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玉察是否开心,总之,他是很开心。 “时过境迁,今晚,你身边,只有我一个男人。” 黑金剑柄轻轻一晃,绕出玉莲叶织花枕上的一条香带,住了少女纤细的腕子,两只手腕便被反搅于脑后。 她皱眉,头微微后仰,万分抗拒眼前的人,却不知道,这个姿势,反而将前边儿送了出去。 反倒是一副任君采撷的美景。 游澜京眸光幢幢,喉头微动。 “小公主……真是长大了……” 哪里都长大了。 他可以让她,更像一个女人,而不是生生的少女。 他不动声地拿出那两手指,一手掰着她的脑袋。 两人凑得那样近,男人身上那股野的武人气息,笼罩了她小小的身体,强横不讲理地噬着她的空间、气息。 呼间,甜丝丝的梨花的香味,也不能给她带来一刻安宁。 他在她看自己,少女的睫都怕到颤抖,眸子里是未知的惶惑,以及厌恶。 游澜京勾起嘴角,伸出舌尖,舔舐、着刚才的两手指,从底部到指尖,仿佛品尝不够,一点一点吃干净。 晶莹剔透,丝丝颤颤,他笑得恶,令人无比战栗。 “公主竟然觉得,我会在你生辰这天欺负你吗?” 男人的声音从未这样低过,带着蛊惑,拨……沙哑得不成样子。 玉察不愿与他玩这场,注定只有他一人是赢家的游戏。 于是,他直截了当地公布答案,同时,拨开了前的衣裳,砺的掌心,拢在了柔软温暖的所在。 身子上所触到的某种事物,更令玉察又愧又恨,羞郝难忍。 玉察终于抑制不住地哭出声来,他另一只手始终钳制着她的脸庞,她眼睁睁看着眼前的一切,受他的无礼。 习武之人仅用了一份力气,便是她无法逾越的天堑。 “恭喜你,猜对了。” 男人一声足的叹息,心神颤栗。 他那双狭长凤眸,幽邃得勾魂夺魄,怔怔地瞧着她的身体,从雪白如玉瓶的脖颈,到他掌心倾覆的地方,再下去…… 清冷的瞳仁,渐渐沾染上炽热。 他会比刚刚的那场火,烧得更猛烈。 “嘘——”他用一手指抵在她柔软的双。 “吵得太大声,大家就都知道我们在做什么了。” 马车忽然剧烈晃动了一下,“哗啦”一声,坐在前头昏昏睡的崔管事猛然惊醒,他揣着袖子,差点跌落下去。 出什么事了? 他刚想掀开帘子,问一问里头的人是否受惊。 没想到,手指刚触到帘子,就听见少女愤怒的叫声。 “游澜京,麻烦你好好穿衣服!” 少女似乎被什么东西捂住了嘴,嘴里呜咽着什么,模模糊糊说不出几个字。 崔管事汗颜,万分庆幸自己没有掀开帘子。 随即,就是车厢内男人低低的笑声。 他咬住了她的耳朵,用气渡出那个词儿。 “就要。” 少女绝望地啜泣,她局促不安地抓住了身旁的一切,她嘶声出来那句暴戾的话。 “游澜京,我一定会让皇弟砍了你的头!” 她真是被急了,被得没办法了,口这句她自己都无法置信的话。 很明显,这句威胁对于首辅大人来说,约为空气。 少女的嘴,再次被堵住。 “就要……” 他的声音真的很轻,就像从前在元福,小憩的那个下午,细雪在海棠枝头簌簌坠落。 “就要从早到晚,从晚到早。” 他不紧不慢的模样,就像即将享用醉人的顶级陈年佳酿。 “微臣力一向过人,年少也有过一段戍守从军的子,那时候,我就能一口气做——” “啊!” 崔管事骤然回头,车厢内,传来了首辅大人吃痛的声音! 首辅大人从小远戍边关,什么样的伤没受过。 哪怕豁口见骨的刀伤,卷皮翻的毒伤,拿刀子过火烫酒,直接剜下来,都不曾见首辅大人闷哼一声! 他是最不叫痛的了。 一瞬间,崔管事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他明白,事态一定很恶劣! 他犹豫了一下,终于,一咬牙,拉开门帘。 只见里头半明半昧,玉察一边擦拭着嘴,一边哭着夺门而逃,差点就要从马车上一跃而下。 崔管事一把将她抱住,发生什么事了? 游澜京半躺在软榻上,似乎身子已经直不起来,崔管事从未见过首辅大人这番模样! 放纵不羁的青年此刻冷汗涔涔,面苍白,身上的衣衫蓬蓬。俊美深刻的五官,因为痛苦而扭结。 他闭着眼,一手指着玉察,气息断断续续,带了狠戾。 “把她给我绑起来!” 就算游澜京发了命令,崔管事还是不敢动,谁知道首辅过后会不会心疼。 真是奇了,顺宁公主如此柔弱的女子,怎么能将首辅大人伤成这样? 游澜京睁眼,眸中怒气更甚,略一动,又痛得嘶声起来。 “愣着做什么?” “把这个尖牙利齿的女人给我绑起来!” 玉察还在擦拭着嘴,冷冷地望着游澜京,丝毫没有要逃的意思。 她能逃到哪儿去? 但她一点儿不后悔刚才做的一切。 他活该! 崔管事这下是真的明白出什么事儿了,玉察小姐瞧着娇滴滴,没想到下手也太黑了啊…… 第24章 .?想知道首辅大人什么? 自…… 自从这夜过后,游澜京再也没有来过白马津的外宅。 整个宅子上下,都摸不着头脑。 李姑姑只记得那天深夜,本该是公主的生辰,游澜京一下朝便带她去看皮影戏,出去时还好好的。 结果,大概是子时左右,一阵急促烈的敲门声,将李姑姑从睡梦中惊醒。 崔管事的面很难堪,身旁的公主,被绑得牢牢实实。 玉察一见到她便泣不成声,进了屋,才让松开绳子。 李姑姑心疼地摩挲公主的双腕,白的手腕,哪里得住麻绳捆绑,浮肿起一圈圈绳痕,这是怎么了? “姑姑……我再也……我再也不要见他!” 她的哭腔中止不住的哽咽,令人心如刀绞,看来是伤心得不轻。 “公主,他又怎么欺负你了?”李姑姑颤声问。 玉察回想起马车内,游澜京那副快疼死过去的模样,摇了摇头。 第二晨起。 玉察一夜未眠,清丽的面庞不免带了一份憔悴,她支起身子,打开窗户。 瞧见望着窗外一轮旭,雪景凄清,院子的雪,挂在枝头上的、水井沿儿上的、铺地砖的……正在慢慢消融。 可有些事情,是无法消融的。 她不头疼,就像宿醉过后,脑子中有什么东西炸开。 昨夜,在马车上,他又朝她索取,而且变本加厉,那张俊丽的脸庞,带着气与风,令人无法直视,可他一直着她看。 沉重的呼间,车帘外的雪光,他的眼睛里望的火光,令她到刺眼,晕眩。想起了刚刚他烧毁的升平戏堂。 于是,她的脑子便糊了,他让她做的事情,无至极,令人难以接受。 玉察自尊被一拉再拉,再加上那一把火带来的怒气,她竟然…… 想到这里,玉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平复不安的心绪。 真不知道,自己居然有如此大的勇气去忤逆他!现在想起来只是后怕。 这件事的严重,她现在才意识到,譬如,万一他断子绝孙了怎么办,他会不会找她负责,一辈子都住她不放,就像冤魂不散? 万一,他真的不行了,会不会用更可怖的法子折磨她?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