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明明在他耳边说他可以不用再忍的,却到了最后也没有解开束缚,那种一次次被 停的折磨,他再也不想遭受第二次了。 苏白不安地想到,难道师兄是气他太 烈了? 而整整一夜,他都没有被允许摘下黑带,他什么都看不见,他看不见师兄的神情,看不见师兄眉梢眼角的魅惑风情,他只能在心里想象,那个时候的师兄,一定美极了。 苏白越想越黯然,什么时候他才可以被允许睁着眼睛,没有任何束缚地拥有师兄。 不过想着想着男子 角不自觉地扬了起来,昨夜那般,已然是之前他不敢奢求的进展了。至少在昨夜,师兄的心里眼里都只有他,那束热烈而又张扬的光,终于照在了他的身上。 苏白指尖勾了勾,沾沾自喜地想到,果然他决定赌一把追来牵牛院是对的,而现在,他赌赢了。 陆溪月刚穿好衣服,便看到一双 求不 的眸子亮晶晶地看着自己,竟如三月 风般明媚,仿佛那俊美的脸庞能透出光来,不由眼眸一暗,冷道:“醒了?” 上的男子坐起身子,被子也顺势滑落, 出 口昨夜被她 出的血 鞭痕,覆在之前伤愈未褪的红痕上。 陆溪月皱了皱眉,“苏白,你是不是该解释下,这都过去了数月,这鞭痕怎么还没消?”显得她好像十分凶残,整的男子浑身都是伤痕。 对面的男子异常乖巧地点了下头,目光闪烁地说道:“就,就是还没愈合。”说着喉头滚了滚,双手紧紧攥着被子,似乎十分紧张地问道:“师兄,昨夜,你, 觉如何?” 陆溪月此时已过了方才那愤怒劲,想起昨夜男子也算努力,而她确实也得到了超过想象的舒服,当下穿上外袍,漫不经心地说道:“勉强可以吧。” 而对面的男子听到她这个回答,期待的眼眸瞬间黯了下去,旋即似乎又有些不 ,只是不敢在她面前表 出来,陆溪月不由老脸一红,昨夜的确实不是勉强可以,可以说很可以了。 陆溪月正想着怎么安抚年轻人,却听见苏白小心翼翼地问道:“那我和唐忱,谁更厉害?” 他和唐忱,谁更厉害? 陆溪月突然怔住,苏白为何会这么问,唐忱武功自然是比不上他的,又何须问她。 她看着苏白紧张忐忑,又带着丝丝试探的目光,倏然间明白过来,苏白问的究竟是什么。 “嗡”的一声,一股难言的愤怒瞬间从心底直冲脑门,甚至比当初认为苏白背叛了自己时,还要愤怒和气恼。 她 膛剧烈地起伏着,指节捏的咯吱作响,那极度的愤怒仿佛已然 噬了她的理智。 第83章 愤怒 苏白话刚出口便瞬间意识到不对, 可心中忍不住想要一个答案。 他控制不住地会去想,师兄和唐忱在一起时是怎样的,会不会比跟他在一起时开心, 唐忱肯定不会像他这样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明明想要尽力做到做好, 却每次都把师兄惹到生气。 苏白心中这么想着,却发现面前的红衣女子, 眼尾赤红, 双目含怒, 竟是生气了。 那颗本就悬着的心瞬间不安起来。 “师兄, 对,对不起……” 陆溪月逆光而站, 清晨的 光在她身前洒下一片 影, 像是隔开了身后的 光,只留身前的冰封般的 冷, 她就那么静静站着,静静看着他,一言不发。 苏白心中瞬间涌上一股巨大的悔意, 不顾自己衣冠不整的模样直接在 上跪下, 拿起放在 头的 光灌入内力,将一 足有成年男子小臂 细的长鞭举到陆溪月面前,颤声道:“师兄,你罚我吧。” 陆溪月却看都没有看一眼, 目光仍紧紧落在苏白双目之上。 被这双眸子这般盯着, 苏白只觉自己心中一切 暗都无所遁形, 语无伦次地道歉起来:“师兄是我不对,我不该在你面前提起唐忱, 不该想着和唐忱比较,更不该那么问你。” “师兄求你了,别这样,不说话……” 陆溪月此刻的模样,让他难以克制地想到当 在 地外,陆溪月一身素衣 森可怖的样子。 