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边还没反应过来,就胡应下说周末有空。 “好的,那我就安排周末了,有什么忌口吗?中餐可以吗?我听说你喜吃辣。” “可以。” “那周末见。” 两个人就说了这么几句话,她莫名其妙回了家,老爸一边数落她车是怎么回事,女孩子没有女孩子的样子,老妈一边在旁边琢磨自己未来女婿,越琢磨越觉得意。 她正一个头两个大,接到了一通电话,是季骁南,喝醉了,让她去四新路接他。 梁思悯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挂了电话,更莫名其妙了:“我这女朋友还没当上,先让我当司机,不合适吧?” 梁正平说:“当然不合适,这孩子这么不懂事吗?不是听说是个高材生,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的么。” 周邵红女士也有些不悦,她自己整天嫌弃女儿,但别人不能逾越。 梁思悯巴不得逃,拎了车钥匙,“可能醉懵了把我当别人了,我带老周一起去看看吧!不行让老周送他回去。” 老周是她家司机。 到了果然是打错电话了,季家的司机也姓梁,他喝醉,忘记刚和她通过电话,凭着习惯打给最近通话。 他那时酒已经醒了些,拧着眉说了几声抱歉,体贴地送她回车上,打发小朋友似的,还从包厢里顺了些零食到她手上。 梁思悯全程都是懵的,坐上车的时候才清醒过来,拉开车门又走下去,扶了下他,莫名想跟着季旸叫声小叔。 但想到他都约自己吃饭了,于是改口叫了句:“骁南哥,我还是送你回家吧!很晚了,你再等司机过来,都要后半夜了,反正我已经来了,也闲着没事,我送你回去吧!” 多好的机会,她本来是这样想。 这男人怎么看,都对她胃口。 季骁南沉默片刻,最后点了头:“那麻烦你了。” 她笑了笑:“你放心,我车技很好,不会把你开吐的。” 她让老周开车跟着,她开季骁南的车送他回去。 本来想车上跟他说几句话,但他没多会儿就仰靠着闭了眼,梁思悯便识趣闭了嘴,让他休息会儿。 西郊略远,到的时候已经近十二点了。 她是想着把季骁南给他家佣人,自己就走的,但老太太还没睡,也了出来,看见她,亲切地抓了她的手,问她怎么受累带阿南回来了。 梁思悯老实回答,不太会应付长辈,僵在那里寒暄。 老周开了车门下来站着,似乎是想提醒她很晚了,但也不敢多嘴。 院子里灯火辉煌,陌生得让她不自在。 老太太耳聪目明着呢,也不说放她走,笑说天太晚了,来回一折腾,天都要亮了。 “悯悯今晚就住家里吧!楼上客房备着,明早还能让阿南带你出去逛逛。” 梁思悯推辞不下,于是应下来了。 然后就睡到了现在。 “你可真行。”杜若枫乐不可支,“快下楼吧你,不怕,拿出你‘老子的规矩就是规矩’的架势。” 梁思悯叹了口气,收拾完对着镜子又看了两眼,素颜,虽然最近天天打游戏宅家里废着,但吃的好睡得好,皮肤真踏马好。 她从旋转楼梯下去的时候,佣人笑容面地抬头跟她问好:“梁小姐早。” 季旸穿着睡衣坐在主楼客厅的沙发上喝咖啡,爸妈一大早就走了,叫他过来吃早饭。 他一抬头,一口咖啡差点吐出来。 这什么白恐怖片。 梁思悯:“……” 哦, 1 【作者有话说】 来啦 第4章 歹毒 ◎那你……早来我家?◎ “你怎么在这儿?”季旸看着她,活像是见了鬼。 梁思悯也很想问自己:我为什么要在这儿。 但她也很想问他:关你事,这你家? ……顶多算你小叔家。 但她扶着扶手,缓慢走下来的瞬间,下了怼他的冲动。 毕竟她在季家,而且在别人家起晚了本来就不太礼貌,她不想更失礼。 佣人忙接了句:“梁小姐昨晚送小叔回来的,太晚了,老太太留梁小姐住了一晚。” 那佣人年纪不大,跟着家里晚辈一起叫小叔。 梁思悯冲他微笑,意思是我又不是来找你,少问东问西。 