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你也知道了,我偶然找到你的部落格,就一直透过部落格了解你的一切,跟你聊天。也因为知道你单身了,所以我辞去药厂的工作,去找营养保健品的药厂谈合作,回台湾成立直销公司,从卖营养品起家。」 「我有想过去澳洲找你,但刚成立公司的我收入不稳定,在我的观念里,我觉得有麵包才可以有 情,因此我忍住去找你的衝动,在台湾认真经营我的公司。」 歆语的手,紧紧握着方向盘,焦躁不安的捏呀捏的。 「我自 地看着你对穆芮莹的一篇篇思念,我一方面难过你深 别人,又一方面庆幸你是专情的人,我幻想着如果有一天你 上我,你也会对我用情这么深。」 「我虽然曾有那么可怕的经歷,但我身心健康,心理上我没有忧鬱症、躁鬱症、创伤后症候群等等,生理上我除了子 被迫摘除外,也都很健康。我现在公司很稳定地成长,规模一直扩大,我可以成为你的依靠,或者我们互相依靠彼此。」 「我知道你跟我坦白一切,说出你的人生经歷,就是想让我觉得你不好,然后再也不联系,可是我都能接受啊……所以给我们彼此一个幸福的可能吧!」 「我不指望你能立刻 我,马上跟我 往,至少别避不见面,让我追你,尽可能赴我的约,可以吗?」 听完歆语的那么大一串自白,我的心情也跟着起起伏伏了好几遍。 我实在不晓得,自己该是什么样的 受和心情? 她就这样默默地掛念我,从童年到少年,又一直到成年……说不 动是假的,但那不是我能答应 往的理由,我不能这么自私,虽然被 是幸福的,可我并不想当一个纯粹的索取者。 「我真的无法肯定我会 上你……虽然你的行为让我很 动。」 「可是 动不等于心动,是吗?」她接续了我的话,「我都知道,但我还是放不下,就试试看,好吗?」 看着她那么诚恳的模样,加上我真的很寂寞,我决定给彼此一个机会,「好……我答应你,你的邀约我都会赴约,但是期限三个月,如果我没办法动情,我们就趁早断了联系,各自安好。」 歆语勾起了微笑,「好,三个月我会好好珍惜的。」 我也跟她相视一笑,转头看向远方的海平面。 天 渐暗,蔚蓝的海成为一片橘红,波光粼粼,有些像我的心境——平静无波的心湖,有了点点萤光,并泛起一圈圈的涟漪。 她的 像萤火虫,虽是那么一点点光亮,却努力想照亮我黑暗的心,她不如太 那般耀眼与强势,只静静地闪烁,给我引路,引我去向幸福小径。 她给我的 ,就像涓涓细 ,绵长却又不侵略,不会带给我不舒服,只默默守护、悄悄地 淌,并不是一定要佔有。 「那……我们去基隆吃晚餐?」歆语问我。 「好啊!我很好养不挑食,我也没去过基隆。」 「我知道,你只是很挑 人。」 「哪有……我纯粹是顏控,其他部分不是很挑,个 可以契合就好。」 「还好我现在长得不错,不然丝毫没有机会靠近你。」 「也不会啦……就只是我可能不太会想赴约。」 她伸手 我的头,「那就 本别想追你了啊!」 「反正我现在接受你追我,只是我不保证我能够对你有 觉。」 「没关係,得不到天长地久,曾经拥有也不错。」 歆语将车子倒退出去,开上了马路,继续往基隆出发。 我看着外面变得黑暗的海洋,漂浮着点点渔火,心情上 觉是愉悦的……我透过车窗倒映欣赏她好看的侧脸,有这么一个外表俊美,心理素质强大而成 的人陪伴,的确还不错。 只是, 到底是什么 觉,其实到现在我还是不太理解? 会一直思念一个人,就是 吗? 想跟一个人分享生活中的喜怒哀乐就是 吗? 我想起了张 玲曾说过的一段话——也许 不是热情,也不是怀念,不过是岁月,年深月久成了生活的一部分。 我摸了摸心口的项鍊,我和芮莹或许就是这种 吧? 我们长久的相依,渐渐地密不可分,所以我深深 着她。 她走了,生命永远停留在原地,但我的人生还在继续前行……我跟她相处了差不多9年,我又独自思念她5年,已经14年了。 我以为这已经是够长久的坚持了,但歆语对我的情 却持续得更久,从小六分离后到现在,她还在继续对我付出情 。 对歆语来说,我也是年深月久成了生活一部分的人,所以我愿意试着跟她相处,试着一起寻找幸福的可能。 「在想什么?」歆语突然这么问我。 「在想 是什么?你对我真的是 吗?」 「 吗?有这么一种比喻,路边有一棵玫瑰花,因为欣赏而将这朵花摘下带回家,这是喜 。每天去给它浇水施肥,静静地看一看便离去,这是 。」 我看着歆语,思索她的话意。 「喜 会想要强佔, 却是祝福和守护,这是我个人的理解。」歆语认真开着车,转头看我一眼,「就像昨晚我为你洗澡时,如果我只是喜 ,我就会上你了,我知道你不会拒绝我。可我对你是 ,所以我不想佔你便宜,我希望我们就算要做 ,也是两情相悦,带有心灵上的情  。」 「你真的很成 。」我由衷地说着,「虽然我们同年纪,可相比之下,我还是显得幼稚。」 「因为我是直销公司的创办人呀!我们有很多心灵成长的课程,我一直都有进修,这也是我能走出被轮暴的创伤的原因。」歆语的口吻很云淡风轻,「我也有接触佛教,所以我相信因果……像是我认识那个男人,他硬是要追求我、得到我、毁灭我,或许是前辈子我也这么对待他。」 「虽然想成是我自己的报应,是有些消极,但心理上比较好过,让我不会怨天尤人,不会觉得为什么是我不是别人?」 「我的子 因为受损严重,被迫摘除让我失去生育功能,我没办法有自己的小孩,可是乐观的想,我现在没有月经困扰了,随时都可以出国玩,可以上山下海,想泡温泉就去泡,其实也还不错啊!」 「你真的很乐观。」我只能给出这样的结语。 歆语笑了出来,「快乐过一天,悲伤也是过一天,当人生有更多远大目标时,就没有时间自怨自艾了!」 「我每天光想着如何扩大公司规模,帮助更多人成功,让更多人财富自由,我就没时间抱怨悲惨的命运了。」 「不过,我的公司是良心事业的唷!我自己是读药理的,加上我有摘除器官,因此我卖的营养品,都是我自己会吃的,也确实地帮助我维持身体健康。」 我跟歆语就这么一路间聊到基隆去,两个人在庙口夜市吃了一整路。 我们就像普通的认识许久的朋友,相处起来没有任何尷尬,我们很多价值观都是契合的,她讲的笑话我也都能接。 她送我回去住所时,我突然有衝动邀她上楼,因为我好想要有人可以抱着我睡觉……但身为成年人的理智,让我只是轻轻地跟她说晚安。 我独自回到空 的家,看着我和芮莹生活过的空间,觉得好窒息、好想哭……我该怎么再次接受一个人? 如果有一天,她还是先我而去,我该怎么承受? 我沐浴后躺上 ,抱着印有芮莹照片的抱枕入睡,梦中我还是又梦见了芮莹,但这次的她没有跳楼,她只是对着我一直笑,轻柔地摸着我的头,一下又一下的,什么话都没说。 我难得的没有哭着醒来,一觉到天亮……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