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你动?” “……” 初愿在回来的飞机上,本做好的准备是他趴着睡觉的时候,她为他按摩他发酸的肩膀脖颈,如他之前为她按摩时一样,但她忘了许修言很能忍疼的这件事,她的准备落了空。 他嘴上说着疼,动作一点没含糊,握着她手解开皮带,搂她:“把我眼镜摘了。” 他金丝边的眼镜架在他拔的高鼻梁上,镜片下的双眼透着着了火的光,好似怪兽能撕碎人,可他语气竟还保持着冷静。 初愿心跳节奏打鼓地越来越快,咽着口水,为他摘下眼镜,看他鼻梁两边被出的痕迹觉得好,眼镜放在玄关桌上,好奇问他:“你到底近视多少度?” “五……” “五百度?但你早起没戴框镜也没戴隐形眼镜的时候,你又好像能看见我呢?” “……十度。” 许修言将话说完。 “……” 五十度,真行。 “那你干嘛总戴眼镜?” “hope喜,勾引hope。” “……?!” 初愿真不记得了,她猜测:“我小时候说过我喜戴眼镜的男生?” “嗯。” 他伸手:“勾引成功了吗?” 初愿忙按住他手,但很快又松开,环着他说:“成功了,特别成功。” 甜腻腻娇滴滴的娇音,成功点燃许修言隐忍的最后一弦。 ** 沙发上,初愿坐在许修言腿上,她双手搭在他身后的沙发椅背上,呼断了线。 许修言的衬衫和皮带散落在她睡衣上,她扬着头,长发以稳定频率着漂亮的弧线,之前软组织受伤的部位被他掐抛着,她快哭了:“……早知道,我就不回来了。” 许修言强硬地按她后脑令她低头,仰头吻她,贴着她说:“是不该回来,又打断我计划。” “什么计划?” 求婚计划。 许修言松开她的,一动不动地问:“黄泊元对你说的?” 初愿漂亮的长发静下来,听许修言说“黄泊元”这三个字的嗓音发沉,缓了会儿呼,正对他说:“是我自己不小心看到他手机的,你不许找他麻烦,一点都不行。许修言,你答应我,不然我真的会很生气。” 她答应过黄泊元的,她得做到。 许修言默然片刻,认了,缓慢移动她:“好,答应你,不找他麻烦。你再说一遍。” 初愿跟不上他的思路:“说什么?” “说不会再抛下我。” 初愿呼有点,在黑暗里寻他的双眼,抚着他发了汗的脸颊,一字一顿地说:“许修言,我不会再抛下你,我想陪着你。” 许修言炽热的呼一滞,而后猛地抛起她。 初愿“啊”的一声颤,低头环着他肩膀,脸埋在他脖颈间,颤着娇音问:“你不是,睡得少,要晕了吗……” “你是药,吃了就好了。” “……” 你最好说的只是吃药。 提起药,初愿忽然想起来另一件她其实一直都在悄悄在意的事,推他说:“等等,我还有事问你……你为什么总是喝蒋宛儿给你下药的东西?我要你直接回答我,不许绕弯子。” 以他的谨慎,不会是喝完饮品后才知道已经被下药,一定是在喝之前就知道。 许修言被迫停止,忍耐着情绪,低头咬她左边,齿尖厮磨:“一是为了让蒋京伦误以为蒋宛有机会,应对蒋京伦的将计就计。二是。” “什么?” “想你的时候,自己处理,比较有觉,很浓。” “……你他妈。” “又说脏话,宝贝儿,抱紧我。” 苹果抛起,重力重重下落,颠了世界。 ** 初愿到第二天早上,都没有看到许修言后背的伤。 她睡前用了很久的,用得又酸又累,一晚上睡得沉,连许修言早上起她都没有察觉。 她醒来时,旁边空了人,许修言已经上班离开,她明明是回来照顾他的,竟然一点都没照顾上。 初愿叹了口气,果然如初烈所说,她是索许修言的命的。 叫智能助手打开窗帘,昨晚的小雪已停,今是个晴天,客松上覆着漂亮的闪金光的雪晶,初愿抱着被子看了会儿窗外明净如洗的天空,慢慢清醒过来,终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昨晚是故意的,他不想让她看他后背。 想到昨晚,他力气不小,在没有克制而全速的时候,和平常差不多,应该也已经修养得没有太严重,或是疼痛确实在他能忍受的范围内,她一边放心又一边生气,翻身取手机给许修言发微信过去。 「王八蛋,你故意的!」 许修言回:「在和你哥开会,你先骂着,过会儿回你。」 初愿忙撤回骂人的话:「你开会吧。」 许修言:「嗯。」 初愿知道许修言应该是真的在忙,没再打扰他,穿衣服下楼,试着喊了一声阿姨,阿姨果然有了回应,从厨房走出来笑问她饿没饿,边递给她一封信。 她从许修言那里得了对信的ptsd(创伤后应障碍),唯恐又有人捏造一封字眼极其难听的假信,所以她看到信的第一反应是害怕和想回避。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