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时的路脑子里已经回想不起,但来时的这截山路郝迟还是很悉,不多时已经可以窥见城市的高楼。 耳边还传来悉的嘈杂声,越往下走越悉。 “你鬼鬼祟祟的肯定有问题,快点老实代!” “我真没见过他们,我就是个药农,上山去挖点山参谋点生计。” 在30米开外的大路边上郝迟瞧见徐和纪彦辰堵住个男人不肯让人走。 对方苦苦哀求的语调很难不让人把他俩当成不法分子。 不忍看徐跟着纪彦辰丢脸的郝迟低声音询问:“你们的业务都开拓到这儿了?” “哥!” “郝总。” 几人都循声望来,那被堵住的男人趁没人注意,撒开脚丫就往出跑。 注意到变动的纪彦辰还想继续追,却被徐拦住:“郝总安全下山就别去管他了。” “但我总觉得他不太对劲,怕不是倒卖啥东西的,不然为啥看见咱几个大好人就立马开跑?”纪彦辰望着那道身影消失的方向心有不甘。 “怎么回事,”郝迟向来很佩服纪彦辰的想象力。 徐立马开口解释,是看他们三天都没下山,也没半点动静,纪彦辰非要嚷嚷着上山营救,刚到山下就碰到那人在上山路口处踟蹰,时不时地东张西望,却半步都没踏进。 “我和纪少爷盘问了几句,他只说自己姓叶,是山里挖山参的药农,”徐如实向他汇报情况。 听到‘叶’字郝迟回想起梦境中不好的回忆,那位要强求小鸭的富家公子哥不就是姓叶。 “不用管,先回家,”山里雾气重,小鸭就这么睡着怕是会着凉。 听到他的话即使另外两人只能照做。 看他背着小鸭不方便,徐快步走上前去替他把车门打开,待两人坐稳后他就顺手把门带上,兀得不知从哪里滚下来朵紫的花,娇的瓣叶上还挂着几滴水。 很普通的模样,紫不是很浓重,却很抓人眼球,徐还觉得很悉,小宇或许会喜。 “就知道把我往副驾驶赶,徐走不?”纪彦辰不服气地双手环抱,斜倚在车身旁,好奇地看向蹲在地上的徐。 “走,”徐慌忙起身,随手把那朵花也捞上。 “哟,这山里还能有品相这般好的鸢尾花!”纪彦辰夸张地凑过来打量,眼里话里是称奇。 但转念一想,这山里都是些神通广大的妖,能有这些似乎也不奇怪。 车子带起的风沙给这场短暂的奇妙旅行落下了帷幕。 * “又催我去相亲,都把花卷带去见过他俩了,还以为我是在胡闹,就差把人怼他们脸上了,”纪彦辰拖着行李箱边抱怨边麻利地往郝迟家里走。 郝迟看破不说破,就坐在沙发上默默地盯着他。 这股直白的眼神看得纪彦辰心虚得不行,连忙找补:“我老婆最近被小鸭子拐过来不回家,总不能叫我长期独守空房不是,呵呵。” 话音未落耳边就炸开一道不大不小的怪异嗤笑。 “怎么?”自己似乎并没有说什么会令人发笑的话啊。 还叫花卷老婆,如果不是那天小鸭子莫名其妙来句他也要在上面,他怕是都还不知道自己的好弟弟这么没本事,也就只能在嘴上逞逞能。 碍于对方好面子的子,郝迟并不打算拆穿他。 “没怎么,你爸妈也就算是想求个安心,不管就行了,”郝迟不甚在意地发表自己的意见,毕竟他就是这样做的。 “他们求个安心,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知道我取向后招来的都是些啥,要么娘们叽叽的,要么能当我第二个爸,搁谁身上能受得了?”纪彦辰愈发气氛,只恨自己当初没跟着郝迟好好学习,到现在连结婚对象都不能自己做主。 花卷跟着他也太可怜了。 “行了,苦着张脸给谁看,”郝迟最见不得身边的人垂头丧气,只得在口头上先帮着,“我会跟姑姑联系,届时把你和花卷的关系再解释解释。” 闻言纪彦辰的眸子瞬间亮起,望着郝迟盛,不忘提醒:“那哥你可千万别说漏嘴了,不然我觉得他俩对未来儿媳妇是只小熊猫可能一时接受不了,别吓着他们。” 郝迟没再搭腔,为什么傻子总觉得周围的人都会像他一样傻。 “好先生!”还没见到人,唐小鸭快的叫唤已经传到了客厅。 过了差不多半分钟才见他踩着拖鞋啪嗒啪嗒地往郝迟跟前凑,一挨上就跟黏住了似的,一刻都不舍得放手。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饿了没,”郝迟不仅神情变得柔和起来,连语气都充怜,盯着这张脸他的动作都不自觉放缓,搂着人一起坐回沙发。 唐小鸭使劲摇头:“不饿,老板说我最近这段时间工作很,所以给我额外休半天假,本来等徐还要晚些时间,但是我很想你,所以就自己回家啦!” 小鸭的心意表达永远都这么直白且热烈。 尽管郝迟经历的次数也不算少,每次心脏也还是会莫名加速,但面上总是得波澜不惊些。 “我也想你,既然休假,下午想不想去哪里玩?”自从那次下山后他们都没时间去外面走走,对于从小生活在易山的唐小鸭郝迟总觉得心中亏欠,该带着他去领略下各地不一样的风景,也才能让他对下山的悔意少些。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