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是第一次能送他礼物。 段融看着她:“所以送我这个?” “嗯。” 沈半夏抬起头,看着他眼睛,认真地说:“段融,生快乐。” 段融一直不怎么庆祝生,没劲又吵。他的出生对于严琴来说应该算得上一场灾难,没有几个人希望他来到这个世上,他也不屑于来到这个世上。 但现在听到这小丫头跟他说生快乐,他心里第一次觉得,其实他的出生也并不是那么糟糕,他会在二十六岁这年的冬至,听到一个漂亮可的小姑娘跟他说生快乐。 “是因为知道今天是我生,”段融说:“才给摸的?” 沈半夏噎了噎,红着脸看他。 听到这坏人的下一句话:“那给睡吗?” 沈半夏快成了一只煮了的虾米,全身都烫。眼里泛出了些水光,她咬了咬,说:“不给。” 段融叹口气,手握住她后颈,额头抵着她额头:“你就仗着我舍不得欺负你。” 沈半夏心里涨了奇怪的觉,很,又挠不到。她看着段融的眼睛,如被蛊惑了一般,软软的手指去摸他的脸:“段融,你有什么生愿望吗?” “有一个。” 段融过去把门关上,重新回来,朝她躬下身,两只手按在她身体两边沿,眼睛直视着她:“你陪我睡一晚。” 沈半夏瞪大眼睛,脸发红,明显是多想了他的睡是什么意思。段融低头笑,再抬起头时一只手捏了捏她下巴:“就只是睡觉,想什么呢。” 他把小姑娘往里抱了抱:“你先睡,我去洗澡。” 沈半夏半张脸藏在被子里,看到他进了洗手间,门拉上。里面很快传来水声,她的心随着水声一直跳,只要想象一下如今那扇门里的风景,她就忍不住脸红耳热。 她把被子拉过头顶,原本想等他,可段融在浴室里待了很久,大半个小时过去都没出来,她撑不住睡着了。 段融觉要是再忍下去,他一定会忍出病来。 但他总要等到小姑娘心甘情愿成为他的人。 知道她现在就睡在他的屋里,他的上,他想象着她的样子。 接近一个小时才从浴室出来。 沈半夏糊糊睁开眼睛看了看,眼皮太累,很快又合上。受到外面的陷下去一点儿,属于段融的气息拢过来,伸长胳膊把她抱进了怀里。 他身上好香,没有了酒味,多了一种沐浴的凌冽竹香。身上穿了件黑的棉质睡衣,贴着衣料都能受到他肌理的结实。 沈半夏朦胧中不知道自己是梦是醒,胆子变得大起来,贪婪地往他怀里蹭,手摸索到他腹部,手指不安分地动了动,描绘着他紧实的腹肌线条,脸上出点儿足的笑。 在她手指钻进去的一瞬间,段融浑身紧绷,眉心攒紧。小丫头在他怀里睡着,醒着的时候总容易害羞,如今睡着了倒有胆子吃他豆腐。 他沉沉吐出一口气,无奈笑了声,把她小小的脑袋按进怀里,手指着她的耳垂,哑声笑骂:“小。” …… 沈半夏做了一夜不可描述的梦。 她在梦里把段融的豆腐吃了个遍,手指在他劲瘦紧实的间画圈圈的时候,听到他咬牙笑骂:“小。” 小就小吧,恋男又不丢人,她馋段融不是一天两天了,在梦里还不能耍耍氓啊? 她这么想着,然后就醒了,发现梦里的事竟然成真了,她的手下挨着一样硬硬的东西,多受了下,发现那是段融轻薄的腹肌。 她嘴里倒一口冷气,手立刻就要出来,被段融隔着衣料按住。 段融缓缓睁开眼睛,头低了点儿看着她,声音跟她梦里一样低哑磁沉:“摸了一夜,不?” 沈半夏脸爆红,逃一样要从上起来,被他拖回去在身下,被动地与他接了一个漫长又凌的吻。 她再次受到了什么,怕再亲下去要出事,脸艰难地往旁边侧,跟他嘴分开:“别亲了。” 颈侧受到他重的呼,他额头抵在她颈窝,没多久头抬了点儿,牙齿咬她脖子里一块薄薄的肌肤,隐忍得厉害:“沈半夏,你要钓老子钓到什么时候?” 他把她颈中几乎咬了个遍,连着往下,亲她很深的锁骨窝。 沈半夏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确实钓他太久了。 稍微让他碰一碰又能怎么样。 她睁着眼睛看天花板,没再阻止段融。心里慢慢开始想,离开段融这段时间,她发现人心还是那么险恶,而只有段融是美好的。 她突然想要自私一点儿,想永远地拥有段融。 肩膀处传来痛,她疼得缩了缩,手按住被他咬过的地方,知道肯定是红了,嗔怪地看他:“我还要去上课,你能不能别总咬会让人看见的地方。” 段融:“那咬不会让人看见的地方?” 他说得不怀好意,分明就是在开黄腔。 沈半夏气得推了他一把,不许他再亲了,骂他:“你氓。” 骂完从上下来,她昨天是被抱过来的,地上只有段融的拖鞋,要比她的鞋大很多,她索直接穿着往外走。 段融懒散靠在头看她,带着笑声继续贫:“骂得真好听,以后在上就这么骂我。” “……” 沈半夏好想了鞋丢他! 她回了自己的房间洗漱换衣服,穿文的时候猝然想到昨晚的事,绯红着脸低头看了看。 左边一处地方留着点淡淡的指痕。 她再次骂:“氓。” 但他今天过生,她暂时不跟这氓计较。 第73章 情趣 冬至时节, 白昼最短,黑夜最长,凌冬已至。 下了一整天的雪, 教室窗外正对着一棵两人合抱的大树,树枝被雪得摇摇断。 自从沈半夏当场跟班里的人撕破脸后,整个法学院更是很少人会跟她做朋友,不管上什么课都故意选离她很远的位置。