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河也不气馁,拿着好吃的好玩的来到云依依身边,锲而不舍的逗她开心。 一会儿给她看自己做的灯笼啊,一会儿送她街上买的小糖人啊。 沈家河天真无,想法很简单,看到云依依不开心,他也就不开心,就想尽办法的逗她开心。 看到沈家河每天给自己送来小零食、小玩具,云依依的脸再硬也绷不住了,何况是面对沈家河这个小可,云依依自觉对他有亏欠,对他本来就格外的温柔。 在沈家河不屑的努力下云依依终于笑了出来,云依依拿起他送来的小狐狸面具,戴在脸上,跟他一起玩了起来。 “你笑了,漂亮妹妹,你笑了。”沈家河开心的拍手,两只眼睛笑成了两个小月牙,站在绿盈盈的大树底下像只小灵一样。 “嗯,我笑了。”云依依拿下面具,冲沈家河开心的笑。 “那你不生我的气了?”沈家河忐忑的问。 “我没有生你的气啊。”云依依奇怪,他怎么会这样想。 “可是你之前都不理我的。”沈家河委屈。 “我那不是在生你的气,是在生别人的气。” “那你也不要生他的气,生气对身体不好。”沈家河认真的说。 “好。”云依依点头。 “真的?”沈家河确认。 “真的!” “拉钩。”沈家河伸出小拇指,让云依依给他一个保证。 “拉钩。”云依依也伸出小拇指,与他钩在一起。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了谁就是小狗。” 沈家河的心理年龄停留在稚童时期,心思单纯,同他在一起玩总是很开心、很轻松,不用想那么多,随心所,有种返璞归真的觉。 渐渐地,云依依的心情真的就好了很多,有沈家河陪在身边,她每天思念柳先生的时间也一点点减少,总是被他所带来的的稀奇的事物所引。 最让人懊恼的就是沈渝洲,在云依依同他谈过要把他送去读书被拒绝之后,他老实了一段时间,没往云依依眼前晃了,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以免云依依一怒之下直接连驻云小院都不让他进了。 不过自从沈家河频繁来驻云小院之后,他就又开始不安稳了。见沈家河成天的在云依依面前刷存在,他也成天的跑到云依依面前刷存在,特别是在沈家河出现的时候,他也一定要保证自己呆在旁边。 云依依不让人进内院,让人拦着他,他就翻墙。反正他的功夫比云依依带来的这些人都高,这些人本就拦不住他,发现都发现不了。 等到云依依发现他,再叫人来赶他出去,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存在已刷。 “柳先生好讨厌,总是不让我和漂亮妹妹玩。”沈家河抱怨着。 云依依开始还没在意,只以为是沈家河认错了人,可时间长了,她也越看沈渝洲越觉得不对劲。时不时的隔得老远,用手遮住沈渝洲的半张脸,真是越看越和柳先生的身影重合在一起。 心中隐隐有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不可能的,她摇头,他为什么要那样做? 一旦有了怀疑,就一发不可收拾,云依依一边极力否认沈渝洲不可能是柳先生,一边又越看沈渝洲越像柳先生。 终于,她忍无可忍,爆发了出来:“沈渝洲!”她叫来沈渝洲厉问道,“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沈渝洲微笑看着她:“你觉得呢?” 云依依眯起了眼睛:“你果然还有事情瞒着我。”沈渝洲的态度让云依依肯定,这柔情而又顽劣的态度,和前世的他一模一样,她在悉不过了。 “你……是不是柳先生……”云依依的心砰砰直跳,双手拽住裙摆不握成了拳,她紧张得无法呼,既希望是,又不希望是,心情复杂的难以形容。 “你希望我是,还是不是?”他还没有正面回答,一双桃花眼深情的望着她。 “沈渝洲!”云依依气极,伸出拳头就要揍他。 沈渝洲也不闪躲,任她的拳头砸在自己口,他一把捏住,将她拉近自己。 云依依呼一滞,抬头望着他,近在咫尺。 “你找到我了。”他不再躲避,温情的回应了她。 当初,他还是柳先生的时候,在使用死遁之前,曾告诉云依依,不要悲伤,他没有真的死,只是换了个身份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那时她问,“你希望我找到你吗?” 他没有回答。 现在,他可以告诉她答案,他希望。 “现在你找到我了。”他说,“你还会继续喜我吗?”心下忐忑。 云依依的脸蹭的一下红了,有喜有怒,用力甩开被他拉住的手,故作强硬的说:“谁喜你了,不要脸!”还觉得不解气,双拳疯狂的往他上砸去,见他不为所动,还低头看着她笑,更气了,脚用力的往他脚上一踩,气呼呼的走了。 沈渝洲看着她的背影,无奈苦笑,他就知道会成这个样子。 不过比他预想中的要好很多,起码她没有赶他出去,起码她还打了他。 他的手扶在刚才被她打的口,觉得甜甜的。 云依依很生气,非常的生气,却又说不清楚生气的点在哪里,是生他前世做下的那些事,还是生他不告诉她他是柳先生,害她伤心了那么久,哭得那么惨? 她不知道。 她的心好,说恨她恨不起来,说更不可能。拿他当普通人看待,那更是做不到的。 云依依不知道该怎么对待他。 她高兴他没有死,又恨他骗她骗得好苦。 云依依回到房间,泪水哗啦啦不受控制的了下来,止都止不住。可她却明确的受得到,在她心底里的某个地方,是轻松的,是愉悦的,是终于找到了他的兴奋。 她心情复杂,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沈渝洲,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全新的、没有带面具的柳先生,是该继续恨他,还是该继续他。 