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温瓷看到旁边还有一个单独的文件袋。 拆开之后是庄思邈纵资金的来龙去脉。 她拿着这个袋子,意味深长:“你什么都有,还眼睁睁地看着我往里边扔钱?” “花钱长个教训。”薄言神淡淡,“以后有事还瞒我吗?” 温瓷不免抱怨:“我倒是想。” 只不过几分钟后,她面前又多了一张银行卡。 温瓷缓慢眨眼,如愿听到他说:“那笔钱截回来了。接下来怎么处理,你自己决定。” “……” 这一刻温瓷又想,什么样的利益换需要做到这种地步? 起码,她现在是没有什么可以换给他的。 还在踌躇,忽得见他俯下身,把那堆资料统统送入她怀中。 “温瓷。”温瓷听到他说,“属于我们的反击开始了。” 作者有话说: 新年基本过完啦,浅发一轮红包。 第57章 克制 从来没刀子握在手里却不使的道理。 温瓷看不上庄思邈的为人, 在知道他与薄言十年情寡淡如水后更不会有顾忌。转天,至圣再出一桩大事,合伙人庄思邈被带走调查。 因为章合泰和庄思邈前后脚被查, 那桩投资案在外人眼中也逐渐有了眉目。 谈起失利,纷纷把矛头指向这两个人。 庄思邈自顾不暇, 至于章合泰。 抵达海氏的头一个月, 一切依然风平浪静。 温瓷时刻关注温家的那个群,也没错过任何媒体信息,这个月来温家安静得仿佛无人存在。好像前些天蒸发的市值也没人管了, 一下子杳无生息。 但温瓷知道, 安静的假象下正在风起云涌。 老太太拿到那么多关于章合泰的一手消息不会无动于衷。 先前那些丑闻让章合泰失去了暂管集团的权利。 至于他的私事,老太太在得到资料之前是不知道的。 温瓷不清楚老太太会怎么处理。 将那堆资料匿名寄出的时候她也曾犹豫过,只不过想到章合泰这些年做的事,她那颗犹豫数秒的心立刻就定了下来。 就当她亲情浅薄吧。 集团内部狗咬狗,她乐见其成。 在查阅温氏最近消息的时候, 薄言从身后拥了过来。 他的动静和他本人一样, 经常都是悄然无息的,一直到体温包裹而来, 温瓷才注意到。她关了还在浏览的页面, 向后仰靠:“洗好了?” 细的脖颈白得发光,酒店暖黄的灯光在她身上披上一层柔软的雾。 薄言啄吻她的颈侧:“在看什么?” 他来的时候明明都看到了,温瓷享受他的意, 耐心地回道:“看看集团那边有什么动静。” 薄言沉下声线嗯了一声:“怎么还这么心?” 温瓷似笑非笑:“不像你, 说放下就能放下。我这个人就算咬对方一口, 也要看到对方叫才会罢休。” 他抬起头, 视线定定地落在她眼里:“觉你在指桑骂槐。” 温瓷笑开了:“这么巧, 你也是?” 薄言佯装认真思索一番, 才点头:“嗯。” 正说着,温瓷听到手机忽然震了一下。 她顺手拿起,看到是王可。 本以为不是什么正事,一打开便看到了王可三个震破天际的叹号。 温瓷在反身亲吻的间隙回了个问号。 被吻住,薄言的反应在意料之中,先是不动声地随她探索,而后忽得住她,将被动化绵绵为主动。就在这样的亲吻间隙,温瓷还能分出一丝理智来看手机。 王可:陆诏和你说了吗?章总找陆叔叔吃了顿饭。 温瓷:嗯? 王可说的事很寻常,温瓷不解其意。 疑问没发出多久,王可就点出重心。 王可:后来章总就失联了。电话打不通,人也不在老宅。明明是他找陆叔帮忙的,等陆叔回电过去就消失了…… 外人不知道温家家里发生的那些事,所以觉得奇怪。 