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清的双手搭在方向盘上,侧目,见到她在看手上的绳子。 她垂着眼眸时,眼里的疏离和不安会少一分。 经常坐出租车确实很不方便,一不小心还会变成落汤,谢宴清说道:“要不给你配个司机?” 谢家车库的车不少,随便挑一辆配置都不差。 私人司机?她的工资可能比司机高不了多少。 季莞尔正想开口,谢宴清看她下垂的眼角,已经猜到她要说什么,“就这么定了,要不然爷爷该说我待你了。” 这说得也太夸张了些,不过他搬出谢老爷子,季莞尔就不推辞了,这对他们来说只是一件很平常的事。 第25章 招聘司机的工作给了邹铭来办, 他按要求找了一位女司机,三十岁出头,有十多年的驾驶经验, 第二天就可以到岗。 季莞尔见到司机还有点不适应,她以前在季家也有司机接送, 不过主要是接季思妍, 顺便载她一程罢了。 司机留着一头过耳短发, 看起来干净利落,她主动伸手:“你好,太太,我叫穆小玟, 以后就由我来接送你了, 请多指教。” 她的格非常开朗,季莞尔也被她的自来染到, 和她握手, “你好。” 几百万的豪车,穆小玟开起来很顺手。 然而, 不知道是不是车的问题, 坐在后排的季莞尔到阵阵酸, 她有些疲惫。 穆小玟知道她是安静的子, 见她不出声, 也收住了嘴, 没看出她的异样。 直到季莞尔觉到下身涌出一股暖,心中警铃大作,她的月经好像提前来了。 之前的月经都很规律, 一直都是十号前后一两天过来, 现在提前了一周, 季莞尔有些不知所措,她没带卫生巾…… 她今天穿的还是白子,脏了肯定很醒目。 想到那个后果,季莞尔在窗边左顾右盼,打算在路边商店买包卫生巾换上,不过那样费时间肯定要迟到了。 穆小玟见她一直在往窗外看,问道:“太太有什么事吗?” “我的月经突然来了。”由于都是女,季莞尔也没有过于羞。 穆小玟瞬间明白了什么,“太太是没带卫生巾吗,要是不嫌弃可以先用我的。” “好啊,不嫌弃。” 穆小玟见她回答得这么认真,觉得她很可,从自己的包里拿了一片卫生巾递给她,“前面刚好有公厕,我停一下吧。” “嗯嗯。” 车停下后,季莞尔进去公厕换了卫生巾。 她这才真真切切受到私人司机的好处。 公司楼下有自动贩卖机,今天要用的卫生巾可以在那里解决。 晚上穆小玟又去接季莞尔下班,节省了打车的时间,她回来得比平时早一些。 南瓜这两天长大了一些,悉了环境后胆子也大了,到处跑跳,爬窗帘上沙发。 谢宴清回来时,南瓜正在沙发上,想要从沙发边缘跳到茶几上,然后小短腿力量不够,眼看着就掉下来。 他眼疾手快,伸出手捞住了它,这才没让它摔到地上。 方婶在一旁看着,说道:“先生,小猫正是调皮的时候,爬上爬下摔了是很正常的事,不用这么紧张。” 谢宴清把南瓜放在沙发上,“是吗,这小胳膊小腿的,看起来不摔啊。” “小猫不都是这样的嘛。”季莞尔说道,她以前就经常在小区喂浪猫,动物幼崽到处摔爬滚打,闲不住的。 “别的小猫是别的小猫,我们家南瓜不一样。”谢宴清宠溺地摸了摸它的脑袋。 季莞尔没想到他是慈父,以后说不定会溺孩子。 不是,她好像想太远了。 南瓜似乎受到了谢宴清对它的宠,开始亲近他,爬上沙发背后跳上他的肩膀,转了两圈找了个合适的位置,趴了下来。 谢宴清的脖子觉到绒绒在贴着他,还热热的,偏头看到小小的一团,心都化了,“它还会上肩膀。” 季莞尔看了过去,还真的是,莫非是他刚才的行为笼络了猫心? “真是太狡猾了。” 处于经期的季莞尔身体状态不佳,小腹有一种下坠,晚饭没吃多少就回了房间。 谢宴清吃完饭后,方婶收拾了碗筷。 他陪着南瓜玩了会儿,看着二楼的方向,沉思了会儿,也跟着上楼了。 主卧,季莞尔正躺在上看手机,她卸了妆,脸上看起来没什么气,连嘴也有些泛白。 谢宴清见她闷闷不乐的样子,迟疑了下开口:“你生气了?” 身体不适的季莞尔比平时更懒言,“没有啊。” 还不肯承认?谢宴清说道:“你不会是因为南瓜上了我的肩膀吃醋了吧,虽然她当初是你要捡来的,现在和我比较亲密,但是它是我们共同抚养的,你就不要在意这些了,大不了我改天教它上你的肩膀。” 