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总是会对顾之洲心软,只要他一垂眉、一抿、一低头,尤其是羸羸弱弱让他咬自己的时候....傅骜的心就开始发紧。 他不知道这种受意味着什么,心中疑惑重重,可仍然只是一厢情愿的认为或许顾之洲于他而言也是有真心的,或许他真的没有利用过他,又或许他嫁给傅拓野真的只是意外 * 不知道这招好不好使,但对吃软不吃硬的傅骜示弱总是没错的。 顾之洲垂着头,妄图用傅骜的软肋让他闭嘴,尤其是现在这种时候,听着耳边越来越近的属于傅拓野的脚步声。 心的很。 养父与养子,娇与小妈。 无论哪一个标签都足以让傅拓野误会加爆发。 更主要是:顾之洲怕两位反派打起来,躲在地下室的炮灰连逃跑的空间都没有。 那可真是太惨了。 百试百灵。 顾之洲觉自己上的手微松,身前的好大儿也离得他远了一些,虽然两人还是躲在黑暗里,但最起码傅骜不风了,不再大声质问那些莫须有的罪名,重新安静了。 可是下一刻,刚刚松开的手臂却徒然缩紧。 稍稍远离了他的好大儿又再次贴了上来,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影中、灰墙上,顾之洲只能通过微弱的门灯光窥探傅骜的表情,可是还没等他看清楚,却只觉得一道热烈的气息面而来。 旋着冷雪的清傲。 让我信你也不是不行。傅骜沙哑的嗓音从面前传来,一阵比一阵急促,他转眸看了一眼门外逐渐近的傅拓野,回头,微笑。 我让你证明给我看! 怎么证明?顾之洲顺着傅骜的目光看去,再看见傅拓野的一刻,生理腿软。 让我咬你。 听见这句话的顾之洲松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已到门外的傅拓野,赶忙速战速决般的转过了身,大气都不敢出的指了指自己的后脖颈。 而傅骜却好像听不见门外的脚步声般,又或者听见了却本不放在心上,只是一味的笑着,下一刻,环着怀中的男妈妈翻了一个身。 顾之洲:? 我确实说要咬.. 但我要咬前面。 并且,我要当着傅拓野的面,咬你! 作者有话要说: 傅拓野:big胆! 第40章 、大猫猫 傅骜看着男妈妈, 顾之洲看着好大儿。 两人之间有一种奇妙的氛围,有多奇妙呢?奇妙到那一瞬间他们都自觉忽略了已到门口的脚步声。 你个逆子...你刚刚说什么? 顾之洲想问问傅骜。 可是反派之桀骜不驯的狂野校霸本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在他说完那句话之后,便面朝前的将顾之洲在了怀抱里、墙面上, 地下室的冷风吹来, 起两人的碎发。 傅骜俯身, 低头,微微偏移的头部, 朝着男妈妈的侧脖颈而去, 微硬的发梢扫过, 染起一片静电。 咄咄人,越发靠近。 门外的脚步声亦是。 踢踏的拖鞋声停留在了地下室大门外, 傅骜绒绒的脑袋、温润的呼、贪婪的she尖掠过顾之洲的侧颈。 耳边的重音...脖颈的润... 终于,这同步进行的两边,来了千钧一发的一刻。 顾之洲一下捂住了傅骜递上来的, 接着转身, 轻轻地推了他一下,在保证他安全的同时给了他一个凌冽的眼神。 赶紧躲起来! 我为什么要躲?被顾之洲推搡着, 拉开距离的傅骜站在冷的台阶上, 表情比台阶还冷。 你躲不躲?顾之洲不容拒绝般的盯着傅骜。 这就是反派吧, 这就是变态吧。 喜刺、疯狂、害怕、畏惧、战栗。 可是炮灰工具人不喜啊, 因为每一次这种生命上蹦野迪的行为,都会是一次在死亡边缘徘徊的过程。 傅拓野很奇怪, 从消失不见到忽然出现都很奇怪。他绝不像表面上那么良善, 他现在对顾之洲越顺从,顾之洲就越害怕。 而本来就已经很害怕了,结果现在倒好儿子们也疯了! 从前面咬他, 还当着傅拓野的面? 咬完之后,傅骜还有没有命,顾之洲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一定是没命了啊! 他一次次的愿意让傅骜咬也是这个原因,不是他圣母心泛滥,也不是他不知道他们是反派,而正是因为他深知这一切,才启动保命原则第二条:拗不过反派的时候就顺从他。 