两种完全矛盾的情汇集在一个人的身上,让她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对沈渝洲的恨是真实的,哪怕最后决定放过他,不再报前世的仇,也从来没打算过再次嫁给他; 她对柳先生的也是真实的,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的只给过他一个人。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于是她当了逃兵,把沈渝洲给赶了出去。 沈渝洲被赶出了府,却不忘继续献殷勤,为了讨好云依依,每天做好了菜送到云府上,又是施银子,又是说好话的让府里的丫鬟帮忙把他做的菜送到云依依的面前。 丁玲看他都被赶出去了还每都来送菜觉得可怜,问道:“你是又做了什么错事惹恼小姐了?” 沈渝洲摇头,装糊涂道:“我也不知道,还望姐姐指点津。” 云依依厌恶沈渝洲是因为上辈子的事,丁玲又哪里知道,她想了想还是宽道:“小姐应该不是真的生你的气,你每送来的菜她又有吃的,等气消了,过些子应该就会准你回来了。” “多谢姐姐。”沈渝洲心下喜,点头谢过,送了她一个翡翠玉佩作为谢。 丁玲欣然收下,觉得沈渝洲这人还懂事,做事也勤快,对小姐也衷心,就是很好。越发觉得小姐赶他出去得莫名其妙。 不过她会说那些话也不是信口雌黄,沈渝洲每天往府上送菜,小姐是知道的。小姐虽然表现的很是不悦,却也没有发脾气,责怪他们不该收下这些菜肴,该吃还是吃,就说明小姐不是真的厌恶了沈渝洲。以她对小姐的了解,小姐要是真的厌恶一个人,跟那人沾边的任何东西小姐连看都不愿意看一眼的,更何况吃他送来的东西了。 沈渝洲每天送来的菜都是他亲手做的,全是云依依吃的,还有好几道菜是她前世吃的,里的厨子做的,将军府的厨子和她招来的这些厨子都不会做。 云依依开始没发觉,可连吃了几天沈渝洲做的菜,非常和她的胃口,食量都变大了。 丁玲笑道:“小姐这些天胃口真好。” 云依依才惊觉的发现沈渝洲送来的这些菜都是她喜吃的,可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呢?看着这一桌子菜,心中产生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她叫丁玲把沈渝洲给叫了回来。 丁玲还以为小姐这是原谅沈渝洲了,还在高兴。 结果沈渝洲来了以后,云依依的脸愈加的难看了:“你是怎么知道我喜吃糖醋排骨的?” “以前只要御膳房做这道菜你都会多吃半碗饭。” 云依依脸变得煞白,颤抖着声音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可沈渝洲却是听懂了。 “怕你不肯原谅我。”沈渝洲回道。 “原谅你什么?” “我以前做下的错事。” 云依依冷笑:“你做错了什么。” “我不该不问你的意愿就将你掳去里,不该嫉妒成魔杀了沈家河,不该放你的父亲,不该一怒之下杀了丁玲那个丫头……”沈渝洲一一细数自己前世犯下的错误,倒是不再回避。 “你果然记得!”沈渝洲的话证实了云依依的猜测,她咬牙切齿,起手边的瓷瓶就往他身上砸去。 沈渝洲也不躲,只见瓷瓶硬生生的砸在了他的额头上,鲜血从额上下,滑落到地上,他面不改。 “你走,你走啊,我不想再见到你!”云依依在见到鲜血的那一刻有一瞬慌神,后又想到前世他对她做的一切,当即又坚硬了心神,对他怒吼道。 “是。”沈渝洲鞠了一躬,恭敬的退了出去。 出了门,丁玲看到他脸的鲜血吓了一跳,问:“出什么事了呀,小姐她怎么会打人?要不要紧?” 沈渝洲摇了摇头,没说话,手摸上额头,鲜血沾到手上,将手掌染得鲜红,他笑了笑:“终于把话都说开了。” 丁玲眉头紧蹙:“你是不是被打傻了,都这样了还在笑,你到底怎么惹小姐生气了?”拉着他就要去包扎。 沈渝洲直接甩开丁玲的手:“不用。”他说,“这点小伤而已,我想多体会一下这种疼痛。” 丁玲像看疯子一样看着他,难以理解,不过沈渝洲态度坚持,她也就懒得再管了。 知晓了所有的真相,云依依的思想受到了巨大的撞击,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沈渝洲,不知道该怎么对待他,于是就当了回鸵鸟,假装不认识他,假装什么事也不知道,把他给晾在了一边。 可是沈渝洲哪儿又是省油的灯,既然话都说开了,他也不再隐藏,云依依既然不理他,他就自己黏上去。 半夜里,他潜入了云依依的房间。 彼时云依依刚洗完澡,穿着一身睡袍,头发微,披散在肩上,身上散发着玫瑰花瓣的清香。 她从浴房里走出来,就看到沈渝洲站在她的闺房里,一脸笑意的望着她。 她吓了一跳,随即气愤不已,用手遮挡住膛,眼神左右张望,找着外衣:“沈渝洲,你好大的胆子!” 沈渝洲一点也不害怕,他的脸上出魅的笑,幽幽的看着她,眸光闪烁:“我向来胆包天,小姐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他边说着边像她靠近。 她心跳不已,紧张极了,后腿两步:“你要干什么,不许来啊,我要叫人了。” 沈渝洲轻笑了下:“小姐那么害怕做什么,我不过是来给小姐治病的。”他从怀里拿出一个小药品,随手放在桌上,继续前行,边向云依依靠近边说,“这是治疗你身上旧疾的良药,是按照前世的方子,我又做了些改良制成了,还请小姐服用。” 他走到她的身边,一指抬起她的下巴,惑道:“不过小姐也是知道的,你的病光靠服药可不行,还需一内力高强之人为你引出体内的毒气。小人不才,武功尚可,愿为小姐做引渡之人。”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