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穗搞不懂只是一条尾巴而已,为什么也会拥有这样的力量。 男人的尾巴蓦然一拉,将她紧紧地贴在了他的身上。 姜穗能觉到他身上的冰凉和紧绷的肌,硬得跟块石头一样,撞得她生疼。 冰冷的铁质面罩贴在了她的脖颈边上在用力的嗅与尝试地咬,被按住的大手也已经化为兽爪,兽甲尖利。 像条狗一样。 姜穗深了一口气,她知道此时跟他说什么都没用了,贺朝现在显然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了。 既然空气中有针对兽人的味道,姜穗就只能净化过滤空气。 女人身子紧绷,此时男人在不断地挣扎,漉漉的头发仍然显得的让人发,不断蹭着她的侧脸。 女人浅的眼眸暗金的光芒愈发旺盛,她又一次大力地住了他的手,男人手臂青筋凸起,显然双方都在大力的博弈。 看不见的一道风刃一样的屏障圈住了这个小小的空间,这是女人第一次将灵核力量外放,她的额头隐隐冒出的汗和雨水混杂在一起。 白银的气息带着一点清凉的味道,却极具有侵略和迫地争夺着空气中自己的地盘。 他的动作在女人身上留下了自己的味道。 黑的铁质面罩下,两颗兽牙尖利,发出了低吼。 “狗东西。”姜穗低骂了一声,这家伙不是很牛吗?怎么现在连自己的理智都控制不住了? 用力量来圈住这个狭小的空间后,姜穗低下头,她已经没有空闲的手了,就连腿都在制着男人。 此时全身的力量在不断地全力转,她已经觉到十分的疲惫。 女人深了一口气,随后猛地用自己的脑袋锤了男人的头! 运用了灵核的力量才将男人的脑袋稍稍撞偏,女人顺势低下头用牙咬开手臂上的小背包,咬住了其中一个小小的柱状物。 她将盖子用牙咬住,随后甩头,将打开的仪器甩到了一旁。 被打开的仪器顿时散发出白的烟雾,这实际上是姜穗逃跑时的专用设备,可以模糊留下的气味。 此时正好能模糊空气中针对兽人的气味。 在做这些动作的时候,或许是因为到底力不从心,使用的力量太多,姜穗有一瞬间的空隙便被白银挣了手。 一股大力让姜穗没办法保持平衡,就像是洋娃娃一样被男人紧紧抱住,这样大的力道仿佛是要将她镶嵌在怀里,融入血。 或许是铁质的面罩让他到不耐烦,他不断发出着威胁般的低吼,在她的脖颈间蹭来蹭去。 “嘶……”姜穗低低地了一口气,反被制住让她一时间再难提起力量。 又想骂人了,姜穗恼怒地想要挣扎,却发现丝毫没用。 按在她背部的手,不,这已经不是手了,只能算是兽爪,好在他的脸并没有发生变化,只是随着时间的逝,兽化程度在明显的加深。 “贺朝,你他妈真的以为自己是狗吗!”姜穗骂道。 她被他锢得有些受不了了,尤其是被那双泛着光的兽瞳死死地盯着,她觉自己就像是沾板上的待宰的羔羊。 好在失了智的某人现在不懂如何打开铁质面罩。 姜穗受了身上所剩无几的力量,深深地后悔刚才就不应该和他在小巷里拖延。 说那么多干嘛? 她现在简直就是偷不成蚀把米。 女人暗金的眼眸划过羞恼,最终闭了闭眼,就像是做好了最后的准备。 随后她睁开眼睛,看着不远处滴水的生锈废铁。 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他们被发现简直是时间问题,两个人一起玩玩双双进入下一个世界吗? 姜穗忍不住骂骂咧咧:“贺朝,你个狗!”下次再跟你算账! 随后姜穗低下头,直视着男人黑的兽瞳,紧抿着,在对方没有更进一步刺之前,将额头贴在了他的额头上。 一瞬间的一股力量仿佛风带着凉意在二人间环绕,女人紧紧闭着眼睛,眉目间微蹙,看起来有些疲惫。 原本神智不太清醒的白银耳朵蓦然动了动,他缩起的瞳孔在这样的安抚下渐渐地放松。 明明额头的触混合着雨水显得有些冰凉,却让他的心觉到烫到一样。 男人按在女人背上的兽爪正在渐渐变回原本的样子,他只剩下本能的脑子仿佛有一道风,正在温柔地抚去所有的混与模糊。 咚咚……咚咚…… 二人的心跳声似乎渐渐合为一体,在一同跳动。 贺朝就是在这个情况下找回的理智。 他并不是一个喜剑走偏锋的人,但是非常时期也不会惧怕这种赌博。 