老太太坐在轮椅上,被佣人推着出去晒太,这会儿听到动静进了客厅,同梁思悯寒暄两句,问她昨晚可睡得还好。 “我睡得很好。”梁思悯乖巧笑了笑,“这不就一不小心睡到了现在。” 她出几分抱歉。 呵呵笑了两声,“年轻人就是要多睡觉,旸旸他也刚起。”说着,指了指季旸,“你认得的吧?以前跟你在一块儿上学呢!” 老太太哪里知道这俩人不合,知道了也只当小孩子打打闹闹,不妨事。 梁思悯点点头:“认得,我俩以前一个班。” 她不想扫老人家的兴。 “是嘛?”笑的,“那很好啊!你们肯定关系也好。叫旸旸陪你吃早餐。” 说着,不顾季旸那都快要拉地上的臭脸,拿拐杖敲了敲他的腿,“愣着干嘛呀,招呼客人,你怎么没礼貌的。” 那拐杖是特制的,可以变形,可以伸缩,老太太老当益壮,沉甸甸的金属拐杖拿手里轻若无物,打人特疼。 季旸无奈地叫了声:“。” “叫干嘛,快去呀!” 两个人去小餐厅,不大的餐桌,两个人坐对角线,恨不得在中间划出个楚河汉界。 “你小叔呢?”梁思悯问,她还记得昨晚老太太说让季骁南带她出去转转呢!但一大早也没有见人。 季旸扯了下角,扯出一个凉薄的弧度,心想有够急的,他不想回答她这个问题,只言简意赅:“你们不合适。” 梁思悯手里的三明治很想扔他脸上,她深呼一下,姿态优雅道:“跟你没有关系。” 季旸:“那是我亲叔叔。” 怎么就没有关系? 梁思悯再次忍住扔他的冲动:“如果我们在一起,我也是你亲……婶婶。”她强调了婶婶这两个字,“从法律上讲,夫关系应该比叔侄更近。” 虽然八字并没有一撇,但不妨碍她争那一口气。 这个人从小就非常讨厌,看她哪儿哪儿都不顺眼,什么都要反驳她。 嘴里没有一句话是她听的。 这么多年了居然还是。 季旸有些烦地喝了一口牛,脑子都是昨晚的梦。 只是那句“宝贝,叫哥哥”变成了某人觑着眼看他:“叫小婶婶。”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不如杀了他。 “我不同意。”季旸冷着脸说,“你最好趁早放弃这个念头。” 原来季旸他扮演的是豪门狗血剧里恶毒婆婆的角。 他果然在哪个剧本里都是讨厌。 梁思悯瞥他一眼,“季旸请你摆正自己的位置,给自己加什么戏,你凭什么不同意,你住海边儿?” 听在季旸耳朵里就是一句:我就是要当你小婶婶。 长这么大他都是同辈里最出挑的,做什么都游刃有余,也就养成了懒散随的子,情绪波动无限趋近于零。给外人一种城府深不轻易喜怒形于的印象。 但其实自从十岁那年梁思悯从美国回来,他俩被迫在一个班一张桌子上,他的血平均每小时能飙升八次。 他大概上辈子真的跟她有仇。 一想到他有可能后半辈子对着这张脸喊小婶婶他就觉得两眼一黑。 他冷着脸,仰头把牛喝干净了。 玻璃杯砸在的桌面发出清脆一声响,他侧头,平静地看着她:“因为我喜你,如果季梁两家一定要联姻,那只能是我和你。不信你可以试试看。” 这一幕,放在狗血八点档里,那就是催人泪下人肺腑的隐忍之,是抑到极致突然的爆发。 但放在季旸旸身上,那就是妥妥的气上头。 每一个字都写着: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_的犯和威胁。 但两个人正在别气,谁也没注意到餐厅外轮椅细微的声响。 季骁南推着母亲来找梁思悯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他那一向被冠以家族之光的大侄子,正表情严肃地对他的相亲对象说:因为我喜你,如果季梁两家一定要联姻,那只能是我和你。不信你可以试试看。 气势之凛冽,态度之坚决,仿佛分分钟就要上演巧取豪夺的戏码。 梁思悯一句季旸你是不是有病还没说出口,余光先看到季老太太和季骁南。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