季莞尔听完后,嘴角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你在说什么啊,我哪有这么小气,我没有生气啦,我只是来月经了,身体不舒服。” 谢宴清听到季莞尔的解释,沉默了一瞬,好像是他自作多情了。 他知道女这个时候身体很虚弱,关心道:“难受吗?” 季莞尔摸了摸肚子,她经期的反应每次都不一样,有时候没什么觉,有时候又痛到不行,这次的觉还能接受。“还好,我躺一下就好了。” 谢宴清了然,出了房间。 季莞尔一躺就是几个小时,在睡前起来冲了个澡,冲澡的时候就觉小腹的疼痛有加重的倾向,洗完澡直接痛到直不起身来。 是悉的觉。 她忍着痛穿完衣服,佝偻着身子出去,从头柜把止痛药拿出来,就着热水吃了下去。 谢宴清不知道她身体的变化,洗完澡躺到上,见到她侧着身子躺着,以为她睡着了,刚关灯,就听到她闷哼了一声。 “怎么了?” 季莞尔声音虚弱,“肚子痛,我已经吃药了,只是还没起效。” 关灯之后房间里陷入黑暗,季莞尔声音里带着的轻微的颤抖也被放大,她善于忍耐,但是这次的痛实在太强烈。 谢宴清翻身,面对着她的后背,“你能忍受吗?” “可以。” 然而她的声音还是出卖了她,外面的月光很亮,谢宴清借着月光盯着她的后脑勺看了一会,手试探地手放在她上,“我帮你?” 叶绯有时候就会让谢宣给她肚子,说是可以促进血循环,缓解痛经。 “真的可以吗?” “试试。” 他靠近了一些,手掌放在她的小腹上,绕着圈轻轻了起来。她看起来很瘦,但是女小腹上天生会带有更多的脂肪,摸起来软软的。 季莞尔觉他把她包围起来,隔着睡衣,她能受到他手掌传递过来的热量,动作轻柔又不失力度,她像是在温柔水中漂浮的舟。 “好点了吗?” “嗯,好多了。”痛确实没有那么强烈了。 她上半身穿的是长袖上衣,在她挣扎的时候往上跑了一些,他给她绕圈肚子的时候又往上跑了一截,他的指尖触碰到睡衣边缘,轻微用力就给掀上去了,指尖触碰到她的肌肤。 季莞尔地缩了一下,然后后背就是他,于是控制住了自己的反应。 先是指尖,然后手掌也慢慢覆盖了上去,肌肤没有了任何隔阂,直接接触,他能受到她的呼的频率,小腹的起伏,还有她细微的紧张。 他把手掌贴在小腹上,不留一丝隙,“你的小腹有点凉。” “嗯。”季莞尔的所有官都集中在那里,神经仿佛也被牵着动,顺应着本能应了一声。 那是从来没有被异造访过的地方,虽然自己也触碰过很多遍,然而觉千差万别,被着的地方好像起了一团火,燃烧着的还有道不明的绵气氛。 谢宴清能觉到她的抗拒和颤栗,但是手下动作没停,他不介意帮她。 痛变得舒缓后,季莞尔很快睡过去了,第二天醒来时,竟然发现他的手还贴在她的肚子上,季莞尔回头看了他一眼,见他还在睡,也就没动他。 11月8号是季莞尔妈妈的忌,季莞尔和谢宴清买了花过去祭拜她。 南泾墓园。 相比上次过来时的天气,今天天气好,微风和煦。 他们一同走上台阶,到了季莞尔妈妈的墓碑前,季莞尔发现那边放着一束鲜花。 季莞尔疑惑:“有人来过?” 白玫瑰花瓣上还有水珠,那人应该刚走不久。 “有人过来祭拜她不是好事吗?”谢宴清说道。 “可是以前都只有我一个人过来。” 他们家人丁单薄,外公走得早,她妈妈生病后和很多朋友断了联系,季家人不可能过来,也就只有她了。 “也许是某位友人突然想起咋妈了呢。” “可能吧。”记得她母亲忌的人少之又少,可能真的是很重要的朋友。 季莞尔把花放下,坐在墓碑前说了很多话,大多是她的一些工作还有常,介于谢宴清在,她也不敢说太煽情的话,怕自己人不知会掉眼泪。 谢宴清第一次见她说这么多话,一个人讲了半个多小时,跟讲故事似的,他也跟着听进去了,还能趁机了解她的事。 南泾墓园外的停车场,沈逢儒正在车里烟,车窗开着,吹进来的风让他没那么烦躁。 他才回国不久,几经辗转找到了她的沉睡的墓地,还赶在忌过去看了一下她。 出来后刚坐进车子,就见到前方开进来一辆车,前阵子碰到的和她有着几分相像的女孩坐在副驾驶。 他看着她下车,手里捧着花,很明显也是过来祭拜的。 他现在知道她叫季莞尔,是季文康的孩子。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