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出灵识,将周围迅速探查一遍,然后蹙起细眉。 “真的被人抓走了。” 沈漆灯:“哪个方向?” 唐峭抬手指了下:“那儿。” 沈漆灯不紧不慢道:“我去找回来……” 话未说完,唐峭的身形便消失了。 他微微一愣,随即失笑,也提气追了上去。 * 一名男修正在林中狂奔。 他叫常永,也是这次大会的参赛者之一。 常永觉得自己今天的运气简直好极了。得知大会的机制后,他在进秘境前就已经做好了空手而归的准备。抱着重在参与的心理,他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积极布阵、搜寻兔子,而是在林中慢慢转悠,打算走到哪儿算哪儿。 没想到他很快就听到了打斗声。 他循着动静小心翼翼地靠近,在树丛后面看到一男一女正在斗。 但那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看到了被藤蔓牢牢绑住的兔子。 兔子!难道这就是那只隐藏在秘境中的兔子? 他这运气也太好了吧…… 常永喜出望外,当场决定偷走兔子。 他趁唐峭与沈漆灯打架的时候,偷偷躲在树后,先用剑挑断藤蔓,将兔子从藤蔓里放出来,然后再将兔子进怀里,用遁术悄无声息地离开。 就这样,他轻而易举地得到了所有人都在寻找的兔子。 哈哈,看来今天的魁首非他莫属了! 常永越想越兴奋,跑得也更快了。 就在这时,一道凛冽剑光突然从天而降。常永惊得往后一退,剑光从他的头顶掠过,霎时削下一截头发。 常永惊魂未定,正要向上空望去,几藤蔓倏地从四面八方袭来,将他的四肢牢牢住。 唐峭从林中缓缓走出。 “这次算谁的?” 身后响起一道轻慢的声音,常永惊慌地向后望去,看到一名黑衣少年坐在树上,正单手撑着下巴,笑盈盈地往下看,却不是在看他,而是在看那个控藤蔓的青衣少女。 他记得这两个人,是之前还在打得热火朝天的那一男一女。 常永到难以置信。 他都跑得这么快了,他们还能追上来,这到底是什么速度? 唐峭平静道:“谁先抢到兔子算谁的。” 沈漆灯慢条斯理地问:“那我要是失手杀了他,算犯规吗?” 这…… 唐峭开始认真思考这个问题。然而不等她回答沈漆灯,常永已经惊恐地破口大骂起来。 “你们这对狗男女有病吧?这里可是切磋大会,你们要是不想惹麻烦就快放了我!” 沈漆灯嗤笑一声:“看来不用考虑了。” 唐峭:“……” * 唐峭和沈漆灯最后还是得到了头等奖,但大会的主办方却止他们继续参加之后的比赛。 赛的理由很简单,因为他们下手太狠了。 好在头等奖可以换一大笔钱,唐峭心意足,高高兴兴地和沈漆灯退赛了。 上官屏对此颇为遗憾:“那个人也没死啊,凭什么让你们退赛……” “没事,反正这么多钱也够花了。”唐峭安她,“而且那些人都很弱,跟他们切磋也没什么意思。” 沈漆灯打了个哈欠,几乎把无聊两个字写在了脸上。 “这样吗?那好吧……”上官屏道,“那你们接下来打算去哪儿?要是不急着回天枢的话,也可以来我家玩……” “不用了。”唐峭摇头,“我们打算休息一晚,明天就回去。” 易晋没什么好玩的,现在又是大会期间,人来人往,远不如天枢清净。 上官屏闻言,虽然遗憾,却也不好再强行挽留他们。 “那你们今晚住哪儿?” 唐峭果断道:“住客栈。”想了想,她又补充道,“而且还得是最贵的那种。” 毕竟刚得了那么多钱,像她这么穷的人,当然得好好挥霍一下。 沈漆灯瞥了她一眼,刚要开口笑她,又被她狠狠瞪了回去。 上官屏一听,顿时来劲了:“那我给你们推荐吧,易晋所有的客栈我都住过,我保证给你们推荐最好的!” 唐峭:“好!” 在上官屏的倾情推荐下,他们最后选择了一家雅致清净的客栈。 客栈建在山上,不是像普通客栈那种一间间相邻的客房,而是一间客房搭配一个小院子,还有一个温泉池,环境干净而幽雅,堪比度假山庄。 相应的,这里的住宿费也很高,但唐峭并不在乎,因为奖金真的很多。 