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就算前两见了,明儿就大婚了,他今晚过来,算是怎么回事? “听赵曦说,你将李明月准备的东西都送回给她了?那她的脸是不是很彩?”云想容问。 “嗯。我没看到。”霍琛答。他那会儿正在军营呢,自然没有看见。 又说了两句。云想容忽然道:“你是不是在紧张?” 他虽表现得和以往没有太大的区别,但是她却觉他似乎是在紧张的。 “是。”霍琛大方的应了。 黑夜中,云想容没能看见,霍琛的耳有些发红。 俯身将额头贴着她的,霍琛低低道:“想着你马上就要成为我的新娘了,就兴奋得睡不着。容儿,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云想容听着,心中莫名一软,轻笑了声。 抬手抱着他的,嘴角笑意浅浅。 她本以为就她会紧张,却不想,他也在紧张。 这紧张到一块儿的觉,倒也不错。 “笑话我?”听到她的轻笑,霍琛低沉的开口,嗓音里带着淡淡的恼和威胁之意。 “没有。”云想容保证的开口,末了又道:“其实我也紧张。” 听了这话,霍琛的嘴角出一丝淡淡的笑容,斜斜的躺在她的身旁,伸手拥着她,轻轻拍了拍,道:“睡吧,明有得累的。” “好。”云想容应了一声,合上眼靠在她的怀里。 不知为何,原本紧张的情绪,在他的怀里,莫名的不紧张了。 放松神经之后,竟真的睡了过去。 霍琛听着怀中的人均匀的呼声,不由得出一抹淡笑。 等她睡之后,这才将云想容放在上,起身离开。 此刻的霍琛还不知道,同样是在这个夜里,太子却拦下了一封信。 太子将信看完之后,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 若不是这信,他当真不知道,原来云想容还有这样一层身份。 不过她既然有了这重身份,又有了这封信,那么便别再想嫁给霍琛了,他不会同意的! 太子唤来一个暗卫吩咐一番,然后换了暗卫的衣服,悄悄离开了东。 皇后听到黄嬷嬷的禀告,说太子要见她时,心里无比的惊讶。 毕竟如今已经到了就寝的时候,太子却在这时要见她,必然是发生了十万火急的大事。 所以皇后也没敢耽搁,让心腹服侍着更衣起身之后,便吩咐黄嬷嬷让太子进门。 太子穿着一身暗卫的衣服进了门。 “皇儿深夜来见,可是有什么要事?”皇后让黄嬷嬷带人在门口守着,轻声问道。 “母后看一样东西,自然就明白儿臣为何会深夜来找您了。”太子将信取出来给皇后。 皇后一脸不明所以,待她将信给看完之后,脸上便只有不可置信了。 “云想容她怎么可能”皇后惊讶的开口,话没说完,又道:“再说了,便是她身份尊贵,也不值得对方用这么大的代价来换吧,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在她看来,这信上开出的条件简直不可思议,就算云想容有那重身份,也是完全不值得开出这样的条件来的。 可偏偏,信就在她手里。 皇后猛然看着太子,道:“会不会这信是假的?” 太子摇头,道:“不可能,此信本来是要直接送到父皇那里去的,但是差错的被我给拦下了,不可能是假的。如今咱们要想的是,这信能给咱们带来什么好处。” “你父皇也真是心狠,罚俸半年便也算了,可他竟直接将你足三个月。”皇后想起这事,心里还是念念不平的。 她的儿子可是太子啊,可是却被皇上这么说罚就罚了,三个月不得出门,便意味着要离朝堂三个月,谁又能知道,三个月之后是什么光景? “这些都不重要,有了此信,便等于咱们手里握着一张好牌。”太子淡淡一笑,道:“老四能有今,都是靠着霍琛,而霍琛对云想容的情意之重,远远超乎我们的想象。若是能够让霍琛与云想容的婚事作罢,对霍琛来说,绝对是一件很致命的事情。” “霍琛若是了,顾不上老四,那么我便是三月不朝,老四也翻不了天去。”太子眼中全是灼灼的光华。显得很是成竹在。 毕竟他虽然被足,但是却也不是完全不管朝中和手下的势力了,只不过由明转暗罢了。 “皇儿想怎么做?”皇后问道。 “只需母后配合着,将霍琛的婚事给搅了便成。”太子说着,凑到皇后的耳边,低低说起了自己的计划。 皇后听着,欣然应允,太子这才起身离开了坤宁。 终于到了大婚这一天。 这一,天还没亮,云想容便被挖了起来,一众丫鬟忙碌着为她着装打扮。 新娘着装打扮是一件极为费时的事情,从天没亮到天大亮,还没有收拾好。 而这个时候,太子却已经拿着信去了御书房。 “皇上,太子殿下在外求见。”小德子得了消息,恭敬的开口。 皇上闻言抬头淡淡的扫了他一眼。 他不是下令太子足了?竟然还敢在这个时候来御书房,还真是不把他的御令当一回事儿啊。 皇上想着,吩咐道:“叫他进来。” 他倒想看看这个太子胆敢违命出东,要说的是什么! 