宠!往死里宠! 再加上傅骜吃软不吃硬,顾之洲表现的越顺从越愿意,傅骜反而不会真的咬了。 所以就现在来说,顾之洲也认为傅骜并不会真的咬他,更不会当着傅拓野的面。 他们的养父是什么人,儿子们还能不知道么? 果然,傅骜凝视了顾之洲片刻,在傅拓野推开地下室大门的一刻,折身走进了一间地下室。 那晚顾之洲被黑豹在身下的地下室。 吱呀 地下室的大门被推开,像是从地底悬起的风,打着旋的从底部往上升起,吹起了顾之洲凌的衣角,充血的耳垂红如血默。 原来你在这里啊。身后传来悉的低音炮。 顾之洲转身,看着眼前几乎跟地下室大门一样高的身影,细微的光芒从他健壮的身后挤进来,光亮全被他堵住了,顾之洲看不清傅拓野的表情,只觉得他像是一只老鹰。 而自己则是被他抓住的小。 ..... 在还未恢复的紧张以及极度的焦躁下,顾之洲在看见傅拓野身形的一刻,完全忘记了自己还身处楼梯,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毫不意外的闪了一下。 整个身体向后一空,一只温暖的手掌稳稳地接住了他。 是傅拓野。 他向前一步,及时的捞住了他。手掌贴在他的侧,身体微微前倾。 老婆,没事吧? 男人的声音很好听,也很蛊惑,听在耳里,动则千里,莫名的顾之洲就想起了与傅拓野的两天两夜之行,血红的耳垂更热了。 他悄悄地回头看了一眼傅骜的方向,见毫无好大儿的痕迹后,长舒了一口气。 千万别冒头、千万别冒头,顾爸爸的命就在你身上了啊,我的儿! 没...没事...顾之洲迅速的调整着自己紧张的情绪,怎么了,你...找我? 看你半天没有回房。傅拓野的视线好整以暇的打量着顾之洲,从上到下,从前到后,最后韵味十足的看向了顾之洲的身后,地下室里一排排的房间。 ! 傅拓野是发现什么了么,为什么表情忽然间这么的深沉? 顾之洲一直觉得傅大反派看自己的目光就像是再看小宠物,养成计划里的那种小宠物,可以宠溺、玩耍、戏,甚至还能发。 倒不是恶意的那种发,而是身体上、情上的那种.....你懂得! 我们回屋吧。在眼前男人的目光移向傅骜那间地下室的前一刻,顾之洲猛然抓住了傅拓野的手腕。 纤细的手掌环着男人,无端端的用了点力。 顾之洲的手很小,男孩子中算是手很小的那种了,以至于以前打篮球时总是手,原世界也好,书中的这个世界也好,总有人开他手的玩笑,说他这么小的手能用来干嘛,没有男人的刚之气。 而顾之洲却只是笑笑,一手拍上了他们的头。 现在,顾之洲就用这只打人的小小手抓着傅大佬的手腕,本抓不全,堪堪也就环住了多半,莫名给人一种楚楚可怜的觉。 傅拓野收回了目光,看向了顾之洲抓着他的手,明明就只是抓个手腕,可害羞焦灼的模样却像是抓着什么似的。 嘴角不往上扬了扬:老婆,这么想要啊? .... 疯了疯了,傅拓野氓起来真得不是人。 我不是..我只是累了。 少年嘀嘀咕咕的说着,抓着傅拓野的手微松,却在落下的一刻又被男人牢牢抓住,有什么硬咕咕的东西递到了顾之洲的手里。 他诧异的张开手心。 一颗大白兔糖悄然出现。 晚上也没吃多少东西,一定饿了吧? 看着自己手心的大白兔,顾之洲陷入了沉思。 他这是被投喂了? 一块大白兔糖?? 顾之洲诧异的抬头。 知道你喜好吃甜,先垫一口,回房还有零食。 是的,傅拓野有柜子的零食。 谢谢。 顾之洲看了两眼手心的糖,打开,吃掉。 他倒不是有多饿,主要是怕一会儿被折腾,没有能量招架不住。 想逛逛么? 猛然听见这声的顾之洲抬眸,却只觉得脚下一空,傅拓野已经拦将他抱了起来。 向着地下室内部走去。 男人抱着怀里的少年,一只手还在兜里,只用一只手臂便稳住了顾之洲的身形。 虽然知道自己绝不会掉下去,但顾之洲还是不放心,于是伸手搂住了傅大佬的脖颈。 男人的嘴角微勾,似乎被顾之洲的这个动作取悦到了。 他的身体很温暖,有股淡淡的清香,不是香水,但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味道,闻起来莫名的让人安心。 由内到外的安心。 地下室的风一如既往,可奇怪的,挂在傅拓野脖颈上的顾之洲却不觉得冷。 