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淑慧挑了一会,便道,“韩姐姐也挑挑吧,我倒是挑累了,去外面吹吹风。” 俞姝点头,象征 地跟掌柜问了两句。 这边詹淑慧出了门,刚站了不到半盏茶的工夫,恰好有人骑马从此路过。 詹淑慧瞧见人来了,不免掩面笑了一声。 “巧了,又遇上将军了。” 穆行州从军营回自己的府邸,刚好从此路过。 他下马跟詹淑慧行了礼。 他虽然没什么急事,但同这位姑娘也并不 络,便道有事在身,“先行告辞了。” 詹淑慧问了他一句。 “韩姐姐也在,将军不见一面再走?” 穆行州没想到韩姨娘也在,闻言便道也好。 这边詹淑慧跟丫鬟说了一句,丫鬟扶着俞姝走了过来。 俞姝也没想到会遇见穆行州。 “将军在附近是有事要办吗?” 穆行州道不是,“路过而已。” 说完,他觉自己和两个女眷也没什么可说,总不能进去帮着挑拣胭脂水粉,便又提出了告辞。 “明 五爷派属下去京畿大营,不知几 得回,属下先回去收拾行李了。” 俞姝当然道好,只盼他快些离开。 正好这时,门口来了两个马车的女眷。 她们下了车都往这脂粉铺子里面来。 俞姝就站在台阶上,闻声还往一旁避了避。 这群女眷说着笑着走了过来。 然而在这混 之际,俞姝突然被人推了一下。 猝不及防地,她直接从台阶上直接跌了下去。 砰—— 俞姝额头磕在了墙角的泰山石敢当上面。 出了血。 穆行州原本想走,这下走不成了。 好在对面就是医馆,他和詹淑慧两个人连忙扶着俞姝去了医馆。 好端端的人,额头碰出了血,不仅受伤,说不定要破相的。 詹淑慧急得直哭,见俞姝进去由着大夫处理伤口,她跟穆行州道,“这可怎么办了?是我请姨娘出来的,结果害得姨娘受伤,五爷回头听说了,岂不是要责怪我?” 她吓得厉害,哭个不停。 穆行州晓得这事是个意外,“人多杂 ,出了岔子,同慧姑娘没什么关系。” 他这么说,见詹淑慧抬起水亮的眼眸看向他。 “真的吗?若是五爷责怪,将军能替我解释两句吗?” 穆行州点头道好,又道,“我眼下没旁的事,可以去寻五爷,先把事情回禀了。” 他说完就要走,但衣袖被人扯住了。 他瞧过去,看到詹淑慧紧张的模样,后者在他看过来时,立刻松开了手。 “对不起,穆将军……我就是有点不知所措,你若是走了,我就更不知道怎么办了。” “可这事总得回禀五爷。”穆行州犹豫。 詹淑慧便道让下人跑一趟,“将军还是留下来主事吧。” 她们两人出门,带的都是丫鬟。 穆行州觉得自己留下也好,便叫了下面人去回禀五爷。 俞姝在医馆里处理伤口。 好在虽然额头出了血,但问题不大,上了些药就止住了。 只是药粉洒在伤口上,疼得厉害,疼出了汗来。 姜蒲替她细细擦汗,“姨娘要不要躺下来歇歇。这家医馆正是刘大夫的医馆,刘大夫还没回来,大夫娘子说姨娘可以去后院休息。” 俞姝哪有什么闲心歇息? 便是方才,有人推了她一把,她一时也不想去管。 她这趟出门,可是为了去第二只烟花的约定地点。 这伤伤在头上,不碍着走路。 她起了身来,“莫要多 麻烦,问问慧姑娘可买完了东西?若是买完了,便去茶馆歇脚。” 她边说边往外走,正和进来瞧她的穆行州、詹淑慧两人遇上。 “姨娘就在这处歇一歇吧,咱们也没什么旁的事,姨娘受伤,我哪有闲心玩乐?”詹淑慧道。 俞姝笑了笑,说没事,“小伤而已,这里哪是歇脚的地方?去茶馆吧。” 可她这话说了,穆行州却道最好先别走,在此等一等。 “属下派人去禀告五爷,若是五爷来了,姨娘又走了,岂不是扑个空?” 俞姝一愣,心神收敛。 “这点小事,何至于惊扰五爷?” 可禀都禀了,俞姝又不能把人拉回来。 俞姝抿了抿嘴。 茶馆就在附近,眼下她含混过去,还有机会去茶馆和哥哥的人接头。 万不能再被那五爷拦了路。 俞姝仍旧往外走去,反劝着那两人。 “五爷怎么可能来?咱们还是去茶馆吧。” 那两人皆犹豫,她又道了一句,语气坚定。 “这一点小事,五爷不会来的。” 话音未落,忽然有一阵风卷了过来。 一同而来的,还有 悉的铺天盖地的男人气息。 一道发紧的声音响在她头顶。 “你怎么知道我不来?” 俞姝被他冷不丁出现的这一声,惊得向后退了一步。 而男人立刻扣住了她的 。 他又问了她一遍,问得越发认真,呼 就在她耳畔。 “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来呢?” 两人这般情形,只把医馆里的人都看傻了。 穆行州立刻收回了目光,詹淑慧眨了眨眼,也半转了身子。 一时间所有人都侧过脸去,只剩下这一夫一妾。 俞姝越是想走,越是与这瘟神一样的男人 住,心下忍不住急了几分。 但这会,却不是该急的时候。 俞姝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 “五爷 理万机,婢妾不想麻烦五爷。” 她说完,又补了一句。 “婢妾没事了,五爷请回吧。” 詹司柏在这两句话里,脸 彻底沉了下来,扣住她 的手紧了紧。 他盯着她,“你就这么……不想见我?” 俞姝当然不想,她只想他快快走,她好再寻机会离开。 她一时没回他那话,就好似默认了一样。 五爷 下抿了抿,有一瞬想似上次那般走开,从此与她冷了下来。 但这念头只是一过,又看到了她额上的新伤,白纱布下溢出了血。 旧伤未愈,新伤又 。 好不容易出门一趟,又受了伤,是不是她也难过的紧? 刚才那点念头一瞬间消散了。 男人重重叹了口气,“你若是不想麻烦我,便护好自己,莫要再受伤。” 温热的气息从他掌心向她 间传了过来。 俞姝 受到他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他的语气变得柔而软,与两人之间的情形一道,透着些说不出道不明的暧昧。 俞姝不自在地侧开身去,垂了头,“婢妾谨记五爷教诲。” 但男人还是不松开她,又盯着她看了几息,才道,“回家吧。” 回家?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