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零时,此时此刻大部分人家都已进入深眠。米国一幢别墅内,一张大上,只见殷尧也正值睡眠,可那额前大滴大滴的汗以及那深锁的眉头都昭示着睡眠中人有多不安。 殷尧此时正站在一个森森的地方,不在向前几次那般模糊,四周依旧冷的可怕,眼前突现一张放大的苍白面孔,尤其那双吊白眼的眸子,吓得他差点没惊叫出声,出于条件反,他直接一拳狠狠的照着那张脸打了过去。 尖叫出声的反而成了吓人的人。只见那人捂着鼻子,踉跄的连连倒退了几步,痛苦的呻出声。 平静下来的殷尧,反倒一副若无其事的拍了拍手。 看了看四周,大概是那人的尖叫声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只见几“人”,飘了过来。 是的,用飘的。 表面平静,其实内心早已波涛汹涌了,他真真切切的看见了。 早在刚刚打了那“人”一拳后,他就觉得有些奇怪了,力是相互的,拳头上传来的觉让他无法忽视,甚至自己还不相信,幼稚的照着自己的大腿很掐了一下,很疼,眼泪都快出来了。 之前的梦就没有这些觉,虽然是做了一晚的梦,但往往都是相对模糊的,除了那气令人不自觉背脊发凉之外,也没向此时这般真切,宛如灵魂出窍一般。 他又转而一想,也许天一亮,就会恢复正常了。 “兄台,你为何要打我呢?”那个被打了一拳的缓过来后,委屈道。 为何打你,你心里没点数吗?殷尧本想直接怼回去,但见那人一副古人装扮,估计也听不懂,善心一发。 转口道:“你不知道你那副模样,就这么毫无预兆的放大在人的眼前,是多么的可怖吗?”话落,又加了一句:“需要镜子吗?” 那人好像被噎了一下,顿了片刻,才道:“镜子是何物?” 殷尧不想再多费口舌,直接转身走人。 可刚迈出去的步子,顿了一下,又收回来了。 人生地不,还是这么个鬼地方,还是乖乖待在原地等天亮吧。 见殷尧不理人,那位古人再次凑到跟前,突然想到刚刚被打的那拳,赶紧又后退了几步,“兄台,你这是犯了什么罪啊?” 殷尧就着杵在原地,闭目养神。 听到了“犯罪”两字,突然来了兴致。 不答反问,“你呢?你又是犯了什么罪?” 那人见殷尧理会,眼睛一亮,随即想到什么,又暗淡了下去,声音夹杂悲切,“我把儿卖进了宜院,让她接客,之后还灭了家一族,不久后便自杀了。” 杀人?自杀? 所以这里就是所谓的地狱,而这个丧心病狂的人出现在这儿,这得是第几层地狱来着? 见了鬼了,他好好的一个良民怎么就出现在这儿了?即使是梦,这梦预兆也不好啊! 那人还在絮絮叨叨道:“可我也不想啊,原以为我是幸福男人中的一员,谁曾想子外遇,连儿子都是野种,更可恨的是家竟是灭我族的仇人,你说我如何能不气,不恨......”说着说着,还哭哭唧唧起来。 殷尧一阵恶寒,一个大男人的,如此模样,他是最不屑这种人的。更何况,都成鬼了,还想那些作甚。 许久后,殷尧开口道:“这是哪层地狱来着?” 那人颤颤巍巍道:“是第九层油锅地狱。” 殷尧本想问,那你为啥还在这儿? 那人又道:“我刚下来,还在排队等着下油锅呢。” 殷尧噎了一下,暗道:还有这种神作。 不知不觉,殷尧和那个男鬼聊了许久,久到他有种脚都酸了的错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边排队下油锅的长龙渐渐缩短了,而他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在现实中醒来,此时,他不免有些焦虑,甚至产生一种荒谬的想法,他是不是醒不过来了?ZgxxH.Org |