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二代室友就是世界首富家族里的一个旁支,家里管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公司,最主要的来源还是各种分红。 用富二代室友的话来说,就是他家里这个资产,在他的家族本就排不上号。 但是他的下限是有些人一辈子都达不到的上限。 比如于洲,他觉得自己就算拼命卷一辈子也卷不到富二代室友110的资产。 大多数人过着的都是一眼就能望到头的子,他也是大多数人的一份子,他的人生会一直很平淡,是那种一眼就看到头的平淡,没有任何惊喜,也不会有任何惊吓,所有发生的事情都会在他的预料之内。 对于普通人来说,人生本来就是平淡的。 这个事实可能令人沮丧,但平平淡淡普普通通的过一辈子,也是幸运的一种啊。 玉津琢把水果盒子放在于洲的桌子上,很热切地也对于洲说道:“度假那件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反正暑假闲着也没事,不如陪我一起去看看热闹吧,毕竟机会难得嘛!” 像玉津琢这种富二代能说出机会难得,那就一定不是普通的场所。 那确实不是一个普通的场所,而是一个私人海岛,占地面积很大,完全买下来加上办理产权加上对海岛上各种设施的后续维护,林林总总的费用加起来大约要28亿元。 还是很多年前的28亿元,现在通货膨,如今这个私人海岛已经价值百亿元以上。 至于玉津琢为什么会带着于洲去这个海岛,原因是不久前世界首富与世长辞,留下一大堆遗产等着一大堆亲戚继承。 关于世界首富留下的遗嘱,这个于洲并不了解,这种私密的事情也不是他一个外人能够知道的,但可以想象,那一定是一个非常恐怖的天文数字。 还有一部分遗产并没有立确切的遗嘱,需要首富的律师按照人头数来分配遗产。 作为家族的一员,玉津琢自然也算一个人头数,反正蚊子再小也是,能分一笔就分一笔,谁会嫌钱多呢。 “有钱人怎么了!” 玉津琢说道:“有钱人也会很焦虑的,资产缩水,后代败家,再加上有一些脑子不清楚的二代想要创业,每个十几亿的资产,就很难拥有安全嘛。” 很多富二代对阶层的跌落,一直有一种很深的恐惧。 “我听家里人说还有一笔很特殊的遗产等着人继承,家族里的很多人都在争这个,据说可以保数百年的富贵,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于洲说道:“什么遗产可以保数百年的富贵?” 玉津琢说道:“不清楚,毕竟我只是家族里的很小一个旁支,人家吃,我只能喝汤。” 其他两个室友也凑了过来,来自于书香世家的许平一脸羡地说道:“可惜我这次要和我爸妈出国旅游,要不然我也想跟着你一起去长长见识。” “那可是私人海岛耶,多耶!” 官二代室友周永旭打了一个响指:“一听就很,我也想去,,可是暑假已经答应了陪女朋友一起滑雪。” 宿舍四个人,只有于洲和玉津琢是单身狗,其他两个室友都有自己的女朋友。 玉津琢的去年分手,于洲分手的时候比玉津琢更早一点,是在大二第一学期结束的时候,算一算都快有一年半了。 他的男朋友和富二代室友一个姓氏,也姓玉。 想起那段过往,于洲的眼神不黯淡了一瞬间。 出去走一走也是好事,说不定还能更快地忘掉那段令他现在想起依旧心头刺痛的情。 “好,我陪你去。” 玉津琢立刻高兴地拍起手,他是那种从小到大身边都有很多人簇拥着的公子哥,不习惯一个人出行,只是这次不能带一些七八糟的人,想来想去,只有于洲最合适。 毕竟是定海神针,安全可靠,令人很有安全。 长达一个星期的考试周过去后,期末考试终于结束了,室友们聚在一起吃了顿饭,最后祝福宇宙和玉津琢玩得开心,回来要请他们吃饭。 