他不知道傅拓野为什么突然会从楼上下来找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或者刚才听见了什么,更不知道现在的他有没有发现傅骜的踪迹。 目光只是自始自终的望着自己。 特别深情。 有一种人他们的目光自带温柔光环,就连看垃圾桶都贼啦啦深情。 但傅拓野绝对不会是这种人,明明第一次见他时,目光冷的像冰。 抬眸与他对望,不带一丝情的说过。 不认识。 既然现在换了一个模样,那就只有一种解释,反派大佬傅拓野在进行捧杀、宠杀,或者是废物养成计划。 捧他、宠他、关心他、让他以为自己很重要再在合适时机将自己死。 嗯这才是反派。 想到这里,顾之洲无言的抖了一下。 别怕。男人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在兜里的那只手伸出,牢牢的环住了他的。 还不忘磨了一把。 我回来了,你什么都不用再怕。 顾之洲怔怔的点头,似乎是很认同一般。顺着傅拓野的动作从他健硕的手臂上滑下来,注视着傅拓野一间一间的推开了那些上着锁的房间。 男人站在顾之洲的身后,双手搭在他的肩膀,像是领着他参观自己的领地。 顾之洲一点也不想看。 没什么干看什么地下室,这是他炮灰该来的地方么?知道真相的工具人都得死! 可是傅大反派就站在他的身后。 他若不看,他现在就得死! 更何况他们身后的地下室内还有藏起来的好大儿傅骜 既然如此。 那就先看一波吧,到时候大不了再装瞎。 装瞎小天才如此想着,看向了眼前密室状的地下室。 内里的情况和之前所见的大猫密室差不多,或大或小的房间内布了野兽们活动过的痕迹、地的骨头与积月累的血腥。 看一次吓一次,顾之洲不解的问道:这是 这是我们眷养野兽的地方,以前这些地下室里都住着野兽,也是你曾经见过那些野兽们的同伴。 同伴?我所见的那些不是全部?天啊,傅家到底在自己家里养了多少野兽。 嗯。傅拓野给了顾之洲肯定回答,看向了眼前排列整齐却像是烙印着古老痕迹的地下室,泛着红光的黑眸中有一丝暗的彩闪过。 再低头之时,却见刚刚还在自己面前的顾之洲不知何时,已经缓步的走进了一间最大的密室,纤细的手指摩挲着墙壁上野兽们留下的深深凹痕,指腹划过墙壁上积年累月留下的残血。 少年回头与他相望。 现在那些动物们呢,去哪了?顾之洲问。 片刻后,傅拓野直视着他的眼眸,回答道:死了,被杀死了。 顾之洲:...??? 什么叫被杀死了?谁杀了他们....人类么? 顾之洲想起了傅绮曾经和他说得话,那些巨型野兽全是人类的实验品,被不断的改造、伤害...无所不用其极。 残忍!太残忍了! 注视着墙上的痕迹,摸过糙的墙壁,顾之洲突然为野兽们到惋惜。 如果曾经住在这些地下室里的野兽,都如同黑豹一般有灵、通人,不伤害人类,甚至还会还会保护人类,那他们比起是可怕的野兽,更像是人类的伙伴。 不该被伤害、被放逐、被抹去。 真可怜,顾之洲摩擦过墙壁上的痕迹,叹的喃喃。 蓦地,脚下却是一空。 傅拓野突然揽住了他的,将他抱了起来,放置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桌子连接着铁链,此时这么一动,条条铁链发出了瑟瑟的碰撞声。 就像是某种魂在哀嚎。 顾之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诧异的看向了傅拓野,而男人已经蹲在了他的面前。 从顾之洲这个角度看去,就像男人单膝跪地,正进行着某种隆重的仪式。 求婚么? 不不不,顾之洲现在脑子想得都是献祭! 反派大佬跪地。 不是死便是亡! 啪 拖鞋从少年的脚上褪下,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一双白的脚暴于空气中,骤然的冷空气,让顾之洲冷不丁的瑟缩了一下,脚趾无意识的蜷缩。 傅拓野蹲在少年的面前,伸手握住了他的脚。 炽热的温度碰触上了冷硬的踝骨,像是被烫了一般,顾之洲一瞬就想往回收,却被男人牢牢地握在了手掌之内,指腹一点一点的磨砺着。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