太子刚刚进御书房,便直接跪在地上请罪:“儿臣枉顾父皇足御令,擅自出了东,只是儿臣得了个不得了的消息,这才违令,还请父皇等儿臣将此事禀告完再降罪。” 皇上本来心的不悦,却被他这话勾起了好奇。 冷淡道:“有话便说,若给不了朕一个代”皇上没有说完的话,他相信太子也能明白。 “是。”太子应了一声,道:“儿臣这里收到一封信,但信中内容让儿臣惊骇,不敢耽搁,这才拿了信便来找父皇。” 一旁的小德子见状走上前将信接了,转身递给皇上。 送信还能送错?皇上心里怀疑,目光落在太子的身上,带着淡淡的冷意。 不过他还是接过了小德子手上的信翻阅着。 然而信中的内容却叫他大吃一惊,险些不顾仪态的惊呼出声。 信不长,但内容却很是震骇。 信是离国加急送来的,至于为何不通过使臣,而是私下送到皇来,皇帝也不得而知。 信上说,此番有人发现,启国祥瑞公主云想容与离国二十几年前失踪的柔芙公主长得一模一样,便是此女不是柔芙公主,也可能是她女儿。离国皇帝心中惦记皇妹数十年,若启国皇帝能保得云想容周全,待离国派人前来查清事情真相,自会将云想容接回离国,届时将用一座城池作为换。 当看到一座城池的时候,皇帝的呼都了。 那不是旁的,可是一座城池啊。 一座城池的代价,便是对一国之主的皇帝也有着足够的惑。 “此信来历不明,做不得真。便是真的,祥瑞在我启国呆得好好的,又有什么危险可言,他们届时来,自然便能看见,相认。”皇上下心中的动,淡漠道。 “父皇,可是今祥瑞便要与镇南王成亲了,若是成了亲,她便是镇南王的王妃了,届时对方却不定会将城池赔给咱们,若是给了镇南王”太子说着微顿。 皇上闻言略微蹙眉,但是他也不是傻的,便淡漠道:“祥瑞是我启国的人,不管她与离国有什么关系,届时离国要找朕要人,便少不得要放血出来。” “父皇,此话虽说是这样不错。但若是离国皇帝真将这城池给了霍琛,他如今又拥有边南军,若是后在边境拥兵自重,恐生祸患啊父皇。”太子用力叩首,劝道。 皇上的脸猛然变了。 若说做帝王的最忌讳什么,那便是类似这种拥兵自重,功高震主的事情了,太子这话无疑戳中了他的痛脚。 皇上冷着脸没有开口,像是在考虑要如何处置这件事情。 在他看来,霍琛算是个孤臣,镇南王府虽大,内有李明月与霍琛不对付,而对外,霍琛除了和离王走得稍近,也没有与旁人结谋私,算是个比较清明的人。 这也是他放心让霍琛重建边南军的原因。 而霍琛也是个能将,半年治军。半年领兵打战,却为启国带来了胜利。 而且霍琛是他的人!是他培养起来,在军部和蒋国公抗衡的人!轻易不能就这么舍弃了。 想着,皇上心里长出口气,淡淡道:“太子多虑了,镇南王的忠心朕都看在眼中,不会有你所担忧的事情发生。再者说了,不过是一封信罢了,便是这里头所说的赔偿是真,朕相信这城池也只会落在朕的手上,镇南王不过是个将军,不会没有自知之明的。” 太子暗中捏着拳,他就知道皇上不会轻易相信他的话,所以昨晚才会去找皇后。 但是面上还是恳求道:“此事事关重大,父皇还请三思。”太子道。 皇上眼中神发冷,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听外头人唱喏道:“皇后娘娘到。” 跟着便是皇后求见的请求。 皇上下意识的看了太子一眼。总觉得皇后来的时间太过凑巧了,正好就是这个时候。 不过他还是吩咐小德子让皇后进来。 皇后进来先是给皇上行了一礼,目光落在跪在地上的太子身上,赶忙问:“皇上,可是太子又犯了什么错处,皇上才罚他跪在此处?” 皇上没有接她的话,淡淡道:“皇后这个时候来御书房,有什么事?” 状似担忧的看了太子一眼,皇后道:“禀皇上,今是镇南王和祥瑞公主大婚,是皇上亲自才赐的婚,臣妾便备了些贺礼送去,不知皇上可有什么要吩咐的。” “父皇,此时时辰尚早,现在阻拦还来得及的,若是真叫他们成了亲,届时便晚了啊父皇。”太子在这时猛然大喊道。 “太子你说什么呢,镇南王和祥瑞公主如何不能成亲了?”皇后好像吓了一跳。 太子没敢说话,看着皇上。 皇上皱着眉,将桌上的信递给皇后,道:“皇后看看这个。” 皇后接过看了,也是脸大变,失声道:“怎么会有这样离奇的事情。” 仔细观察了皇后的脸,表面看着倒也不像是早就知道的模样。 皇上便道:“太子的意思是暂缓他们二人的婚事,不让他们成亲,皇后如何看?” “皇上的意思呢?这亲是成好还是不成的好?”皇后倒没有立刻应和太子的话,反而看向皇上问道。 “这婚事是朕御赐的。”皇上淡淡道,也算是间接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可是皇上想过没有,若是离国当真献上一座城池,镇南王他得了此城,便是皇上信任他,但朝中必然会有非议,皇上这不得不防啊。”皇后柔声劝道。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