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霈霖哈哈笑了两声,缓缓收了笑:“阿言,初烈可能在骗你。” “我知道,但万一她在那呢?” 许修言闭着眼说:“如果他们遇到危险,我不信章方舟会舍命救她。” “你会。” “我会。” ** 许修言离开后,初烈将球放回去,又将许修言喝过的茶杯扔了。 孟阮坐在原位未动,若有所思想着事情。 片刻后,初烈回来单腿跪沙发上:“老婆,我今天没有发脾气。” 孟阮轻声失笑,像挠狗狗似的轻挠他下巴:“阿烈今天很,超乖的。” 初烈搂着孟阮的肩,下巴搁在她发顶,静静地看着窗外。 松树上覆了雪,在光下闪着晶莹的光。 “老婆元旦想怎么过?” 初烈问。 孟阮思忖半晌,轻声说:“阿烈,如果里面有误会,小愿是最难过的人。” “老婆。” “你让我说完。” 孟阮握着初烈的手从她肩膀拿下来,双手摩挲着他手指,抬脸看他:“我知道我家阿烈不是意气用事的人,你应该也已想到有人从中设局,可他连自己家人都可以抛弃,你认为他以后也会抛弃初愿,所以即便这次是误会,长痛不如短痛,初愿现在甩他,总比以后被他抛弃强。你是这样想的,是吗?” 初烈没有说话。 孟阮和他在一起这么多年,知道自己猜对了。 “阿烈,我认为不能让误会在小愿……” “老婆,今天的争执就到这里。” “初烈!” 孟阮冷了脸。 她好好说话,他不听,孟阮气得起身:“别的事我都可以不掺和,但我最讨厌误会,也不想让小愿经历这样的误会!就和上学时候你和韩如意……” “孟阮,阮阮。” 初烈听孟阮提这人,忙哄着将人抱住:“好,别生气,如果他去雨林找小愿,我就调监控看他车里的人到底是谁,好不好?” 孟阮没说话。 初烈紧忙继续哄着:“老婆别生气,别动怒,如果是误会,我一定处理,行不行?” 孟阮这才平息了点火气:“初烈,说话算话。如果没误会,我向你道歉,以后再也不手,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但如果有误会,你必须跟初愿说清楚。” “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 这人怎么听话就听一半啊! ** 无直飞航班,许修言历时两天飞利马又到达伊基托斯,坐久飞机再加时差,落地时黄泊元腿都软了。 魏哲定的地接向导来接人,给两人买了当地运营商的手机卡,接着从车到船到原始环境,到住的地方已经很晚,二十多度,正下雨,又没热水,黄泊元唠唠叨叨个不停,直后悔不该跟许修言来,更没想到跨年竟是这么惨兮兮跨的,向导在给房里驱蚊水,许修言发了两条微信,朝向导借了打火机烟,得头晕目眩犯恶心,掐了烟,让黄泊元向初烈打听初愿位置。 和国内有时差,夜里时黄泊元手机震动,早上才看见初烈给他发的定位,许修言放大定位看,脸青了两度。 “咋了言哥?” 黄泊元紧张问:“有食人鱼和毒蜘蛛啊?” 许修言:“去巴西。” 黄泊元:“??” “咋回事啊言哥?要去看球赛吗?” “地图是巴西玛瑙斯的亚马逊雨林,初愿可能昨天过去的。” “……” 黄泊元人都累傻了,这两天吃的都是飞机餐,还不好吃,又跟许修言马不停蹄坐飞机坐车坐船去玛瑙斯,勉强吃了些还算可口的东西,但一整天时间终于到地方时,黄泊元已经被折腾得脸蜡黄,摊上完全起不来了了。 许修言也身体不适,但他向来能忍,黄泊元躺倒的时候,他拿出初愿的照片问向导是否见过。 向导看过之后直点头:“yes,yes,dr.chu!i’ve seen her yesterday,and her husband,very sweet,honeymoon,right?(是是,初博士,我昨天见过她和她丈夫,他们非常甜,正在度月是不是?)” 听懂了的黄泊元慢慢坐起来,郑重说:“sir,they are not……” 黄泊元说着卡了壳:“言哥,‘夫’的英文怎么说?” 许修言没理黄泊元,继续问他们在哪。 向导说:“they’ve gone,i don’t know where they went,but i can ask around。(他们已经走了,我不知道他们去哪了,但我可以帮你问问。)” 许修言头疼裂,这几天发烧断断续续没完全好过,嗓子也疼,递了小费道了谢,穿上防护服打着手电去雨林。 霍霈霖那时刚因伤退役,心情不好,他陪霍霈霖来过。 黄泊元还在用他的塑料英语在跟向导解释:“they are not wife and husband,that handsome man,that boss,my friend,he,he and hope,they are……靠,情侣怎么说?they are boyfriend and girlfriend……” (他们不是子和丈夫,那个帅男人,那个老板,我朋友,他,他们才是男朋友和女朋友。)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