她和沈漆灯点了很多菜,还有点心和果酒,两人坐在院子里,一边吃一边欣赏夜景。 易晋的夜景自然比不上天枢,但这些的烟火气更浓,也算是别有一番风味。 吃喝足后,唐峭决定去泡会儿温泉。 沈漆灯饶有兴致地提议:“要一起吗?” 唐峭正站在池边外衣,听到这个提议,她扭头看向沈漆灯。 “我凭什么和你一起?” 沈漆灯眨了下眼睛:“因为我想?” 唐峭静静看着他,突然笑了一下。 “所以你是在求我?” 沈漆灯闻言,慢慢对上她的目光,眼底亮起奇异的光:“你想让我求你?” “不是我想,是你自己要求的。”唐峭语气平静,眼神却充挑衅,“还是说,你怕自己会丢脸?” 沈漆灯微顿,随即反应过来。他愉快地轻笑一声,眼眸也越发锋利明亮:“你就这么想看我丢脸?” 唐峭坦道:“当然。” 白天沈漆灯那样明晃晃地挑衅她,她可不会让这件事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过去了。 毕竟他们争锋相对了这么多年,就算现在他们的关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种刻进骨子里的习惯也不会轻易改变。 更何况,她还是喜看沈漆灯吃瘪的。 ——尤其是在她的手下吃瘪。 似乎看出唐峭心中所想,沈漆灯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然后状似无奈地叹息。 “好吧。”他说,“既然你这么想看的话。” 他迈开修长笔直的双腿,走到唐峭面前。如细雪般清冽的气息瞬间笼罩了唐峭,唐峭下意识抬眸,下一秒,沈漆灯便低头吻住了她。 唐峭猝不及防,呼陡然加快。 沈漆灯抚上她的后颈,一边细致地吻她,一边顺着她的背向下抚摸,指尖在她的后处轻轻摩挲。 这是唐峭全身上下少有的部位,也是沈漆灯最喜触碰的部位之一。 像是被电击中,唐峭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喉咙里也溢出一声短促的轻哼。 沈漆灯愉快地弯起眼眸,在她耳边轻轻呢喃:“现在是谁丢脸了?” 这家伙……! 唐峭眼神凶狠,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沈漆灯嘴角上扬,顺势含住她的耳垂,舔|细咬,唐峭被他拨得浑身发烫,偏又不肯服输,于是微微松口,将目标转移到他的喉结上。 沈漆灯微微一顿。 他的反应很细微,甚至只是短暂的一瞬,但唐峭的眼底却浮起了笑意。 她轻轻舔|咬他的喉结,嘴似有若无地扫过,受到他喉结滚动的弧度,然后轻声开口:“怎么了?你好像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 沈漆灯垂下眼睫,眼神幽深地注视她。 唐峭笑意柔和:“现在求我还来得及……” 话未说完,沈漆灯再次吻住了她。这个吻凶狠而强势,和刚才的轻柔细致完全不同,如同噬咬一般,几乎要剥夺唐峭的呼。 如同被烈火点燃,唐峭抬手搂住他的脖子,也狠狠吻了回去。 他们舌勾,气息热烈,双双跌入身后的温泉池。 泉水温热,雾气缭绕,唐峭浸入水中,很快又被沈漆灯拥起。他一边吻她,一边将她抵在糙的大石头上,水汽润而氤氲,蒸腾着惊人的热意,将他们的面孔掩盖在昏暗的夜里。 他们过了很久才分开。 唐峭的衣服都透了,呼急促。她一把扯掉沈漆灯的发带,银白的发带飘落在起伏的水面上,随波浮,如同被风搅的月光,透着难以言说的破碎与潋滟。 沈漆灯按着唐峭的,薄擦过她的耳朵:“还记得你刚才说过的话么?” 唐峭低低|息:“我说过的话多了去了,你指哪句……” 话未说完,她突然猛颤了一下。她火气上涌,立刻怒视沈漆灯。 沈漆灯发出一声轻笑:“现在求我还来得及。” 居然用她之前说过的那句话来回敬她……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