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一双猫儿眼蓦地瞪大,盛星河倒一口冷气。 他才同这两人见过面,为什么对方都前后变成了行尸? 这秘境不会是有什么鬼气吧?那下一个会不会是他? 想到这,盛星河不觉汗直立。 “但、他往断崖去干什么?”江平野的话让他回过神来。 “对啊,他既然变成行尸,为什么不去咬别人?”断崖光秃秃的,一个行尸去那干嘛? 疑惑间,盛星河眼光一转,捕捉到了一个人影。 “温絮?他怎么也跟着去了?” 盛星河和小师弟对视,不约而同跟了上去。 不过,等他们悄悄跟着人上了断崖顶之后,却发现崖顶空无一人。 “人呢?”盛星河茫然四顾,小跑到崖边俯视。 这处断崖低矮,更像一个小山丘,离地不过五丈距离,从崖边看去,周围一片平地的风景全都纳入视野,本毫无人影! 风吹过,卷起盛星河高高束起的长发,他有些茫然。 “此处有阵法”,在一旁观察的江平野,注意到崖边某块形状奇特的碎石,在盛星河还没有开口询问前,便拉着他衣袖,直直往崖下跳去。 !!! 盛星河猛地闭上眼睛,在空中毫无着力的情况下,下意识将旁边的人当作了救命稻草。 瞬间如同八爪鱼一样在了他身上。 啊啊啊!摔死也要找个垫背的。 然而奇怪的是,不过五丈高的断崖,他却觉得在空中掉了好久,正忍不住睁开眼,就觉间一紧,他身上那人搂着他,在空中旋转踩上崖壁,然后稳稳落地。 脚终于踩到实地,盛星河这才略微放下心来。他抬头往上看去,只能见到遥远的一线天和危岩峭壁,黑云缭绕,分明是几十丈不止的高度。 应该是障眼法之类。 他回头时,才发现和江平野挨得很近,两人直的鼻梁几乎碰在一处。 近得他甚至能在对方颜浅淡的眸子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若有若无的冷香萦绕在鼻端。 盛星河呼紧了一瞬,猛地推开了人。 他刚想开口责骂,然而后知后觉,发现好像是自己先抱上人家的,一时理亏,只好嘀咕道:“下次跳崖前,能不能跟我说一声。” 江平野面如常,似乎毫无反应,只是在盛星河看不见的角度,手指碰了碰了自己的鼻尖。 似乎还残留着对方碰触的温度。 “走吧”,他放下手,指尖蜷缩,淡漠的声音很好掩饰了情绪。 这是一处宽阔的崖底,石壁一侧有个很大的山,光停留在口附近,划出明暗界线,内里漆黑不可见,只有丝丝缕缕的寒意在靠近时,扑面而来。 周围并没有能藏人的地方,贺钰和温絮,想必是走了进去。 盛星河犹豫间,江平野已经抬腿朝口走去,他只能一咬牙,快步跟在对方身后。 然而离近了,盛星河又莫名想到方才一幕,那双清冷含霜的眼眸框住他的身影,总觉得有些怪怪的,只觉浑身都不舒服。 然而又转念一想,他尴尬什么啊,对方可是他渣爹! 有什么好讲究的。 血缘给了他力量,盛星河瞬间坦然,还为了防止意外,直接上前抓住了江平野一截衣角。 对方走路的动作明显一顿。 他略微侧头,昏暗的光线中,出一截骨瘦削的下颌,垂眸看了看挂在衣摆处的那只手。 盛星河自然是不好意思说自己害怕,只能轻咳一声,理直气壮道:“小师弟别怕,师兄在这陪着你呢。” 江平野视线移到他脸上,目光依旧是冷的。 盛星河瑟缩了一下,但心里又响起“渣爹”二字,顿时板直了,定定跟他对上视线。 猫儿眼大而明亮。 江平野没有说话,只默默转身,似乎是妥协了,就让他这么拉着。 两人穿过长长的甬道。 忽然间,昏暗的甬道前出现一阵亮光,清晰的脚步声也出现在耳侧。 盛星河一喜,他们没跟丢,那两人果然在这。 不过,不就是新生秘境而已,这两人搞这么神秘干吗? 这个又是哪里呢? 疑惑间,他们渐渐朝亮光靠近,踏出了口,瞬间豁然开朗。 盛星河看清眼前之景时,蓦地现出惊之。 这里的空间格外大,他们身前是一方巨大莲池,池内开了金莲花,朵朵葳蕤,荷叶亭亭,莲花底的池水如同晴空倒映,透亮清澈,各锦鲤往来摇曳。 然而更引人注目的,是池内正中心升起的一方玉莲台,台上,着一柄暗淡无光的剑。 剑身锈蚀斑驳,却仍能看清有一尾长龙纹饰自剑尖绕攀上,延伸至剑柄处,栩栩如生的龙头雕刻即便晦暗无光,也给人强烈的迫。 “龙剑——” 瑶光阁中,众长老纷纷失态。 云靖更是起身走到水镜前,伸手去触碰其中影像,然而手穿过其中,才想起来不过是隔镜观看,他猛地转身看向玉衡峰长老,哑声问:“那位大人的剑,竟然、竟然在我宗门嘛?” 玉衡峰长老默然点头,叹息:“不过是为了守护之意,大人、用心良苦。”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