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爸爸听雪儿的就在家里,哪里也不去。”白云飞安 道。 余庆年长叹一声,看了陈秀芹一眼,“行!你们就在家里面呆着,我和你妈去一趟。大不了让他们骂一顿踢几脚,只要能他们出口气也就算了。” 陈秀芹也没别的办法,只能选择跟他一起去余家祖宅。 他们不去的话还能怎么办,难道真要眼睁睁看着女婿去送死吗? “你们也不能去!”白云飞突然说道:“他们想要我认罪就叫他们自己过来,我才懒得去见他们。” 余庆年:“……” 陈秀芹好像恍然大悟似的,“对哦!凭什么每次都是我们 颠 颠的跑过去见他们,他余庆生有什么了不起的?有本事就叫他自己过来,老娘才懒得搭理他。” “那怎么行?”余庆年担忧道,“这样岂不是会把矛盾越闹越大。” “反正我不去,你们也不能去!余庆生想为他儿子报仇,就让他自己过来,就算是三伯打电话给我,也是这样说。” 白云飞说完拉着余秋霞的手,两人一起出门送白雪上幼儿园去了。 余庆年望着桌上的空碗发呆,他知道女婿已经恢复记忆,肯定是他心中军人的骄傲作祟,不允许他向余庆生一家低头。 陈秀芹赞同白云飞的决定,见余庆年还在犹豫,于是大声说道:“不许去!我就不信他余庆生和余庆国能把我们一家人杀了。云飞虽然是个窝囊废,但他好歹是我的女婿,我可以看不起他,但绝对不允许外人也欺负他!” 半个小时后,白云飞和余秋霞回来。 余庆年的电话这个时候响了,拿出来一看又是余庆生打的。 余庆年犹豫着该不该接,接了过后该怎么说,正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手机被白云飞夺了过去。 白云飞毫不犹豫接通电话,“喂”了一声。 电话那端的余庆生还以为是余庆年接的,说话的态度一点都不客气:“余庆年,你怎么还没过来?难道要我亲自过去请你吗?” “不错,就是要你过来请我。”白云飞冷冷的说道。 余庆生听出是白云飞的声音,说话更加难听,“你个小杂碎,还不赶快过来认罪!” “你个老杂碎,劳资懒得理你!想见我就自己爬过来。” 白云飞挂了电话,把余庆年一家三口惊得目瞪口呆。 他竟敢骂余庆生,还叫他自己爬过来! 完了完了,天要塌了!余庆生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余庆年还没来得及埋怨白云飞,他的手机又响了,还是余庆生打来的。 他连忙接通电话赔礼道歉:“大哥你千万别动怒,我马上就过来,马上就过来给你赔罪!” 电话那端却传来余庆国的愤怒声音:“余庆年你不想活了吗?马上给我把白云飞那个废物带过来,只要他跟大哥磕头认错,我答应只断他双腿,如果他敢不来,哼!我现在就过去宰了他。” 余庆年用的是老年机,手机音量很大,旁边的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余庆国直呼余庆年的姓名,任谁都听得出来他没认这个二哥。 但此刻余庆年非但不敢生气,反而好像很害怕对方,连忙说道:“好好好,我马上就把云飞带过去……” 余庆年很害怕,他猜的没错,一直呆在军部的余庆国真的回来了。别说是打断白云飞的双腿,就算是杀了白云飞,余庆年也相信他那个三弟能做得到。 连从来都不愿在余庆生一家人面前低头的陈秀芹此刻都为白云飞而 到担忧。 就算白云飞真的当过兵,但他已经退役了,陈庆国却是实打实的东湖军部战士。 陈秀芹还听说余庆国已经是中校军衔,连他的儿子都是少校级别,可以与秦江一把手市政司的司长平起平坐的人物。要对付他们这种普通小老百姓,和踩死只蚂蚁没多大区别。 余庆年挂了电话,准备叫白云飞一起去祖宅,白云飞却老神在在的往沙发上一坐,魏然如山。 