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禹哥,你呢?”彩星又问。 “嗯?” 彩星窝到江驰禹怀里,用指尖轻轻划拉着他的口,温柔地说:“钱可以买到你眼前的所有,可是你愿意吗?禹哥,钱永远买不到的,是你自己的心。” 江驰禹垂下眸子打量怀里的彩星,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好半响才回过神来,“星星真是聪明。” 彩星笑出洁白的牙齿,适时撒娇,“那今晚,禹哥要我陪着吗?” “当然。”江驰禹朗一笑,带着彩星起身,“走,带你去买条天星的项链。” 一场偶遇是突然发生的,彼时江驰禹带着彩星刚逛完商场出来,手里拎着昂贵的奢侈品,而余立果手里拎着个透明塑料袋,里边儿装着些药,旁边站着项汉,四人隔着宽阔的街道,就这么猝不及防对上了视线。 最开始是余立果先看见的江驰禹,多看两眼的原因是他身边的彩星长得实在漂亮,可就这么两眼,对面的江驰禹非常锐地回看了过来。 余立果还穿着晚餐时分穿的衣服,而他身边站着一个瘦瘦高高的男人。 江驰禹瞬间微眯着眼睛打量起这个陌生的男人来。 男人应是从事外卖行业,身上还穿着工作服,只是右小腿脚挽起,出受伤的膝盖。 一张脸到是长得还算不错,单眼皮高鼻梁,偏韩系的面相。 一切只发生在数秒之间,彩星好奇地也看着对面的两人,“禹哥朋友?” “不认识。”江驰禹收回视线,搂着彩星坐上跑车,油门一踩轰隆而去,尾灯很快就看不见了。 而这边的余立果目送着跑车消失,才和项汉说话,“你还是这样,受了伤总是拖,要不是我遛奥特曼碰巧遇见你送外卖,你是不是打算都不管你这腿了?” “你们那别墅区那么大,我是真没想到会碰见你。”项汉有些不好意思,“况且也没什么事,前些天不小心摔了一跤,都快好了。” “好个求。”余立果低头瞥了一眼项汉受伤的膝盖,“皮都稀了,发炎了都。” 项汉看着余立果,眼里充了复杂,“小果,好久好久没和你好好说话了。” “你吃过饭了吗?”余立果这时候突然问,“你不会到现在都没有吃饭吧?” 项汉手指蜷了蜷,咳了一声有些许尴尬,“今天单子多……” “走吧,我请你吃饭。”余立果很是快,“你想吃什么?” “我。”项汉摸了摸自己鼻头,小声地开口:“我想吃你煮的面条了,小果,你还记得怎么做吗?” 怎么会不记得,那时候余立果受欺负,每次都是项汉帮他,两个人时常被打得一身泥土,十几岁饿的快,项汉总是躲着自己的酒鬼爸爸,把余立果偷偷带回家,给他煮面条吃。 有时候没有干净碗筷了,两个人就吃同一碗,你一口我一口,碗里就几丝,可是两个人吃到最后,丝依旧还在碗底,于是两人互相看着,灰头土脸地笑起来。 “记得。”余立果点头,“你那里有厨房?走吧。” 项汉笑起来,等余立果坐上后座,就带着他慢慢穿梭在车水马龙之间,像很久之前,他们骑着一辆破旧的鬼火,穿行在乡村小道上一样。 破旧的厨房,简单的食材,余立果低头看着锅里沸腾的热水,麻利地下了面条。 项汉坐在客厅破旧的沙发上,时不时往厨房张望着。 不同的时间和地点,好在面条的味道还和曾经相差无几,项汉吃的很大口,“嗯,好吃!” 余立果安静地打量着项汉,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曾经朝夕相处的两个人,分开的时间其实也不算久,为什么陡然生出了些许陌生? 项汉好像真的饿极了,连碗底的汤都喝得干干净净。 “你记得上药。”余立果看他吃完,时间也不早了,再晚些不好打车回去。 “小果。”项汉抓住余立果的手臂,像是忍了很久,“刚才,街道对面,是你老公吧?” 眼见余立果皱了眉,项汉又急忙说:“其实,从上次开始我就一直想知道你现在过得好不好,所以一直默默留意关于你的事。” “也是碰巧。”项汉笑了下,“我同事之前经常送你们那儿的单子,我从他那儿得知你那栋别墅以往外卖顾客姓江,再加上那天在江氏集团看见你在那上班……” 余立果安静地听着项汉说话,歪着头打量他。 项汉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我就上网查了查,江家在中京那么有名……” “是他。”余立果觉得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江驰禹。” 原本的猜想真的得到了验证,项汉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随即又说:“他怎么能这么对你呢?” “你们都结婚了,他今天还带着别人……”项汉说着说着有些愤怒,“他是不是经常这样?” 奇怪,明明江驰禹本就不是好人,可是此刻看见自己前男友吐槽他,余立果心中却生出一种奇怪的觉,“我和他本就不是因为情结的婚,这个你不是最清楚吗?” 这句话像是在项汉脸上狠狠了一巴掌,让他原本替余立果而愤怒的表情瞬间僵硬,“我……” “我也不是怪你。”看着项汉窘迫的脸庞,余立果想了想解释:“我和他本来就是因为两家长辈而暂时走在一起的,各取所需罢了。”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