陆溪月看着苏白逐渐恐惧不安的神情,心中一片冰凉, 角缓缓勾起抹冷笑,垂着眸离开了房间。 “陆小姐, 风一度 觉如何?”见她下楼,金姐迫不及待走过来,笑眯眯地问道。 然而金姐刚走到陆溪月身边便后悔了,此时的陆溪月周身笼罩着有如实质的冰冷寒意,似乎只要稍微靠近便会被直接冻成冰块。 金姐还没反应过来时已不由自主地退后了一步,却见陆溪月眸光 沉,一字一句地说道:“一塌糊涂。” 金姐瞬间愣住,一塌糊涂?不应该啊,那苏公子可是专门来请教过如何讨好女子的。 陆溪月不关心金姐在想什么,她此刻心中憋着一股汹涌的暴戾无处释放,却又不想再多看那个讨厌的面孔一眼。 “那个子衿呢,”陆溪月想到什么,突然问道,“是不是我对他做什么都可以?” 然而不待金姐回答,陆溪月已自顾自地说道:“算了。” 她对将怒气发 在无辜之人身上没有兴趣也没有兴致。 说着狠狠瞪了眼看着一头雾水的端午,对大寒说道:“寒姨,我们走。” 几乎是陆溪月看过来的一瞬间,端午便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这一夜过去,庄主看着居然 觉比昨夜更好看了,可是就是这脾气怎么也更大了。 端午愤愤地想到,公子到底行不行,一整夜的功夫都没把人哄好? “金姐,不知我家公子在哪个房间?”端午问道。 金姐不解地看着陆溪月离去的背影,怔愣地答道:“上二楼右拐,门口挂着紫 灯笼的就是。” 端午还沉浸在被迁怒的委屈中,一脸无辜地推开房门,只见房内苏白的眼神突然亮了起来,待看清来人是端午后,又倏然暗了下去。 端午有些呆滞,公子看见他不开心么,等等,公子这是什么打扮! 端午快步冲了上去,“公子您怎么了?这,这是被庄主打的么?可庄主都走了,您在这儿跪着给谁看。” 听到庄主二字,苏白涣散的目光重又聚焦,“你说什么?你说师兄她已经走了?” 端午点点头,“方才庄主和寒姨已经一起离开牵牛院了。” “她走了,她走了……”苏白失神地呢喃,再也维持不住 直的身形,怅然跌坐在 上。 端午越看越 觉,现在的公子怎么那么像一夜情后被抛弃的苦情女子。 苏白却在此时猛地抬眸,急声问道:“她走的时候,可有说过什么?” 说过什么?端午想了想说道:“庄主问金姐一个叫子衿的人在哪儿,问是不是她对他做什么都可以。” 子衿?苏白浑身一震,听这个名字便知这人也是牵牛院里的小倌,他心尖倏然剧烈地疼痛起来,颤抖着问道:“师兄……是要点他吗?”难道还要带他回山庄? 端午摇摇头,“庄主最后说算了,便和寒姨一起回山庄了。” 苏白闻言却依旧面无血 ,不知自己是该松一口气,还是该紧张。终是穿上破损的衣服,黯然道:“端午,我们也回山庄。” 端午看着苏白的模样,瞬间瞪大了双眼,惊道:“公子,您要就这么出去吗!”心中不由埋怨起陆溪月,真想对公子做点什么,不能 了衣服再做么。 “公子您要不先披着我的外袍吧?”端午说着 下身上外袍披在苏白身上,突然 觉现在的公子完全没有往 里沉稳多智的模样。 而另一边,陆溪月直到回到山庄,直到踏进倚玉轩的院门,心中的愤怒烦躁也没有消散丝毫。 她为什么会这么生气,究竟为什么。 “庄主,这是温小姐今晨派飞鸽送来的信。”谷雨见陆溪月回来,忙 了上来。 陆溪月强自沉住气,暂时抛开那些混 的思绪,自谷雨手中接过了信。 大寒忍不住问道:“庄主,温小姐信中都讲了些什么?” 陆溪月无意识地皱起眉头,“温韫信中说,她回应都后确实查到了一些端倪,原来那温屹竟真的和逍遥山庄有些渊源。” “那温屹的同胞妹妹温岚,当年竟然喜 阿爹,可阿爹心中只有阿娘,因此温岚最后还是嫁到了傅家,成为了苏白一直以为的娘亲。” “温岚?”