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星河受到身后的注视,后背僵硬,一动也不敢动。 他盖着的锦被下,还藏着江平野,对方似乎怕触碰到女孩,于是便只能朝他的方向紧靠过来,头恰好抵在他身前。 黑衣少年的鼻梁拔,单薄的里衣几乎能受到对方呼间带来的热气。 这姿势太变扭了。 盛星河额角太突突地跳,一种莫名其妙的热意从身体中冒出,泛着些意。 他不由后退,白里衣被他的动作带出了明显折痕,搭在沿的手指节发白。 他暗暗祈祷门口的护卫快些离开。 终于,门被重新关上。 与此同时,一路退到边沿的少年也不幸从上栽下,咕噜噜滚了两圈。 疼痛瞬间赶走了身体的古怪觉,盛星河捂着撞疼的额头,泪眼汪汪。 另外两人也从上下来。 江平野快走了几步,将他扶起。 对方衣衫也有些凌,向来一丝不苟的束发此刻扯散了几分。 也不知是不是在锦被里蒙的,他向来冷白的脸上泛着些红晕。 同盛星河对上视线时,那红晕更加深了些。 然而盛星河此刻捂着额头,没有看清这一幕。 落后一步的莲儿上前,忽然朝他们跪了下来:“我知道你们是修士,求求你们,救救宁郎!” 她这话主要是冲着江平野说。 然而对方并不了解情况,还是盛星河开口:“你跟那宁辞远不是私奔,怎么又回来了?” 莲儿眼中含泪,摇头道:“我们方才走到后院,便忽然遇上了一个行尸,宁郎为了救我,一人去引开了行尸,结果撞上了护卫,虽然人没事,却被抓住,不知关在了哪里。看在我方才也算救了你们的份上,你们行行好,帮我把人救出来吧?” 说完,希冀地看着二人。 盛星河还记着仇,撇嘴道:“谁让你们带着君华给的灵晶,能不遇上行尸吗?” “什么?”莲儿仰起头,脸不解。 盛星河拆穿他的身份:“我的意思是你被骗了,那君子兰是个男人,真实身份是一个叫君华的魔修,他给你的礼物其实是灵晶,最是引行尸。” 而且,他没有说出来的是,那个化作行尸的杜若,怎么看也应该是君华的手笔。 “不、不可能……”莲儿似乎不可置信,愣愣瘫坐在地,一时说不出话来。 盛星河怜悯看了她一眼,心里倒是有些平衡了。 至少受伤得不止他一个。 然后他转身看向江平野,一开口就问:“盛师兄呢,他现在在哪?”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黑衣少年在他说出这话时,面容更冷峻了些,脸上的红晕渐渐消失不见。 对方沉默片刻,才道:“我和他分开行动,方才他拍下那君子兰后,便不见踪影。” 盛星河眉心一跳,不好,他爹恐怕是被魔修给骗了! 那君华卑鄙狡诈,万一占他爹便宜怎么办? 不行,得赶紧找到人! 他一急,便抑制不住地咳嗽,勉强制的血脉翻涌,偏头一吐,手上的帕子又全染上了刺目的鲜红。 江平野见状,忙上前把住他脉门,几息后,一阵刺骨冷意的灵力顺着经脉游走,奇异的是,这灵力渐渐将方才暴动翻涌的血脉抚平。 盛星河急促起伏的膛逐渐平稳,缓缓松了口气。 他惊讶地看了一眼渣爹。 这就是缓解血脉暴动的方式吗?真神奇。 之前对方虽然说过可以每给他缓解,但因为琐事太多,一直没找上机会,这次终于体验了下,立竿见影的效果,让盛星河对渣爹的怨念稍减几分。 看来,他还是有点用的。 莲儿被这番变故吓了一跳,本就遭受打击的她,此刻更是面苍白。 但她方才听见两人的对话,又想到生死不知的情郎,咬了咬,站起来道:“我知道子兰姐……君华的卧室,我可以带你们去找他。但你们要答应我,帮我救出宁郎!” 盛星河看了她一眼,一边从江平野手中收回手。 他担忧他爹的下落,又想到这楼里复杂难辨的地形。 于是同江平野对视一眼,看见对方微微点头后,这才道:“好,我答应你。” 另一边,盛酽付了管事相应的极品灵石后,很快被带到了三楼一个房间。 他听到楼下的花台处爆发出一阵惊呼,似乎有人喊了极品灵石,然而在他想看过去时,门却被一双涂着丹寇的手给锁上了。 白衣裙的娇媚女人朝他靠过来:“仙君,可真是别来无恙啊。” 盛酽下意识躲开。 屋内熏香浮动,四周墙角放置了大大小小的烛台,红烛哔剥,蜡油溶溶,映照得室明亮。 不远处的榻垂挂着绛红洒金纱幔,被面竟绣着鸳鸯戏水,如同房一般。 盛酽的目光从四周收回,又落在眼前“女人”的脸上,略有些惊讶:“竟然是你?” 君华掩一笑,明明应该是清丽俗的白衣,在他身上却穿出了风情万种。 “正是,仙君之前刺向我的一剑,可真是让我难以忘怀啊。” 盛酽也没有想到还能再见这魔修,更没想到对方竟如此睚眦必报,为了之前争夺灵草时刺伤的一剑,竟处心积虑闯进他太一宗,还掳走小星河来威胁他。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