只有方朗一如既往地陪在她身边,让她不至于被孤立。 沈半夏完全不在意现在的形势, 她上大学不是为了朋友的, 而且现在她也不是没有朋友。 下午没有课,沈半夏收拾了书本离开,在外面碰到了杜子腾。 杜子腾是典型的纨绔子弟,连花丛而从来不会负责的花花公子, 前几任女友往时间很少有超过三个月的, 尚茵算是一个意外。 杜子腾说他会一直不跟尚茵分手, 是因为他要向段融看齐, 段融玩女大学生,他就也不能示弱。如果可以, 他甚至想去玩高中生,好把段融狠狠地打在沙滩上。易石青和高峰听见以后提醒过他, 让他不要在段融面前用“玩”这个字眼形容他跟沈半夏的关系,杜子腾那时候还很不能理解, 段融不玩, 难道还能生出真心来不成。 真心这种东西是虚幻而象的,只能存在于想象里, 而很少发生在现实生活中。有时候大家会误以为对某个人产生了真心, 而到最后会被时间这种东西狠狠地打脸。 每次看到半夏, 杜子腾都在心里计算这丫头对段融的引力会在什么时候结束,但都已经半年过去,段融朋友圈里依旧保留着那条官宣的动态,跟兄弟们在外头喝酒,会时不时把沈半夏挂在嘴边提一提,完全就是一副陷入情里的男人模样,而且是被沈半夏拿捏得死死的。 大雪纷飞,沈半夏从教学楼里出来,杜子腾叫她一声:“小半夏。” 沈半夏走过来:“子腾哥。” 正是凛冬时节,雪花一阵阵地卷。杜子腾看到她脖子里叉贴着的两枚创可贴,笑了一声,低了声音问:“小半夏,你跟融爷发展到几垒了?” 沈半夏顿时觉得脖子里凉飕飕的,从包里把围巾拿出来,在脖子里围了两圈。 “听不明白,我走了。” “这么经不起玩笑,那就是全垒打了?”杜子腾一直跟着她:“小半夏,我必须得提醒你一句,女孩子必须要好好保护自己,不能让男人为所为。要是一不小心怀孕了那是很严重的事,要做好措施才行。我之前就搞大过一个女生肚子,妈的巨麻烦,差点儿没害死我。那女的非要生下来坑我钱,我给了她黄金地段的一套房子才把事情给解决。产那天我陪她去的,她也遭罪的,做完手术后人像是死了一遍,别提多吓人了。你说你年纪还这么小,能吃这种苦吗?” 杜子腾一直说些有的没的,尚茵走过来,带着气拉了他一把:“你干嘛呢!” “跟嫂子说今晚去给融爷庆祝生的事儿。” “今天是段融生啊?那我们现在去吧。” 尚茵很动,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她怀揣着什么样的心思。 杜子腾已经知道了,他往过的女生里,得有他妈一大半是冲着段融才接近他的。 知道这件事后他恼火了一阵,后来倒是渐渐放下了,自己安自己,反正段融也看不上她们,而他可以借着段融的势轻而易举地睡到那些女生,各取所需,谁也别说对不起谁。 “就是融爷那人不怎么喜过生,之前每次生都是一个人过的。”杜子腾看向半夏:“我跟易石青他们都说好了,今年无论如何得给他庆祝。他听你话的,小嫂子,你帮着我们劝劝他呗?” 沈半夏看他一眼:“怎么劝?” “我们在滕云酒店那边都布置好了,你把他叫过来。” 几人走到停车场,杜子腾拉开后车门,示意沈半夏往里坐。 滕云酒店是杜子腾家里的产业,坐落于邻市南边靠海的位置,装修得富丽堂皇,极尽夸张,像一座童话里的海边城堡。 杜子腾一路把车开了过去,三小时后到达了酒店。 为了帮段融庆祝生,酒店特意歇业一天。平时跟段融比较玩得来的朋友此刻都汇集在大厅里忙着布置现场,男人们穿着比较随意,女生们全都经过心打扮,化着别有心机的妆。尚茵看了看自己身上臃肿的羽绒服外套,在背后狠狠地瞪了杜子腾一眼,下一秒在脸上挂了笑,撒着娇让他帮忙找件晚礼服。 杜子腾揽着她去了后面,沈半夏一个人在这边待着,因为太热,不得不把围巾和外套拿掉。 易石青过来找她:“小半夏,融爷什么时候来?” 沈半夏看看手机,来这边之前她给段融发了微信,到现在了他也没回。 “不知道。”她不确定地说:“有可能不会来。” “他这么听你话,你会叫不来他?” “有可能吧。” 在她这句话后,酒店大门被人打开,段融从外面进来,发上落着几瓣雪,身上也有,一双眼漆黑深沉。 大厅里的人全都朝他看了过来,梁瑞涵两眼放光。她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见过段融了,每次约他出来吃饭都被拒绝。 她朝段融走过去,段融视若无睹,径直走到了沈半夏身边,语气生冷:“谁让你跟别人走的。” 沈半夏:“子腾哥是你朋友啊。” 段融:“你以为我朋友就都是好人?” 刚好杜子腾陪着换好衣服的尚茵过来,嘿了一声:“融爷,什么意思啊,你也太伤哥们心了吧。” 段融冷眼朝他看:“你有几个胆子敢把我的人带出来。” “融爷,就咱俩这情,你还怕我夺你所啊,”杜子腾一脸受伤:“这种事儿你觉得我会做得出来?石青,高峰,你们俩给我评评理,融爷这醋是不是吃得莫名其妙。”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