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思右想也没有想出一个很好的办法,翟昙只好喝了口茶水静静心,推开门走到庭院里。 于洲正好修炼完毕,翟昙小跑着跑进亭子里,直接跨坐在于洲的大腿上。 经过这些天的磨合,于洲已经习惯了翟昙突如其来的亲密,特别淡定的从除戒指里掏出一壶酒,仰头喝了一口。 口中的佳酿还未咽下,翟昙便低头亲了上来。 他的柔软微凉,于洲下意识的将指尖穿过翟昙的黑发,另一只手按在翟昙的窄上轻轻摩挲。 这下意识的动作仿佛已经做过无数次,于洲有一瞬间的恍惚和疑惑,却又在与翟昙的舌痴中渐渐沉下去。 一番舌后,于洲口中的佳酿悉数被翟昙咽下去,翟昙雪白的脸颊弥漫着醉人的酡红,他高高扬起雪白纤长的脖颈,发出一声足的喟叹。 翟昙这个人,是那种令人骨悚然的极致美,月下的他,恍若一尊妖异美的恶神像。 于洲正望着翟昙怔怔出神,就听翟昙息着,很不意的说道:“怎么不继续摸了,是我的不够细,还是我的不够软?” 说实话,翟昙的非常细,也非常软,这要是换了其他任何一个修士,马上就会兽大发,不得立刻把翟昙就地正法,但于洲是个例外。 毕竟无情剑修,不举。 一个不举的男人,再怎么拨,也是有心无力。 人生能有几多愁,恰似一群太监上青楼。 幽幽月下,于洲叹了口气:“道友何必如此,我们无情道剑修断情绝,摒弃望......” 话还没说完,娇微微的翟昙又亲上了于洲的嘴巴。 这个亲吻,火热而绵长,亲着亲着,两人就变换了姿势,在小亭子里滚来滚去。 和人亲吻真的很快乐啊! 情绪和气氛都很完美,唯一的败笔就是于洲不举。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可是翟昙现在却想发而不能发。 他撕扯着于洲的衣裳。 “你举起来呀!” “你快举起来呀!” “你快给我举起来呀!” 于洲痛苦闭目:“道友,你何必如此,这种事情,不是你说举,我就能举的。” 翟昙已经憋红了眼,举起一双小粉拳,对着于洲的口就是一顿锤。 捶了一会后,翟昙实在气不过,趴在于洲的口上呜呜直哭。 “呜呜呜...三千年前你不是这样的...” “我的时候叫人家小昙昙,一做就是一个月,现在新人胜旧人,就说要修无情道,说自己举不起来,天天敷衍人。” 翟昙哭得特别伤心,眼泪大颗大颗的滴在于洲的口上。 一张粉白小脸哭成了小花猫,全是斑驳泪痕,就连长长的睫都被泪水打成一簇一簇的。 看见翟昙哭,于洲心里也很不好受。 他被翟昙摁在地上,只好抬手擦着翟昙脸上的泪水,心中有些哭笑不得的荒谬,又有些莫名的酸楚,一时间五味杂陈,轻声说道:“在下今年二十有六,何来的三千岁,道友莫不是认错人了吧?” 翟昙泪眼朦胧的看着于洲,又趴在他的口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你从前早上要亲我,中午要亲我,晚上亲我还要睡我,现在早上不亲我,中午不亲我,晚上不亲我也不睡我!” 他泪如雨下:“明明是你将我变成了这个样子,现在却要把我撇在一旁,要修那该死的无情道,修无情道就修无情道,还把自己修不举了,我这么貌美倾城,容颜还未老去,就要天天守活寡了。” 他悲从中来:“苍天呐!” 于洲:“......” 于洲的喉结上上下下滚动了一下,低声说道:“道友稍安勿躁,在下自有办法。” 翟昙的睫上还挂着泪珠,楚楚可怜的问他:“什么办法?” 于洲说道:“那次去上古秘境,除了那些秘籍之外,在下还有别的收获。” 储物戒指白光一闪,一个白玉雕成的巧箱子出现在两人身旁。 于洲一个翻转,把翟昙摁在了地上。 他低声说道:“道友,得罪了。” ....... ....... 空虚中带着一丝足,足中又带着一丝空虚。 翟昙终于安静下来,瘫软在于洲怀中。 于洲端坐在庭中,抱着浑身漉漉的翟昙低声问道:“道友,你现下觉如何?” 