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品柔用手摸摸美丽的耳环,心思百转千回,过了好一会,她轻声说:「云,对不起,我还是怕。我……我可以不要去吗?」 「为什么?」席浩云声音提高了。 「虽然早就知道我们家世背景不同,可是今天那个差距化成晚宴服和耳环出现在眼前,我才发现,原来我这么怕。」 「别怕。」席浩云搂着她,「我知道要去到不悉的世界,你一定会害怕,可是我会牵着你的手,和你在一起。」 周品柔想像着王子席浩云牵着灰姑娘周品柔的手,站在华丽的宴会厅入口,隐约可以听见里面洩出的轻柔乐音。灿亮的水晶灯是如此炫目,让她看不清那大房间里的景象。 王子牵着灰姑娘的手说:「走吧,我们进去。」 灰姑娘想抬脚跨出一步,却觉得腿有千斤重。「王子殿下,对不起,我脚抬不起来,走不进去。」 「为什么?」王子有点生气。 「王子殿下,因为我是偽物啊,十二点过后,你就会看见灰灰丑丑的我了。站在外面我逃得比较快,比较不会被你发现。」 周品柔苦笑着停下妄想,说:「对不起,我知道你会陪我,是我自己胆小没用。我真的不能不去吗?」 席浩云薄抿着,看不出是在生气,还是有别的什么。「你知道我带你去这场婚礼,有什么意义吗?」 「我知道。这代表你想让大家知道,我们在正式往。」 「难道你不想和我正式往吗?不想再往前一步吗?你想逃走吗?」席浩云的声音轻飘飘的,让周品柔心好慌。 她哀求着:「我们不能这样就好吗?我们现在这样不好吗?」。 「现在很好,现在当然好,所以我才想要更进一步。」席浩云扯出一个无奈的笑,「如果我爸妈很穷,你还会觉得怕吗?还会想逃走吗?会觉得贫穷的人生很可怕吗?」 「当然不会,我的是你。」 「不公平。」席浩云咬着牙。「那为什么我爸妈有钱你就害怕?太不公平了,出生在哪种家庭又不是我可以选择的。你只看到我们的不同,那我们相同的部份呢?我在你家吃了十几年饭,我们一起看着副刊风景从草创到茁壮,我们都喜诗,我书架上的书好多你也有,还有,我们都有老灵魂。这一些,不都是我们共同的部份吗?」 席浩云愈说愈动,「如果我很穷,你要面对的也是不同的世界,为什么穷就可以,有钱就不行?因为父母有钱,和你相同的部份就比较没有价值吗?你就不能我吗?」 周品柔急急摇头辩解,「不是这样。」真的不是这样吗?为什么自己会这么踌躇犹疑,不就是因为席浩云的父母是有钱人? 「我你,跟你在一起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候,我可以放肆,也可以安心。我想你,想一辈子跟你在一起。和你一样的地方,和你不一样的地方,都是我。」席浩云表情忧伤,声音低了下来,「这样的我,不行吗?不能你吗?」一滴泪从他眼角缓缓下,最后,滴落在周品柔手背上。 周品柔的心揪紧,痛起来。她抱住他,急急地说:「别哭!我不会逃,我会勇敢,别哭。」 席浩云的泪一滴、又一滴,慢慢掉下来。 她捧住他的脸,胡亲着,想把他的泪吻乾。「云,别哭。我你,我要你开心,别哭。」她急切地吻他,想把自己热烈的传达出去,急得自己也落下泪来。她边掉泪边说:「别哭,我你。对不起,我会勇敢,别哭。」她伸出溼暖的舌,捲上他的耳朵,舔着、着,告诉他:「我你,我会勇敢,你别哭。」 席浩云的泪止住了,换他捧住她的脸。他望着她含泪的眼,看进她灵魂深处。这捨不得他哭的小女人,着自己勇敢的小女人,这……让他得入骨的小女人。他低下头,亲亲她的眼睛,着,把她的泪乾。再亲亲她小巧的鼻尖、粉的嘴、细緻的下巴。他的吻好轻好轻,轻得像用羽拂过世上最珍贵的宝物。 他回来磨碾她的,这次,力道重了许多。啃咬那娇的瓣当然不够,他舔着她柔的口内,引她打开牙关,舌尖找到她的,纠。他的吻需索着,要不够似地,深入再深入。她回吻,双手攀上他的脖颈,让自己贴近再贴近。这反应引起他更烈的掠夺,两人都开始轻轻息。 只是一个吻,却足以让两人情动。 「我你,我要你。」他拉下她的礼服拉链、打开内衣勾子,将她全身的衣服缓缓褪下。随着布料离身,她出光润的肩头,他吻上。出柔软的部,他也吻上。衣服一寸寸往下褪,他的吻也一寸寸往下走。 她无力地靠着他,只能将自己全然付,任他予取予求。席浩云的那么热,他亲吻过,就燃起一簇火。席浩云的吻在某些地方停留得特别久,恰恰都是她之处,周品柔不懂为什么,其实,是她没忍住的轻轻气洩了那些祕密所在。她被燎烧得好烫好烫,连心都被烫融了。 轮到她帮他衣服。她一颗颗解开他的扣子。「太慢了,我自己来。」席浩云无法再等待,三两下就把自己的衣服剥光。 他抱着她侧躺到上,用灵活的舌和手指搔她光滑的肌肤,大掌也在柔软的身躯上摩挲游移。他刮擦过的地方,窜起一阵阵酥麻的电,让她好快乐,却又想要得痛苦,只好难耐地细声呜咽。 她软的小手在他紧实的身体上无章法地抚摸,生涩又人。人的还有那娇柔的嚶嚀,让人慾望愈发膨。 席浩云忍着,将手覆上她的掌,带领她探索自己全身。他们来到他结实的腹,「摸摸它。」席浩云下令。 周品柔听话地摸一摸,然后问:「我可以看吗?」 席浩云轻笑,「可以。」 她在他膛上捏着,觉得触很好,不释手。 席浩云哑着声音说:「其他地方也想要。」 周品柔一样听话,在席浩云的带领之下,抚遍他全身。 席浩云的呼渐急渐重,偶尔忍不住从喉头逸出低沉的单音。他终于不再等待,打开头柜的屉,拿出保险套。 听到那窸窣声,周品柔全身颤抖,也许是因为慾望,也许还有点害怕。 他覆上她,温柔地亲吻,确认她的溼润,身将自己送入。随着盈柔情的律动,他一次次向她倾诉:「我你,不要怕。」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