初愿没多说,毕竟他也不是真的宠她的男朋友。 许修言暗自记下,点头应着:“行,知道了。” 许修言头发已半干,风模样也减了半,姿态正经了些,他递酒杯给初愿,这回初愿接了,两人一前一后上了屋顶。 许修言走在初愿身后,一手酒杯一手酒。 屋顶立着个天文望远镜,一百来斤,是许修言十五分钟前搬上来的,平时不会立在屋顶。 初愿微有惊喜,恼褪半,快速喝了两口酒,被辣得嘶哈了两口,酒杯放在望远镜旁的石桌上,走到望远镜前,回头问许修言:“怎么看的?能看到什么?” 许修言按了手机里的调控灯开关,别墅周围里外的灯光刹那关闭进入黑暗,初愿被惊了一下,回头看许修言。 屋顶只剩一盏浅黄的月亮灯在高柱上亮着,许修言幽深的轮廓藏匿在角落里,不声不响地立在那里,像暗夜里散发危险气息的坏人。 但很奇妙,初愿一点都没怕。 许修言抬步走到她身后,右手圈着她肩膀握住望远镜的调焦手轮,左手为她扶目镜示意她低头:“看看,现在是清晰还是模糊的?” 他放轻的嗓音响在她耳边,气息带醇厚幽香的酒气,初愿顿时被这一瞬间的酥麻给得抖了下肩膀,不自然地红了耳朵,很快稳住心神,故作镇定地看着。 “有点模糊。” “这样?” “清晰一点了。” 许修言握她手放到调焦手轮上,他食指搭在她食指上,抵着她一起旋转:“这样,顺时针转,会变得清晰,来回转动受一下。” “嗯。” 初愿的官触觉都在他们相贴的手上,不频频屏住呼。 过了半分钟,许修言放开她,手落下,环住了她的。 初愿试着自己调整,但注意力总会被许修言过去,他并未做出更多的动作,好似是个正人君子,然而实在让她忽略不得,让她越发脸红。 初愿努力将注意力放在目镜上,慢慢双眼逐渐变大变得惊喜,回头问他:“这是陨石坑吗?” “嗯。” 初愿兴致:“还能看到什么?”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