话说到温瓷这里,她一秒就想明白其中关窍。 章合泰大概是暂时被老太太控制起来了。老太太总有拿捏人的办法,温瓷不觉得意外。 温家的大戏正在开场。 抱着看戏的心态,温瓷推开薄言,在他不的目光下又啄了一下他的嘴角,随后又打开电脑,去查章合泰在外的那家建筑公司。 公司的情况暂且看不出什么异常。 鼠标停在原地没动,薄言的手覆了上来,轻轻一挪,页面咔哒一下缩回最底下。他语气不佳地说:“认真点。” 温瓷睨他,用倨傲的口吻说:“亲你的时候还心系工作,不该夸我认真吗?” 薄言毫不留情地拆穿她:“一心一意的时候才能叫认真。” 温瓷回过身,搂住他的脖颈。 因为俯身去作她的电脑,薄言此刻正弯着,很容易被她环住。他保持此时的动作未动,随她没什么形象地攀上来。 头发随着仰头的动作丝滑地滑到耳后。 她来海氏之前剪了短发,发梢堪堪越过下颌,那缕被老太太损坏的鬓发很完美地融入其中,任谁都看不出端倪。 刚剪了的那天晚上,她难得没穿裙子,穿一条收的牛仔,上衣掖在里。整个身盈盈一握,头发平几分英气,让人想起高中时她上完马术课英姿飒的模样。时过境迁,倒是比那会儿更叫人挪不开眼。 此时她仰起头,欺霜赛雪的皮肤更是展无疑。发尾凭空摇曳,顾盼生姿。 薄言眼神暗了几分,托着她的把人抱起来。 “王可说什么了?” “说……”温瓷忽然打住,调笑他,“你不也不认真么?” “那你想先做哪件事?”薄言问。 温瓷模棱两可:“正事。” 从外间转移到卧房,温瓷还捧着手机。 王可正跟她说到陆叔找去双子楼,发觉好几个原先的股东都没在,陆叔觉得奇怪,正要打听,被人支吾着就过去了。 王可:你这还能放心在外地啊?你们集团好大的动作。 温瓷漫不经心地敲字:我为什么不放心? 不把牢笼推倒,一辈子都是牢笼。 既然他们愿意手,那她同样享受这个轰然倒塌的过程。 打完字,温瓷把手机扔到一边。 这件正事忙完,轮到另外一件。她张开双臂,用挑衅的姿态挑起眼:“薄总,该忙正事了。” 腿一曲,睡袍边缘顺着腿弯往下滑。 绸缎的质丝滑到底,直到出一双长腿。 温瓷抬起脚,踩在他口,像在平地跳芭蕾那样踮起脚尖在他口踩了几步。力道不轻不重,刚刚好让人克制不住。 薄言握住她动的脚踝,内心轻啧:“哪学来的?” “自学成才。”温瓷眯了下眼。 她这样作是会得到惩罚的。 知道她喜什么样,薄言下手一点没有留情。 将她打开,受到她的翕动。 薄言低垂下眼,眸深的如同风雨天的大海。 “那家建筑公司做了很多空白标书。”他额头沁出一层薄汗,还是继续说道,“竞标的名额就固定的几个,空白标书必然不可能中标。他以温家女婿的身份,收受其他公司贿赂,来帮别人促成中标。” 眼下他们在做的事一点谈不上正经。 身体快要被掰断,开合的弧度让温瓷隐隐觉到酸痛。但更多的是溺人的快-。她沉浮数次,逐渐理解他话里的意思。 他在说章合泰。 寄出去的文件里,这些是故意留给老太太去查证的,所以写得很模糊。 但薄言自己,一定是清楚所有内情的。 温瓷确实想知道,可是放着那么多合适的时机不说,偏偏要趁现在? 她察觉到他的故意,是在奚落刚才她说的“正事”。 温瓷偏开头,假装不听。 她自然有对付他的办法。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