唯有降低理智值才能利用系统ooc的bug来紧紧抓住姜穗,再来一次他也会这么做。 如果按照原本的“贺朝”,恐怕这样傲慢的贵族少爷并不会甘愿赴死。 是的,贺朝早就看出来了,姜穗拿着焰刀抵着他时,有一瞬间是真的想杀死他。 但是他一点也不到气愤和震惊。 相反,他很兴奋,这样的兴奋却显得很疯狂。 将不断动地喊着再任务失败就要去惩罚世界的系统屏蔽,并关在意识空间深处,贺朝只是贪婪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他的理智的确在不断地降低,已经控制不住身体的变化了。 但是他脑子里却有一个地方在保持着过于病态的清醒,他甚至很希望姜穗杀死他之后能够出气。 他最初并不清楚为什么姜穗会这样恨他,或许是因为那个吻,或许是因为他的不告而别。 但是他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 是因为死亡。 女人语气冰冷,浅的眼眸似乎都泛起了暗金,话语如同尖尖的冰棱一样刺入内心。 贺朝那一瞬间受到的是尖锐的疼痛,仿佛心跳骤停。 于是在这一刹那的痛苦让他没有提防住不断对理智的侵蚀,只剩下一个本能—— 他要向她靠近。 他要抓住她。 绝不能…… 绝不能放开。 在血的野兽世界里,他已经忘了自己是谁。 一切都只剩下充兽的本能。 于是他不停地挣扎,只想要触碰她。 他发出低吼,只想咬住她,只想让她身上都是他的味道,才能让他到安心。 痛苦吗? 就算是化身野兽他仍然能觉到痛苦。 在这样的痛苦与抓不住的绝望中,一道温柔的风将他的所有混与无助渐渐清除。 他就像是溺了水的绝望旅人紧紧抓住浮木,从深海中被拽了回来。 他恢复了神智,看到的就是姜穗紧闭双眸的模样。 她离他很近,小巧的鼻子贴着他的鼻梁,脸颊贴着脸颊,能清除地受到她的呼。 明明贺朝知道她很强大,但是在他眼里却又是那么柔软的纤弱。 他没有死,她也没有杀他,反而将他重新拉回理智的边缘。 他的大手从按着她的背不让她起来,缓缓地放松,随后将她如同怀抱一般的姿势抱入怀中。 或许是人的身体过于高大,她此刻显得如此娇小。 他受着她的气息,缩起的兽瞳渐渐也放松,透出了一丝渺茫般的不安与无助。 此时的大雨仍然在哗啦啦地下,天也越来越暗,远处驱赶海兽的炮火连天,空中发出巨大声响的战斗飞舰在扫着大灯巡逻。 他们在这个小小的废墟空间里拥抱着,仿佛与整个世界隔离。 有一瞬间贺朝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哪,他已经很久都没有这样的受了。 他甚至不清楚这到底是怎样的情。 他长久的,死死地凝视着面前的女人。 受到的清风似乎变得愈发虚弱,女人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她的眼眸里的暗金更明显了,仿佛是因为持续透支着力量的回光返照。 下一秒,他忽然觉自己的脖子被人掐住,指尖嵌入里,他忍不住低咳了一声。 明明仍然是如此柔软近距离的拥抱,但此刻却又没有刚才那样的平和。 女人的声音有些沙哑,透着已经无法掩饰的虚弱。 “你是不是很得意?”她眼眸中出一丝自嘲和疯狂,讥讽的语气却掩饰不住深处的自我防御的愤怒与委屈。 “纵了我的生死,然后一走了之。”她漉漉的长发上雨水自脸颊滑落,气得微红的眼眸让她看起来有一丝易碎的脆弱。 如同一朵长在悬崖上坚韧的花不断被风雨扑打,下一秒就被折断。 “然后现在,我也下不去死手。”她一字一句,看着他,“你是不是特别得意?” 她在刺痛自己,也在刺痛着他。 贺朝觉心尖都在泛疼。 他的手都有些颤抖,像是冷的,又像是痛的。 他抬起手,轻轻擦去了她脸上的雨水,他声音有些低哑。 “对不起。”他僵硬着,指尖微颤着泛疼,他张了张口,却又很快听到了因为理智值在不断恢复而开始ooc下降的警报声。 他黑眸中泛起狰狞的冷意。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