于洲和父母打了电话报备之后,就和玉津琢收拾行李,订好机票后,两人就带着行李箱出发了。 飞机起飞,飞向碧蓝的天空和雪白的云层。 于洲坐在靠窗的位置,想起他上一次坐飞机的时候。 他上一次是和他那个脾气很不好的男朋友坐飞机,飞机飞在高空,他看着窗外的风景,那时正好有一束光束穿过云层,于洲正想和身边的人分享时,肩头突然一沉,于洲转过头,看到了他的睡颜。 那么嚣张跋扈的人,睡着的样子却是如此的安静柔和,就连身上尖锐的棱角也悄悄隐去了。 那时候,于洲的心是前所未有的欣和快乐,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柔软情绪。 事后想想,于洲觉得自己很可笑,在他心中相当重要并且认真对待的一份情,对于那个公子哥而言,也只是玩玩而已吧。 对方的世界五光十,而他的人生平庸贫瘠。 一束光,照到他的世界中,他却天真地以为那是永恒。 于洲自己的太,自从分手后,他就落下一个偏头痛的病,情绪动或者过度用脑时就会发作,需要吃止痛药才能止痛。 他也曾照着一些视频学过走神经的重置方式,但是只要一想到那个人,什么重置方式都不管用,他的右脑还是该疼就疼。 下了飞机之后,玉津琢带着于洲来到了一个很大的庄园里,具体有多大,这个于洲并不清楚,他的眼睛本望不到这个庄园的尽头,而玉津琢来到这个庄园后也夹着尾巴做人,一举一动都很拘谨。 在这里,于洲见到了很多经常出现在电视和财经杂志中的人物。 晚饭的时候,玉津琢说道:“我们这次要坐私人飞机去那个海岛,加起来一共有30多个人。” 于洲说道:“世界首富的亲戚多,他怎么这么大方,一般来说遗产都会给自己的直系亲属继承的。” 玉津琢说道:“我也觉得奇怪,但是有钱就行,何必想那么多?” “对吧?” 于洲轻轻点头,玉津琢说道:“要是这里有和你年龄相差不多的女孩,你还可以试着跟人家相处一下,你这么帅,女孩子肯定都很喜你。” 于洲不置可否。 他一直全神贯注地搜寻着某个人的身影,甚至向玉津琢旁敲侧击地讯问这次去往海岛上的名单,希望那个人能够出现。 但令他到分外失落的是,庄园里并没有那个人的身影去往海岛上的乘客名单也没有那个人的名字。 在庄园里待了两个晚上,当一架能乘载50人的私人飞机降落在庄园的私人停机场时,于洲和室友带着自己的东西坐上了飞机。 又是一次单调枯燥的飞行,降落在海岛上时,于洲的心情也并没有太多的惊讶或者惊喜,只有腔说不出来的淡淡失落。 海岛上的景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壮观华丽,其实很多美好只存在于想象之中,到了实地就会见光死,像是某平台上那些高p过度的旅游照片。 海岛上有一座哥特式建筑城堡,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头了,像是中世纪的建筑。 于洲很不喜这种带着很多尖角的建筑,哥特式建筑唯一让他喜的一点就是花窗玻璃了,光透过花窗玻璃时,映照出的那种鲜而奇特的彩让他很着。 他的书桌上还有一个很致的花窗玻璃小摆件,闲暇无事或者用脑过度的时候他很喜摆那个小摆件,看它在原木的书桌上折出缤纷多彩的光线。 这种哥特式城堡里的房间非常非常多,常用的房间也就那么几间,那些视野非常好、装修也很豪华的房间已经被一些上了年纪的长辈挑走,剩下的房间就勉勉强强了。 于洲和玉津琢住在三楼相邻的两个房间里,因为四周都是海面,房间很,玉津琢很忧郁地自我安:“害,反正也只是住几天,凑活一下吧,等离开这里,我带你去别的地方玩。” 换上新的被褥,把房间简单的打扫一下,于洲打开了自己的手机,发现这个海岛上居然没有信号。 他只好打开了自己随身携带的墨水屏阅读器,玉津琢又溜到了于洲的房间,坐在上拿着没有信号的手机唉声叹气。 