翟昙颤抖着睫,用仅剩的力气狠狠掐住于洲胳膊上的一块,狠狠拧了一圈。 于洲“嘶”的一声,摸了摸翟昙被汗水浸的乌黑长发。 他抱着翟昙回到客房,两个人躺在榻上,抱在一起睡着了。 翌于洲醒来,就见翟昙盘坐在塌另一边沉不语。 大红袍子胡披在身上,九条雪白的狐狸尾巴从袍子底下探出,整整齐齐的铺在于洲身上。 于洲恍然大悟,怪不得他睡到后半夜总觉得身上很热。 他掀起翟昙的一条狐狸尾巴,突然被人摸尾巴,翟昙的尾巴尖尖立刻一抖,转过身来看着于洲。 于洲坐起来,问他:“在想什么?” 翟昙叹了口气:“在想你什么时候能举。” 于洲沉默了。 “举与不举,有那么重要吗?” 翟昙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人体的炽热与滚烫,又岂是那些死物能与之相比的?” 于洲又沉默了。 翟昙又叹了口气:“时间还早,你再让我快乐一会吧。” 大红袍子飞了出去。 于洲无奈,只好继续让翟昙快乐。 快乐了一个时辰,天终于大亮。 两人手牵着手走出客房,朝着三师兄居住的竹林走去。 刚走进竹林,就传来白衣公子嘤嘤哭泣的声音。 于洲脸尴尬,迈出去的脚步又收了回来。 过了一会,三师兄穿着衣服从小木屋里走了出来,为了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于洲问道:“怎么不见祝珞长老?” 三师兄睁着一双红彤彤的兔子眼睛,说道:“他正在上哭呢。” 于洲尴尬的脚趾抠地,随时就可以抠出一座天川玄音阁。 “小师弟,你昨天给我的那几本龙秘籍,我已经细细研习过,你说的对,我辈修士逆天而行,又岂能因为小小挫折而萎靡不振。” 话音刚落,三师兄的衣袂无风自动,气息飞涨。 天空乌云密布,传来轰轰雷声。 三师兄他,悟了! 五颜六的天雷劈下,三师兄开始渡劫,直接从化神中期突破化神期大圆,气息再次飞涨,竟是直接跨越化神期大圆,突破炼虚初期。 白衣公子扶着,从小木屋中缓缓走出。 他慢悠悠的走到于洲和翟昙身旁,语气震撼:“你们剑修突破都是这么随便的吗?” 已经渡完雷劫的三师兄衣衫凌的走过来,两只雪白兔耳垂在脑后。 直接从化神中期突破炼虚初期,真是一件可喜可贺的大事。 白衣公子立刻挖出了埋在竹林下的一壶千年佳酿,又亲手做了几个小菜为三师兄庆贺。 四人围在小桌旁吃菜喝酒,千年佳酿后劲很大,三师兄不胜酒力,喝着喝着就醉了,被天雷劈出的两只兔耳朵刚刚收回去,现在又冒了出来。 醉醺醺的三师兄甩着两只兔耳朵,扯下自己的带扔在亭子的横梁上打了个结,就要开始上吊。 于洲无奈,只好再一次将三师兄打晕。 因为三师兄已经突破到炼虚境,这次于洲打了两下,三师兄才彻底晕过去。 白衣公子心疼不已:“你下手也太重了,他只是一只小兔兔啊!” 于洲淡定说道:“祝珞长老,请您冷静一些,事实上,我还没有三师兄的兔腿高。” 三个人将三师兄送到小木屋里,这时又有一只千纸鹤飞到了于洲的肩膀上。 小木屋里还清醒的三个人心有所,齐刷刷地望向这只千纸鹤。 光一闪,千纸鹤的口中传来了大师兄的声音。 “小师弟,不好啦,你四师兄也被人掳走了!” 大师兄这一嗓子可谓是惊天动地,刚刚被于洲劈晕过去的三师兄垂死梦中惊坐起,甩着两只兔耳朵震声说道:“什么!秦酒也被人掳走了!” 于洲闭目。 他颤抖着抬起手,缓缓了一下太。 本来还想在游仙居多留几,现下却不得不赶回宗门,寻找四师兄的下落。 四师兄名叫秦酒,大师兄沉稳端方,二师兄仙风道骨,三师兄温润如玉,四师兄则热情开朗,是个光开朗大男孩。 大师兄的声音又从千纸鹤口中传了过来:“你也不必过多担心,宗门一切都好,就是你五师兄近来神紧张,茶饭不思,疑神疑鬼。” 于洲和三师兄匆匆作别后便带着翟昙赶回宗门。 唉。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