余庆年很着急,他以为白云飞害怕了不敢去,心想这个女婿不但废物,还一点担当都没有,自己闯的祸竟然不亲自去赔罪,顿时对他极为失望。 没办法,总不能让余庆国真的上门来要了他的命吧! 余庆年恨铁不成钢的叹了一声,和陈秀芹一起打车向余家祖宅而去。 余秋霞也不知所措,叫白云飞去吧,明摆着大伯他们会针对他,可如果躲在家里不去,大伯和三叔更不会放过他。 “要不我们也去看看,就低头跟大伯认个错,或许他们会念在亲情的份上不计较了呢。”余秋霞怯怯地说。 “你觉得可能吗?”白云飞道。 其实他们两个都很清楚答案,余庆生是肯定不会放过白云飞的,否则也不会把余庆国叫回来。 即便是这样,白云飞的表现也太懦弱了,躲在家里当缩头乌 行吗? 这一瞬间余秋霞都有点看不起白云飞,她失望地摇了摇头,不再劝他。 余秋霞放心不下父母,于是也出门打了个车,去余家祖宅了。 老婆和岳父岳母都去了祖宅,女儿上幼儿园,家里就只剩下白云飞。 真是头疼。白云飞本来不愿再理会余庆生一家,可偏偏岳父岳母好像很害怕似的,现在去祖宅恐怕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翻来想去总觉得不妥,白云飞慢悠悠地出门,坐上他的面包车…… 余家祖宅。 大厅和庭院里摆了十几张桌子,宾客 座,热闹非凡。 得知余庆国归来的消息,余家的族人以及旁支的亲戚大清早就赶过来为他接风洗尘。 就连和余家生意上有些来往的老板都过来庆贺,甚至那些稍微有点沾亲带故的人都来了。 余庆国,余家老三,东湖省军部校官,武王级强者。有着这样的实力,何愁余家以后不会飞黄腾达。 这也难怪那么多人得知余庆国归来后都前来巴结。 余庆年和陈秀芹来到的时候,被眼前的一幕惊到了。 不是说要他们带着白云飞来认罪吗?怎么会有那么多人! 庭院坐着一百多人,几乎涉及秦江市各个行业的老总,庭院四周以及大门两边共有二十名军部战士守卫,场面壮观。 难道余庆生本来就想当着众人的面羞辱他们一家?让他们在秦江市永远都抬不起头! “二叔,你终于来了,你那个废物女婿呢,他怎么没来?” 余秋月突然出现在面前,鄙夷的目光带着几分讥笑。 “云飞他……随后就到,随后就到。” 余庆年随口应付着,打算先探探大哥的口风,就算当着众人的面给他认错,只要能得到他的原谅也是值得的。 大厅的主位上坐着已经年近八十的老家主余东风,他就像个木头人似的发着呆,对周围的一切都没有反应。 在余东风的两边坐着余庆生和余庆国,再后面是尧凡珍和余家卫,余秋月进来后直接坐到尧凡珍的身边。 余庆国和余家卫都穿着一身戎装,端坐严肃,威武不凡,众人看向他们时都是敬畏的目光。 余庆年和陈秀芹走过来,大家就像没看见他们一样,继续推杯换盏吃吃喝喝。 没有人给他们安排位置,也没有人理他们。 余庆年觉得很尴尬,缓缓走到余庆生旁边,低声叫道:“大哥。” “我好像听见有人叫我,刚刚是有人在叫我吗?”余庆生装模作样。 “没有啊,我就听见一只疯狗在叫。”尧凡珍![](//www.zgxxh.org/ig/yin.png) 怪气的说。 “尧……”陈秀芹正要冲过去跟她理论,却被余庆年拉住。 他们是来认错的,不是来惹事的,更不能把事情越闹越大。 “大哥,我是来替白云飞赔罪的,希望大哥能看着他是晚辈的份上,饶过他这一回。”余庆年陪笑说道。 “哦,看来我是真的老了,不中用喽!原来真的是疯狗在叫,我还以为有人在喊我呢。”余庆生自嘲式的端起酒杯,笑呵呵的一饮而尽。 所有人都像看笑话似的看着余庆年和陈秀芹,这让他们很不自在, 觉自己就像动物园里的猴儿一样被耍了。 “大哥……” 余庆年强忍着委屈又喊了一声,却不料余庆生突然抬腿踢了他一脚。 “疯狗!再 叫小心我剁了你!”余庆生吼道。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