大寒似乎想起了什么,惊声说道:“难道当年那个总是跟在老庄主身后,叫温风的女子,就是温岚?” 温风?跟在阿爹身后? 陆溪月不得不 慨,阿爹究竟是有什么魅力,能让这么多姑娘都喜 上他,阿娘是,寒姨是,现在竟还多出个温岚。 大寒困惑的话语打断了她的思绪,“但是温岚嫁到右相府不是很好吗,宰相夫人怎么都比嫁到山野来的好,那温屹总不至于因此而记恨老庄主吧。” 陆溪月却不以为然,甚至她隐隐 觉正是大寒说的这样,否则当初幕后之人为何要指使师伯砸碎 地中历代庄主的牌位。 除了和山庄有深仇大恨的人,谁会这般多此一举。 陆溪月捏着信纸的手指有些泛白,“不过温韫信中也说了,她目前也只是怀疑,没有任何确切的证据。” 大寒有些急切:“那要何时才能找到证据?” 陆溪月看着远处山黛,摇了摇头,“这就不知道了,不过如果有一个机会,能把山庄、傅家和温家的人都聚起来,若温屹当真恨透了这三方,必然忍不住不出手。而只要他出手,定能找到蛛丝马迹。” 大寒忍不住笑了出来,“这要如何才能聚的起来。” 陆溪月耸了耸肩,她也不过随口说说而已,毕竟这三方 本不可能同时出现。 待谷雨离开后,大寒终于忍不住问出那个她一直想问的问题,“庄主,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当时陆溪月和苏白上楼后,楼下可谓是议论纷纷,甚至从众人的议论中,她才知道,二庄主竟然之前来过牵牛院。 “呵,发生了什么?”陆溪月冷哼一声,心头好似覆着层千年寒冰。 在她难得心动,难得想要对他好一些的时候,却蓦然听到这么一句话。 好似在情意正浓时当头浇下一盆冷水,令人瞬间情致全无,唯余 腔怒火。 唐忱唐忱,又是唐忱。 明明已经知道她对他的心意,明明知道她有多厌恶这个名字,却还要在那种时候提及,还是以这种方式。 他是在侮辱她,还是在侮辱他自己。 她现在有些后悔,她就应该把苏白 的□□然后狠狠 上一顿再回来。 “寒姨,你去告诉山门的弟子,若是看到苏白回来,便让他自己去 地,七 ——”陆溪月顿了顿,“三 后再放他出来。” 地?大寒心中一凛, 地是绝不会允许带入任何吃食的,这不得饿上整整三 ,不过大寒暗自想到,好在陆溪月没有说一定要跪着。 陆溪月说完这番狠话心中终于舒服了一些,苏白就是平 里吃的太 才会想些 七八糟的,饿上几顿想必就没功夫去胡思 想了。 “哥——阿姐!”陆清月突然蹦蹦跳跳地跑进了院子,一把搂住她的胳膊,“阿姐,你终于回来了,那牵牛院好玩吗?” 好玩? 陆溪月明 的脸庞噙着抹冰凉的玩味,人倒是好玩,可惜一切都被苏白最后那句话破坏了。 她状似若无其事地拍了拍陆清月肩膀,“立夏身子好点了没?” 本是很普通的一句话,陆清月脸 却突然可疑地红了起来,“立夏他,他其实没有不舒服。” 陆溪月皱眉,“他没有不舒服,那昨 他是怎么了?” “他,他不想我去牵牛院,所以才故意装病让我去不了。”陆清月乖乖说道。 “故意装病?”陆溪月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立夏这种 子的人也会故意装病么,而更加令她不解的是,“他装病骗你,你怎么还一副毫不在意甚至乐见其成的模样?” 陆清月有些局促地笑了笑,“我刚知道的时候也是很生气的啦,我一个没忍住甚至还打了他,但是立夏他拉住我的手对我说,他是因为喜 我才装病骗我的。”陆清月越说越兴奋,“原来立夏竟然喜 我,像我喜 阿白那样喜 我。”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