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于动的情绪下,盛星河心跳如擂鼓,一时不敢相信,折磨了他许久甚至让他不惜跨越时空的血脉暴动,终于可以除。 即便四肢失去知觉,但恍惚间盛星河觉得手脚也忍不住颤栗,原本苍白无的小脸也难得浮现一抹红晕。 他颤动着继续道,“……不管多大的风险,我们立马开始。” 他如今都成这幅鬼样子了,大不了就是一死! 何况,盛星河明亮的眼神抬起,在江平野身上划过。 即便从未说出口,但、他就是对这人有莫名的信心。 江平野看出他脸上的坚决,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 比起盛星河,他才反而是那个忧虑犹豫、害怕风险的人。 也许将一颗心放在他人身上,便是将他的痛苦愉放大数十倍,颤颤巍巍、如履薄冰,为他一个不经意间的动作尚且能辗转反侧,何况这种牵涉生死的大事? “……太子殿下、江平野?” 他沉默的时间有些长了,让盛星河的情绪不由染上几分担忧,“有什么问题吗?” 江平野摇了摇头,深深叹了口气,“没什么,你等我。” 说完便转身离开。 盛星河这次眼巴巴盯着石门口,他其实也没有表现出来的如此轻松,一时想着到底是什么方法,一时又怕万一真失败了该怎么办,他可还没见他爹最后一面呢…… 就这么胡思想间,便见江平野大踏步走来,“找到合适的地方了,跟我来。” 他径直将盛星河打横抱起,左手绕过少年膝盖上,眉心不由一皱,很快却消失不见,神如常。 盛星河也是迫不及待,对他这次的亲密接触忘了排斥,反而还催他,“快些。” 出了石,几个起落间,便见眼前山石环绕,出现一方小小的泉水。 泉水清澈,不足一丈来宽,倒映着天光云影。 盛星河躺在江平野怀中,看见这方泉水,动的心情平缓了些。 这是要干什么? 江平野早已布下重重结界,他将盛星河小心放在一处平整的石块上,随后走到泉水边,拿出一个玉瓶往里倾倒。 倒出的体虽是无,但一融入泉水间,忽然间冒起沸腾水泡,大片大片浓郁的红在泉水中快速蔓延,瞬息间化作潋滟红泉,缭绕烟雾从水中升腾而出,传来些似有若无的清香。 盛星河看得一时呆住。 江平野解释:“这是龙族特有的洗髓灵,可大大提升甚至重组体魄经脉,如此一来,便能和你体内的灵力适配,不过、过程会很难熬。” 盛星河摇了摇头,“没事,开始吧。” 长久以来困扰的血脉即将解决,他虽然有些忐忑,但更多的是按耐不住的动。 江平野早有预料他会如此回答,定定看了他一眼,眼神下移到他间处,又像触火一般快速收了回来,敛眸看着地面:“那便得罪了。” ……?盛星河还没反应过来,随后便见江平野走到他身前,单膝跪下,俯身朝他靠近,瘦削细长的手搭在了他封间。 !!! 盛星河的脸当即红得一塌糊涂。 是、是了,既要洗髓,肯定是要衣的。 他如今动弹不得,当然只能江平野帮他宽衣解带了。 稳住,都是正常的。 盛星河强自镇定。 可似有若无的冷香萦绕在鼻尖,衣衫尽褪时无意间的触碰,明明该失去的知觉的身体却还是忍不住泛起颤栗。 盛星河脸上红意越甚,都有些呼不上来。 他视线飘忽,不敢去看江平野。 可又忍不住,眼神不由自主落在身前的人身上,目光所及间,眼神愣了一下。 他怎么觉得,江平野的耳尖、好像要烧起来一样。 “……好了”,江平野的速度尤其快,在他还不自觉盯着人耳尖时,被剥竹笋一样剥了个干净。 盛星河皮肤本就白,尤其是在血脉暴动的折磨下,浑身上下透出孱弱的苍白,光下几乎白得晃眼。 江平野虽目不斜视,却也难免被晃了几晃,他尽可能看着地面,匆匆将他褪下的衣衫收进储物戒中,而后抱着人朝泉水走去。 盛星河本来也尴尬得不行,尤其他不能动,遮也不能遮一下,不过,经过刚才的微妙发现,似乎江平野比他还更羞涩几分。 盛星河一双眼睛直往后滴溜,入眼的少年脖颈、连带着耳都是通红一片,偏生表情还是淡漠无波的。 若只是光看脸,本看不出丝毫端倪。 盛星河那点羞涩和不自在奇异地消失了,甚至还生起些许莫名的兴味来。 就、还纯情的嘛。 这些七八糟的想法,在被放入泉水中的一刻霎时被疼得抛在脑后。 “嘶……”他没忍住倒几口凉气。 即便有过心理准备,但这如下油锅般的强烈刺痛还是让盛星河当即泪眼朦胧。 “疼疼疼……” 随着身体不断没入泉水中,疼痛越来越剧烈,要不是还残存几分理智,盛星河恨不得要让江平野把他捞出去! 泉水高度恰好到他脖颈处,但盛星河四肢无力,本无法维持在水中站立,江平野试探地松手,下一刻他脑袋便沉入水中,呛了好几口水。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