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掉这个世界?’ 我暗暗呢喃着这句话,心里逐渐浮现出一种不祥的预。 希望自己的这个想法只是错觉吧! 我暗自叹了口气。 抬头,见那司机依旧从后视镜中不断的朝我们看过来,似乎是在等待我们的回复。 我这才笑着看向他的方向:“去,当然要去。既然我们已经决定要去做义工了,就不能因为任何原因逃跑啊,何况那边都已经协调好了,不去的话,怎么都有点说不过去啊!” “嗨,到时候你们要是遇到什么不对劲的事情,可别后悔,也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啊!”司机听了我的话,幽幽的叹了口气,咂了咂嘴,不再说话了。 我们三人也是对望一眼,也都闭口不言了。 就这样,车子不知何时已经驶入了郊区。 在经过一条岔路之后,我们乘坐的车辆转入了左边那条公路上。 没过多久,道路由一开始的平坦变得崎岖不平起来。 也不知道车子在蜿蜒的爬山公路上开了多久。 总之,在我们三人已经逐渐被睡意包围的时候,只听一声刺耳的急刹车。 吱的一下,车子停住了。 “嘿,名山神病院到了!”司机清了清嗓子,提醒道。 我们三人身体同时一怔,双眼离的抬起头来。 “啊?到了?”张强捂嘴,打了个大大的呵欠,似乎还没从睡梦中清醒过来。 “到了?!”我也是甩了甩头,四下张望起来。 此时,我们正身处在一片崇山密林环绕的环境之中,车子停在一个斜坡的下方,透过光眯眼朝着东南方向那条水泥路望去。 只见一栋灰的巨大的建筑就那样屹立在无数茂密的树木后面,似乎连光也被阻挡在了外面。 “欸师傅,那边那个建筑就是名山神病院了?这里不是距离那边还有一两百米的路程吗?为啥不把我们送到门口再停车啊?”张强狐疑的挑眉看着司机,有些不。 司机却是没了之前的耐心,他面焦急之,头也不回的一个劲儿的摆手:“不去不去,我送你们到这里就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赶紧下车啊!我还要接其他单子呢!别耽误我做生意。” 我们三人换了一个眼神,最终还是下了车。 我是最后一个下车的,刚关上车门,司机就像是逃难一样迅速调头,扬尘而去。 当然,打车费手机软件已经自动扣除了。 回头,我的视线重新转向不远处那栋巨大的灰建筑,觉心中有些说不出的沉重。 “走吧!不管怎么样,只有进去里面才能正式开始游戏。”我抬手看了一眼时间:“从杂志社出来到现在,已经过了一个小时十分钟,还有五十分钟的时间,先进入神病院内再说吧!” 就这样,我们三人顺着斜坡朝右拐入了那条看上去有些年头的水泥路中。 树。 前后左右到处都是树。 墨绿的颜似乎将一切都没了,连同那些我们看不到的未知也被一齐隐藏在了影之中。 虫鸣。 四下里都是虫鸣的声音,此起彼伏,不断加深着大伙儿心底那种莫名其妙的情绪。 深山、树林、虫鸣以及微风。 这栋建筑仿佛是被现代社会隔绝在了外部,孤独而神秘。 走了约莫百多米,我们前面几米的地方出现了一道光影相的分界线。 没错,那抹巨大的影正是前面那栋灰的神病院在光的映照下所投而出的。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们三人在看见那片影的时候,向前的脚步竟然也是同时的停住了。 心里好像有个声音在提醒着我们——里面很危险。 张强脸发白的咽了口唾沫,扭头犹豫的看着我:“高伟,我、我们真的要进去吗?我的脚告诉我,这里面好像不寻常啊!” 我苦笑着回望着张强:“那能怎么办呢?如果我们没有按时进入游戏区域的话,同样很危险啊!” 就在我俩说话的时候,前方左侧拐角处忽然传出一道声音。 “高伟?张强?!是你们吗?” 声音是杜德明的。 我顿时出一丝惊喜:“德明??你们已经到了?” “对啊,我们来了有好几分钟了,正犹豫着到底是在这里等你们,还是先一步进去里面。”杜德明说着,从拐角处走了出来。 在他的身后,王义和司徒萼两人也缓缓走了出来。 见队友悉数到齐,我顿时松了口气,心里也稍微有了点底气。 张强此时正抬头观察着这座修建在半山上的神病院,嘴里啧啧称奇:“啧,你们说,这里像不像是个集中营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指向前方建筑的外围:“喏,外面那一圈还有一层铁丝网,上面还有冈刺。这得多高啊,差不多得有十几米吧!我猜里面的病人肯定都逃不出来。诶,好多摄像头啊,到处都是!咦,这觉真是有点瘆得慌!” 张强说着,抖了抖身子。 我听着他的话,心里也有些发憷,不过作为团队的队长,不能表现得过于消极。 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谁叫我们莫名其妙进入了这个游戏平台呢,想活下去,就必须得成功通关。赶紧走吧,别看了!!” 说完,我便径直踏入了那条由光分割而出的影之中。 虽然,在迈步的那一秒,我的心里多少还是到有些微妙。 六人顺着斜坡继续向上走了大约三十几米,朝左转入建筑的正面,走了十几米后,我们一行人总算是看到了名山神病院的正门入口。 正门上方“名山神病院”几个艺术字的颜看上去已经很沉旧了,岁月将原本的红字体变为了深棕,门口高约五米的巨大铁门用一把长约二十厘米的铁锁紧锁着,只在左下方开着一个小门,小门也是关闭着的,小门外面有五个穿着工作服的男人来回的走动着,右侧设置有一个保安室,旁边到处都是监控摄像头。 见到这个场景,我不由得想起刚才张强的吐槽。 这里,果然很像集中营啊! 我有些紧张的整理了一下衣着,赶紧将公文包里自己的记者证挂在了脖子上。 其他几人见此,也都依样画葫芦。 低头看着手里拿着的那张主编给我的写有联系人电话号的纸条,正打算打电话联系。 就在这时,只听吱呀一声刺耳的声音响起。 下方的小门忽然被人从里面推开了。 一个头发花白,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走了出来。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