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盛星河也被绿藤拦扯回了池边。 他痛到麻木,几乎不能走路,因此也没有看见赤琅此刻面上难得的焦灼神,只注意到梦貘好像不见了。 疼痛让他思绪混沌,一时顾不上擅长冰蛇池的事,只想好好坐下来他的一把老。 然而赤琅十分无情,手上用力一扯,脚步轻点,整个人便快速朝假山林方向飞掠而去。 借着一绿藤连接的盛星河,一口气还没上,就如同被放的风筝一般,迫不得已吊在赤琅身后。 两侧景物快速倒退。 盛星河顶着面狂风,艰难地从储物戒中拿出一颗灵药进嘴里,怕自己一不小心撅过去。 不过一会儿,提着他的人却突然刹车降落。 绿藤冲势未减,带着晕头晕脑的盛星河一头冲了出去,然后“啪”一声,一头扎进了道路旁的一片花草中。 这一摔,倒让原本昏沉的思绪清醒起来。 盛星河眼神清明了些,但不过稍稍一动,便痛得嘶了一声,他只觉浑身上下如同打碎重组,使不上一丁点力气。 垂下的视线中,此刻忽然闯入一双白底嵌金、刻着龙纹的长靴。 他的下巴被微凉的竹烟抬起,盛星河抬头,看见了一张文弱秀美的脸。 不知为何,明明是柔弱毫无攻击力的长相,他却在一瞬间觉得呼困难,心脏仿佛被人猛地攫住,强大的迫让他瞳孔急剧放大,倒映出离他越来越近的那张脸。 一时间寒意从脊柱一路窜上天灵盖,浑身上下汗倒竖,生物本能发出的危险信号让他不由自主想后退,但心底深处的锐直觉却让他定定愣在原地,克制住了退缩的本能。 见状,对方眼底不宜察觉掠过一丝诧异,继而笑了起来。 这一笑如风晓月,渔舟唱晚,充斥着浓浓文弱书生的风韵。 对方施舍般地松手,竹烟终于从盛星河下巴离开,端到了如水般的薄边,然后缓缓吐出一口如云烟雾。 盛星河瘫坐在地,掩在宽大袖袍下的手忍不住发颤。 他低头,仓促掩饰自己惊惧的表情。 这……这到底是谁? 为什么给他如此危险的觉? “这是琅儿的新朋友吗?” 低沉华丽的语调在头顶响起。 盛星河意识到,这是那个给他危险觉的年轻人开口。 他难道也是皇中的人? 赤琅下一刻的话却让盛星河又提起一颗心来。 只听他道:“父王说笑了,这不过是个路,误闯了地的人族。” ?父王! 这人就是妖王! 盛星河控制不住地抬头,仓促地看了这文弱书生一眼,内心如惊涛骇浪。 传说中的妖王,竟然就是这幅模样? 如果他是江平野和赤琅的父亲,那不就是……他爷爷?! 察觉到他的视线,妖王微微侧脸看向他,盛星河锐察觉到对方那双偏向深绿的眼睛、一时间化作危险冰冷的竖瞳。 看得盛星河骨悚然,忙重新低下头。 算了算了,他可不想有这种爷爷。 事实证明,这便宜爷爷确实凶残得紧,在听完赤琅的话后,下一句便轻飘飘道:“既然误闯,那便丢进蛇坑,给孩儿们加餐吧。” 他语气云淡风轻,华丽的语调甚至还含着如情人呓语般的笑意。 说出的话却是如此冰冷恶毒。 盛星河瞳孔当即放大,他不敢看向妖王,只好仓皇回头,看向了赤琅的方向。 不过想到少年对他一直表现出的敌意,本就微弱的希望更是将近熄灭。 盛星河只得快速瞥了眼四周,绝望发现这处花园正处于石林封闭中,遮得严严实实,本就看不到梦貘!更别说让它去找江平野救命! 绝望一点点爬上心头,盛星河重重闭了一下眼。 他一手暗暗探入储物戒中,准备就算是死,也要拼一下。 妖王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眼底情绪毫无波动,如同看一只挣扎的蝼蚁。 在凝滞的空气中,赤琅却忽然出声:“哼,人族真是愚蠢,明明是这人擅闯我族地,太一宗却还问我要人?我这就把人丢进蛇坑,到时候还给他们一具吃剩的骨架,他们的表情,呵呵,一定很有趣。” 说到最后,语气里是悉的恶劣。 话音落,本就还在间的绿藤拖着盛星河,碾碎一路花草,一点点往赤琅的方向拉去。 盛星河抬头,狠狠瞪了他一眼。 该死的江平野,这就是你口中本良善的弟弟嘛! 你要是再不来,你就绝后了! 盛星河狠狠咒骂着渣爹。 “等等——” 阻拦声突兀响起。 盛星河浑身一震,惊喜回头,来人却不是江平野,而是一个绝对意料之外的人。 “掌……掌门,你怎么在这?” 盛星河懵了,看着高大英俊的太一宗掌门云靖,一时间脑子有些转不过来。 云靖只是瞥了一眼这个只见过一面的徒弟,便看向妖王,拱手道:“小徒贪玩,从未见过妖族皇如此奇丽美景,一时间走错路,误闯入二殿下花园,还请妖王高抬贵手,饶这孽徒一命。” “哦?”从盛星河的角度看去,妖王吐出的烟雾模糊了他的神情,只能隐约看到角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这小孩,原来是跟着云掌门来的弟子啊。”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