现代人可是离不开网络的,断了他们的网线跟断了他们的命差不多。 “喂,手机都没信号了,你怎么还这么淡定。” 于洲淡淡说道:“不淡定也没用,手机没信号还是没信号。” 玉津琢又拍了一下自己的手机,突然惊喜地喊道:“诶,有信号了,就三格信号,有总比没有强,三格信号也能用。” 晚上十点半,于洲准时洗漱睡觉。 这次他的睡眠不太好,做了很多七八糟的梦,梦里是那个人的脸庞,像一朵在夜里刚刚绽放的昙花。 第189章 度假2 于洲这个晚上睡得并不踏实,那些形形的梦,就像一个涂了鲜油彩的怪物,让他的神经产生烈焰炙烤般的痛苦。 他看见了,燃烧着的火焰跳动着,里面隐隐现出一个人的身影。 浓烟滚滚,灰烬从火焰里飘向四面八方,勾勒出一个人形的轮廓。 他静静的站在那,发出一声冷笑,冷笑传向四面八方,又从四面八方传来,无数道冷笑声像风一般地裹挟在一起,充讥讽和深深的怨毒。 于洲挣扎着,终于从那些光怪陆离的梦境中挣出来,他大口的着气,看着天花板上的老式水晶吊灯。 身上出了一层黏糊糊的冷汗,外面的月光洒进屋子里,照在了有些发旧的暗红地毯上。 虽说是价值百亿以上的私人海岛,但这里的景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夜里一看竟然还有些森,让人无端脚底发凉。 于洲深深地了一口气,从上坐了起来。 他闭上眼睛,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腔里的心脏还在急促地跳动着,让他全身的血仿佛在逆。 隐约能听见隔壁的房间正在放着鼓点强劲的摇滚音乐,他闭上眼睛,抬手着自己发发痛的太,回想梦境中的那一声声裹挟在一起的冷笑。 于洲是一个很少做梦的人,也许这跟他寡淡的格有关,他很少想一些七八糟的事情,做一件事就会很专注,不会把心思花费在别的事物上。 他还是第一次做这样的梦,鬼气森森,令人不寒而栗。 拿起放在头柜上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是凌晨2点钟,于洲的右脑现在疼的厉害,天亮之前是别想睡着了。 幸好这次出门他带了常用的止痛药,于是掀开被子走下,穿着一身单薄的浅灰睡衣,赤脚踩在地毯上,拿出自己的行李箱在里面翻找起来。 海平面昼夜温差太大,白天的时候,这里的气温还温暖宜人,一到晚上就变得寒冷刺骨,就连于洲这种不怕冷的人都不打了一个寒颤。 于洲从行李箱里翻出自己常吃的止痛药,倒了一杯水,皱着眉头吃了一片。 说实话,这个海岛上的建筑一看就年久失修,里面的很多设施都不完全,连个热水机都没有,只有冷冰冰的大桶矿泉水。 他着太回到被窝里,再一次躺在上,可是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止痛药还没有完全发挥作用,头痛令人烦躁无比,于洲躺在上反复深呼,身上冒出的冷汗已经浸透了睡衣。 住在隔壁的玉津琢是个夜猫子,又是个骄纵的富二代,骤然换了环境很难睡着,他手机里的歌已经换了一首又一首,从摇滚乐换到古风歌曲又换到古典钢琴曲。 于洲又拿起自己的手机看了一眼,他试图看会手机缓解一下头痛转移注意力,结果发现手机又没信号。 在私人海岛这种地方,信号弱一点可以理解,但完全没信号,这就有点麻烦了。 现在的人离开手机切断网络导致与外界失去联系,内心深处总会产生一丝不安和惶恐,就连于洲此刻也不例外。 他反复尝试了几次,发现手机还是没有信号,就当他正要放弃的时候,隔壁房间突然响起一声惨叫。 那是玉津琢的声音! 于洲悚然一惊,下一刻,走廊里突然响起一阵凌的脚步声,紧接着他的房门被人猛力敲响。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