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友问:“旁边那个是谁?” 沈淑笑:“原先住我们家的那个孩子,现在在外工作难得回来一趟。” 她把从外边带回来的一些水果放茶几,说:“善思,一会儿你去洗点水果给你丛京姐吃,妈妈去打牌了。” 老宅新置了一台麻将桌,就在饭厅那儿。 眼见着她们过去,宋善思嘀咕说:“我妈,每天半夜的活动又开始了,自从爷爷家了个麻将桌,每天晚上就了娱乐项目,等会儿别嫌吵。” 旁边沈知聿靠着,没吭声。 不一会儿那边麻将桌就开始了,时不时夹杂她们的笑声,搞得他们这边看电影也不是很清静。 宋善思觉得烦,起初说了两句,之后就走过去看了会儿牌,趴她妈身上撒娇。 客厅这块只剩他们两人。 夏天正热,客厅一直开着空调。可能是冷风吹多了,丛京有点不舒服,不自觉就摸了摸自己肚子。 他看到了,说:“哪里不舒服吗。” 她摇头:“没有。可能,只是最近没有固定吃早饭的原因,胃会有点干疼。” 他本来拿遥控器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些,后来起身说:“我去找药。” 她说:“不用。” 可他起了身,大家都看过来,丛京只能站起来跟着上去,和她们说:“我去拿点东西。” 宋善思说:“顺便在左边屉拿点零钱过来,我妈妈需要。” 丛京说:“好。” 丛京跟着他沿楼梯上去,走廊没开灯,光线时明时暗,经过空调排风口时还传来簌簌的风声。 不明显。 沈知聿去开门进去,之后找医药箱,丛京跟在后边看这悉的地方,还有桌上的相框,那是一家子大合照,当时她就站在边上,青涩的眉眼,拘谨的姿态,淡淡笑着。 她把相框拿了起来看。 他说:“那好像是十年前照的。” “嗯。到现在还留着。” “是啊,放那儿好多年了。” 丛京把东西放下,又看门旁的墙面,想到原来,她就是在这里和沈知聿吵架,分手。 分手一别这么久。 “原来走的时候,没想过有一天也会回来。” 沈知聿在医药箱翻找的动作随着她的话停顿,接着,他准确拿出治胃病的药,递给她:“给你的。” 丛京看了眼,伸手接过:“谢谢。” “上次不是说要走吗,我以为,你回去了。” “还没有。当时是想着第二天一早走的,想了想,就留了一段时间。” “是吗。” “嗯,是啊。” 说到这,两人之间不约而同冷寂了一段。 她抬眸看他,他低着头也不知道想什么,反正,她只看见他修长的颈,光线下漂亮的脸。她忽然想到,哥哥三十二岁了。 三十二,人这辈子又有多少个三十二。 他也没怎么老,那张脸,都没什么痕迹。 他像是发觉了,头也没抬就说:“一直看我做什么。” “你都没有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觉。” 空调的风好像明显了些,在这里站着听就像窗外传来的风声。 她捏着手里的药,说:“其实,今天来是有话想和你说的,本来想着走了算了,可是,又没有走成。” 他抬起眼睫,好像有点预她要说什么。 他们视线对上,听到底下宋善思在狂笑,说她妈胡了清一大胡,楼下一派喧嚣热闹,和这里的寂静无言形成鲜明对比。 他说:“你今天是来找我的吗。” 她忽然喊:“哥。” 他愣了下,目光一时有点凝滞地看她。 其实,喊出这句用了不少心理准备,丛京也觉得这个称呼如今念出来很生疏,有点陌生,但是…… 她本该这么叫他的。 她眼神忽而有些恍惚,看着他,说:“其实,我。我有点想你了。” 他们,分开有多久? 七年,认识到现在也十多年了,分开就有七年。 这句哥哥,他有多久没听过了? 原先,她都是冷着倔着喊他沈先生,他以为,他再也不会从她嘴里听到这句哥哥。 他差一点受不到自己的呼。 他没有说话。 久到丛京以为,自己的主动没有什么回应。 确实有点尴尬。 她其实确实是很难主动的一个人,试探,犹豫,要说那么一句可能得做很久心理准备。没有回应,也就醒了神。 她回神,说:“算了,下去吧。” 转身要走,手被他拉了住。 她动作稍顿,看着近在咫尺的人。 他看着她,慢慢朝她靠近,那股雪松味,悉的气息,慢慢贴近。 他的手撑到桌面,她身旁两侧。她手里的药也掉到了地上。 他垂眸看着她,看着被困到他身前的女人。 她那么漂亮,那么温柔,即使这种时候也像温室里的花朵,柔软,却也无措。 丛京好久没和人亲密接触了,如果是别人,会非常不适应。可是对象是他,就不会。 她慢慢抬眼看他,和他对视。 他说:“你是不是骗我的。” 她可以说是。 如果,她只是一时冲动,她还有机会,还可以说自己是一瞬间疯了。他都当,没发生过。 他在等她回答。 她望着他,微张,想开口。 下巴被他捏住,他的突然贴了上来。 没了拒绝机会。 像骤雨,像久未逢甘霖的润土,她的紧靠着桌边,挤,却顾及不了那些。 他捧着她的下巴和她亲吻,呼混,凌,他们的舌触碰,搅,像马上要暴毙。她知道,也仰头回应着他,抓着他衣服极力想回应他。 外面热闹喧天,这儿,低暗涌。 亲吻得太长了,直到分离他还有点不舍,丛京呼微,脸也憋红,把头靠到他肩上,才发觉自己的手一直搁在他上。 手指无意识有点贴到他皮肤。 摸到他紧致又瘦的,还有腹肌。 他慢慢忍受不了了,想把她抱到桌上,被她阻止,她着呼说:“不要。外面,还有人。” 亲一下就好了。难道,还要做什么吗。 他呼得不行,不住,因为他不知道自己是在做梦还是怎么样,这真的像梦一样,怎么可能是现实发生的事。 他真的有些捱不住了。 把她抱到怀里,低头鼻尖摩挲着她的颈,痛苦又甜地努力受她身上气息,牙齿咬她的肩,有些自闭地轻磨:“阿京。” “我在。” “阿京,阿京。”他还是叫她,一字一句,仿佛快溺毙的人发出的最后求救。 像是只有这种方式可以住那种虚无的痛苦。 他好难捱,真的好难捱,好像要死了一样,他真的要死了。 她安抚地说:“我在,我在。” 作者有话说: 本来有点事在想或许不能更新==没想到倔强着写完了 - 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玛卡巴马1个; 谢灌溉营养的小天使:57317166 5瓶;ruth 2瓶;暖眸森光、一只大丹杨、箬箐、有病不要出来晃1瓶。 非常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最新评论: 【千言万语道不尽我的心意,只能努力用营养浇灌你,你可受到我无尽的情意!】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